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曼舒了一口气。
她总算没有从李晓天嘴里听出直接的拒绝。
这就够了。
李晓天问她，“既然有这个想法，你的材料是否准备好，另外决定报什么样的学校，能上的可能性多大。”
如果只是花钱就能上，宽进宽出，那就只能骗骗外行人，一点意义都没有。
李曼曼沉默了一会儿，说：“哥大。”
李晓天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哥大？”
然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几乎就在李曼曼认为不会有下文的时候，李晓天开口了。
“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李晓天知道妹妹聪明有天赋，可是一开口就是名校，是不是有点自我预期太高了？
李晓天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还没有入学，还有一年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就不说你根本没有那个语言环境，就算是托福过了线，也不代表你就能考得上。别怪我说话太直接，我也不希望自己妹妹走弯路！”
李曼曼想要跟李晓天说明，自己有好好准备也查了详尽的资料，觉得这些名校中，这一所综合评价还是比较好的。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对了，最近我比较忙，你有空多给家里打打电话，然后身上有钱没有，我给你打一点钱，你自己就别去兼职了，也别跟妈要，她挣钱也不容易...”
“我知道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买奢侈品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考试上。
“对了工大针对毕业生不是有个支教计划以后要是考编能加分，你有没有报名？”
“哥——”李曼曼真得很无奈，“我哪有时间去搞那个，我要准备考试。”
“唉，行，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
挂了电话，李晓天很快就跟李曼曼打了5w块过去，他想了想又在后面附了一句话：仅做生活所用。
李晓天知道李曼曼一心想要考取名校，甚至提前在网上搜索哥大的一切信息从大学申请到学院含金量。
“这丫头，还挺有志气！”
李晓天摇摇头。
中午在办公室里忙着下午直播前的准备。
安安虽然人不在公司，但是早就提前部署了团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场直播是在视频事件后，第一次直播。
比较刁钻的问题，关于视频的方方面面基本都已经给出相对应的答案。
“也有可能不会遇到呢，毕竟咱们也已经花了钱把热搜撤了，还有现在全网都已经搜不到了。”
“没事，我也不是那么不经事的人，再说你这不都万无一失了吗？”
安安失笑，这次跟上回又不同，这次是真的把人架在火上烤，只要看到脸的谁不会往李晓天身上联想。
现在公司自有品牌卖的正火，还有农场这边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做足。
这个时候搞出这种不雅视频，目的性太明显。
李晓天没跟安安聊两句，就准备去直播了。
直播间。
一开始还是正常，并没有谁带节奏，喊打喊 封的。
“欢迎宝仔们来到晓天情感聊天室，在连线之前咱们聊聊近期的网络热点事件...”
“不雅视频明显是经过ai换脸，而并非我本人。希望各位不信谣不传谣。”
这段说一说出，纷纷有人开始响应。
“就是，不信谣不传谣，晓天值得。”
“不信谣不传谣+1”
“不信谣不传谣+2”
......
团队很机智配合了李晓天的声明，在直播间带起了节奏。
很快，由粉丝自发组成了弹幕大军。
李晓天一直在关注着在线人数。
对着在线人数和点赞的不断增加，终于跑进了三三两两的小黑粉。
“这是什么邪教吗？我觉得视频内容很真，虽然有点糊，但是涨了眼的都知道在干什么？”
“就是，网红立深情人设最后塌台的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么劲爆，”
“视频都出来了，石锤啊！！”
安安以及整个团队都十二分注意着，等的就是这一刻，安安随即找人查账号。
“都说了ai换头，怎么还有黑子黑我天哥！”
“就是，就是。”
“不信谣不传谣，造谣者天哥肯定是追究的。”
等得就是现在，李晓天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说道，“如再肆意恶评带节奏者，我将追求其法律责任，侵犯我名誉权。”
......
一场直播下来。
李晓天总算是清朗一大截。
安安还在视频里笑话他，“又不是第一次被造谣，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李晓天：“不瞒你说，感觉还挺刺激的。”
当面怼的黑粉，虽然后面直播间被封了。
但是他要的结果也达到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台数据，竟然比往常还多销了5%点。
然后很快，就有人发出了视频切片。关键怼黑粉的环节，视频BGM和梗搭配的天衣无缝。
李晓天不由向安安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很快粉丝和路人粉纷纷在视频底下评论，偶有几个跳梁小丑也是不足畏惧。
安安皱了皱眉头，“刚在你直播间那几个黑子都是刚注册不久的私密账号，我想不出你还会得罪什么人？”
李晓天呵一笑。
那可太多了。
他李晓天创业不到一年，现在平均月营业额已经突破了2kw，搁谁谁不眼红啊。
正常。
安安思忖了一会，犹豫说了一个名字，“会不会是，林旭？”
李晓天摇摇头，“不会是他，前面两次已经大大挫伤了他锐气，而且就因为他，林氏整个股市大跳水。他从医院出来应该是灰溜溜回阿美莉卡了。”
他林旭就算再对他心怀仇恨，至少也会等他自己真正手握大权。
安安脸上颇有些苦恼，“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晓天说道，“辛苦了，你去休息一下。”
安安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感谢李总给我找来这么漂亮有能力的人事主管，现在天天不是在面试就是在面试的路上。”
“呃，”李晓天让安安过去看着场子，真不是让她去做这些的，是让她定人心，管理农场的。
“那我晚一点跟林雪说。”
“不用了，面就面呗，也不是再给别人干活，再说我还有一票否决权的。”
李晓天没有再问安安如果她们各执一词，要怎么办？
但是这个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行了，你忙吧。”
安安先一步关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