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嫣的热搜，第二天还高高挂在榜首。
而秦嫣根本无暇处理，一大早就跑了一趟凌兰香水。
一见面，蓝萱就红了眼眶，“师父，我真没用，才上任半年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秦嫣摁住就要扑过来的蓝萱，“一会再求安慰，先把这段时间专柜进货清单拿给我看一下，还有假货样品。”
蓝萱伸手指向办公桌，“你说要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人准备好详细资料，连茶水都给你泡好了。”
看着蓝萱理直气壮的样子，秦嫣不由得轻笑，“到底你是分部总裁，还是我是？”
“当然我是，但这不是遇到困难了吗？”
蓝萱拉着秦嫣坐到她的位置上，“师父，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说完，她便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秦嫣身边，分担一部分的资料。
文件内容枯燥无味，蓝萱看了一会，思绪就跑偏了。
她好奇地问：“师父，你那热搜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你？”
“嗯。”
秦嫣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好好看文件，你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饭碗都保不住，还心思关心我的事。”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师父，放心，等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帮你到网上跟那些粉丝对骂，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蓝萱忿忿不平，下一秒，脑袋就被文件夹砸了一下。
秦嫣问：“你上任到现在，市场一直都是季可瑶负责的？”
“对，她是宣传营销的一把好手，以前在总部也是专门负责市场，我到现在都没能摸透国内情况，所以……”
说到一半，蓝萱猛地意识到什么，错愕地看向秦嫣，“师父，你是怀疑季可瑶？”
“嗯。”
资料还没看完，秦嫣还只是猜测。
专柜卖假货，风险高，利润不大，还在短时间铺这么多的假货。
要说幕后之人是求财，完全说不过去，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私人恩怨。
秦嫣思来想去，蓝萱才上任半年，就算是得罪什么人，那人也不可能把她往死里搞。
可……季可瑶做这种蠢事，真要被查出来，不也是个开除的下场吗？
蓝萱还有些不敢相信，“师父，这段时间季可瑶表现挺好的……她还教了我不少东西，她为什么突然算计我？”
“你就是心善。”
秦嫣瞧了蓝萱一眼，“对方对你露出一丝好意，你就恨不得把心掏出去给人看。你都忘了我当初怎么交代你的，季可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让你务必小心。”
“可是……”
这时，秘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收到回应才推门而入。
秘书双手送上一封信，“蓝总，我刚才去找季总的时候，她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干净，只剩下桌上的辞职信。”
季可瑶辞职？
蓝萱震惊，一把抢过那封信，拆开来看，内容全是官方的那一套。
“她为什么要辞职？”蓝萱讷讷地问出声。
“丢给你一个烂摊子，然后提早跑路呗。”
秦嫣看一眼辞职信，伸手拍了拍蓝萱的肩膀，“基本可以确定是季可瑶搞的鬼，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出证据，不能让她走得这么轻松。”
说完，秦嫣眼神一凛，估摸着季可瑶是冲着她来的。
……
当天下午，秦嫣领着蓝萱找到季可瑶住处，直接摁响门铃。
季可瑶拉开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两人，“没有看到我的辞职信？”
“看到了。”蓝萱板着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想干了呗，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季可瑶怡怡然地抬手抱在胸前，看了秦嫣一眼，“我们凌兰自己内部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你还真是什么都想蹭啊。”
秦嫣丝毫不恼，而是举起手里的文件夹，“内部的事情，就没必要站在门口说了吧？”
季可瑶犹豫片刻，还是侧过身，让她们两人进了门。
秦嫣倒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坐到沙发上，随手将文件扔上桌，“你做得很漂亮，所有涉及假货的进货单，都没有经过你的手的痕迹。”
季可瑶脸色微变，装傻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嫣冷笑，“我们都找上门了，你觉得还有必要再装吗？季可瑶，你要是想对付我，你尽管冲我来，对我身边的朋友下手，算怎么回事？”
季可瑶沉默好一会，直勾勾地盯着秦嫣。
两人视线交汇，空气里，仿佛能嗅到一股子火药味。
季可瑶忽然放声大笑，“这不是杀鸡儆猴吗？”
蓝萱气急，“你说谁是鸡呢！”
“当然是你这个蠢货。”
季可瑶彻底撕破假面具，嫌恶地睨了蓝萱一眼，“你这种水平都能当分部总裁，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蓝萱错愕，“季可瑶，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要怪就怪你交错了朋友，还有脑子太笨。”
季可瑶视线再次回到秦嫣脸上，双手一摊，很是无所谓，“我已经辞职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确实，什么证据也没留下，你还提前把自己开除了，总部没办法再追究你。”
秦嫣波澜不惊，悠悠地开口：“但是，没人规定，没有证据就不能发通告吧？”
季可瑶瞪大眼睛，“你……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凌兰总得给外界一个交代，正好……”秦嫣一顿，勾着笑瞧了过去，“你辞职了，我们利用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
季可瑶哪里想得到秦嫣会这么无赖！
没有证据，就敢把锅扣在她的脑袋上！
季可瑶冷着脸质问：“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吗？”
“去呀。”秦嫣粲然一笑，“你告了，我们就上法庭对一对。你说你再大的能耐，有没有办法赢了凌兰的律师团呢？”
“……”
季可瑶彻底哑口无言。
蓝萱站在一旁，看着季可瑶吃瘪，心里那口气才顺了一些。
亏她还愿意信任季可瑶，不成想，落了个农夫与蛇的结果。
要不是秦嫣出面，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季可瑶。
眼瞧着秦嫣就要路过身边，季可瑶冷声开口：“秦嫣，别得意太早，我们之间的账有的是机会算清。”
“行，我等着。”
丢下这句话，秦嫣带着蓝萱走出大门。
季可瑶气得直咬牙，“秦嫣，我们走着瞧！”
到了楼下，蓝萱按着秦嫣的吩咐将工作分配下去。
秦嫣多少还有些愧疚，“我那个办法也就是对付季可瑶的，但总部那边，你还是不好交代。”
没有清晰的证据链，蓝萱还是要受到总部的惩罚。
再怎么说，她都有失职。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也不会搞这一出。”
“没事，师父，你能帮我出口气已经很不错了。”
蓝萱嫣然一笑，“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倒是你，网上骂你骂得那么狠，你真不打算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