霍则言连着踹了好几次，见季可瑶没有反应，才爬起身来到她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来到她的鼻子底下。
没有呼吸！
霍则言吓坏了，再次往后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可瑶，“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杀人了……”
他慌忙起身，抓着季可瑶的肩膀一顿晃，“醒醒！不许死！你别害我啊！季可瑶！”
紧跟着，他把所有用得上的急救方法都用在季可瑶身上。
一通操作下来，霍则言累出一身汗。
可，桌上的季可瑶一动不动，连腹部的起伏都没有……分明就是一具尸体！
极度的惊恐过后，莫名其妙的，霍则言慌乱的心渐趋平静。
他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一瓶酒灌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咳咳……”
隔着泪花看着桌上的季可瑶，霍则言忽然狞笑起来，笑声在包厢里回荡。
他笑到肚子疼，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季可瑶……你是想拉着我一起死？我偏偏不会让你如愿！”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又会引起谁的注意？”
“你真是愚蠢！愚蠢！”
霍则言骂完，狠狠地踹了一脚季可瑶的尸体。
他不再看一眼，拿出手机给秦芒打电话，想着让秦芒安排人手帮忙处理尸体。
然而，秦芒的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
霍则言气急，低低地爆了句粗口，“秦芒，你这个不讲道义的混蛋！”
他早该知道，现在的自己对秦芒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只是就这样被当成垃圾抛弃，还是让霍则言咽不下这口气。
他收起手机，转头看向季可瑶，算了，当务之急是处理了这个麻烦。
半个小时后，包厢门打开，霍则言抱着季可瑶走了出来。
守在走廊里的狐朋狗友急忙迎上去，“大少，你和太……季小姐没啥事吧？”
他们看了一眼盖着西装靠在霍则言怀里的女人，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掐着鼻子问：“季小姐这是喝了多少啊？”
“她伤了我，自罚三瓶就算过去了。”
霍则言冷声回应，随即迈开长腿绕过他们，“我先带她回去，你们慢慢玩，今晚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
听见这话，众人兴奋地欢呼起来，一同目送霍则言走远，压根没人发现季可瑶的异样。
……
季可瑶去酒吧把霍则言脑袋开了瓢的消息，在三天后，被唐小茹当成笑话说给秦嫣听。
“这件事在整个圈子里都传遍了！没想到啊，这季可瑶还挺有血性的，离婚后还敢对霍则言下手。”
“据说那晚过后，霍则言就花钱把季可瑶送到国外去了。”
唐小茹拿着手机躺在沙发上，幸灾乐祸道：“你说谁敢把一个疯女人留在身边？”
“嗯。”
秦嫣应了一声，倒也没多想，只觉得是那天季可瑶听进去她的话，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才会跑去找霍则言算账了。
这下霍则言把季可瑶送走，也省得以后季可瑶再来找她的麻烦，她还落个清净。
这时，霍则琛的电话打了进来。
秦嫣跟唐小茹匆匆告别，“我有电话，回头再跟你聊。”
“找我有事？”
听出秦嫣语气里带着笑，霍则琛勾了勾唇，“你有什么好事？”
秦嫣轻笑，“没有，就是刚才在跟唐小茹打视频，她跟我说了霍大少和季可瑶的事情，狗咬狗还挺有趣的。”
“嗯。”
酒吧那件事，霍则琛也略有耳闻，但没有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你让韩于君帮忙找白鸢一事有进展了吗？”
闻言，秦嫣的情绪瞬间低落，郁闷地叹了口气，“还没有。”
这段时间，韩于君倒是也没闲着，只不过……都是在忙着露脸，三天两头不是上热搜，就是接受采访。
秦嫣真的怀疑韩于君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如今忙完收购案，秦嫣打算再找韩于君一回，也该向他催一催进度了。
电话那边，霍则琛似乎是猜出她的想法，随口道：“我手里有一份韩于君别墅的平面图，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们前阵子才去搜了一趟，什么……”
话说一半，秦嫣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改口，“好，你发给我。”
随后，霍则琛挂了电话，很快就把平面图发给秦嫣。
秦嫣在iPad上打开平面图，拿着iPad下楼去找阿路，见面就问：“你之前有把韩于君整栋别墅搜遍吗？”
阿路果断回应，“当然，整栋别墅能藏人的地方，我都搜了个遍的。”
“行，你看看这个平面图，跟你脑海里的记忆对一下，你能不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秦嫣将iPad送到阿路跟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阿路一眼认出是韩于君别墅的结构，不由得惊讶，“嫣姐，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霍则琛给的，估计他也觉得韩于君别墅里有古怪。”
“原来是霍二少……”阿路点了点头，“别说，我也觉得别墅怪怪的，就是哪里奇怪……我说不上来。”
阿路看向平面图，随即陷入沉默，那专注的模样，像是将屏幕上的图片和脑子里的画面结合起来。
秦嫣安静地等着，生怕呼吸重一些就会影响阿路的思考。
过了好一会，阿路迟疑着将手指向一楼保姆间的位置，“我记得……这个地方是个衣柜，但好像没有这么大的空间。”
阿路皱起眉，仔细想了想，“整个房间和平面图比起来，好像差了五平方。”
秦嫣微讶，“你确定？”
“嗯……我只是有点模糊印象。”
阿路挠了挠头，“我以前在青庭是做侦察的，对地理位置的分辨要求极高。但是……嫣姐，我都离开青庭好几年了，现在我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没有退步。”
“如果让你再去搜查一遍呢？你能确定吗？”秦嫣问。
“当然能！”
阿路几乎是脱口而出，拍着胸口做出保证，“我看过平面图，再回到实地，一眼就能认出来差别在哪里，保证不会出错的！”
看着少年自信的模样，秦嫣莞尔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我信你，正好我打算去找韩于君一趟，到时候你跟着我，你自己见机行事。”
“好咧！”阿路高兴地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