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晓天赶到医院。
在询问护士台之后,他精准找到了林雪住的病房。
推门进入。
此时的林雪正脸色惨白的躺在单人床上,目光一片死寂。
在看到来人时,她的眸子里突然有了生机。
“晓天!”
李晓天眼睛闪了一下。
然后他来到她的床前。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臃肿的病号服让她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李晓天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昨晚没有回家,你最后去了哪儿?”
这跟她想像的怎么不一样,按照剧情的发展,他不应该是更加怜惜她,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她嘛。
林雪脸色一白,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此次更难看了。
她晃晃脑袋,“我也不想,我是想要回去的,可是我当时心情不好,然后让师傅顺拐去了酒吧。”
林雪在说出这句之后她还注意观察了李晓天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特别反感之后,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就是心情不好,想要喝几杯,没想到被人劫道了。”
说道这个,她望向他的眼神甚至带了埋怨。
如果不是他的拒绝。
她当晚明明可以留下来。
她就不必遭受那些了。
她当时喝完了酒,就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被人盯上了。
然后,她被拉进了偏巷。
她就只记得那个巷子又臭又长。
“我不愿意的,所以就挨了好几脚,腿也折了,”她说着说着眼里隐隐有泪光,她哪里知道会被之前的相好,给狙了。
她也是想过反抗的。
毕竟这种事,也是要经过她意愿的。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自然不能再跟以前的人还有牵扯。
可是没办法。
在认出他的一瞬,对面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彻底屈服了。
李晓条挑挑眉,“被踹到医院了?”
林雪点点头,她不能说出真相,要不然肯定会被抛弃。
她知道李晓天是个多挑剔的人。
李晓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既然她不说,他也就不提。
于是他点点头,“这样,给你一周的时间,等你疗养好,就去上班。”
一周?
这么长时间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那估计等到她回去了,啥也不是了。
林雪惨白着一张脸,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不用那么久。”
李晓天破天荒给她削了一只苹果,然后又说了两句话,就准备走了。
“老板,我不怪你的。真的, 是我自己不好。”
她这话一出,倒是让李晓天一脸问号。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林雪有意想要从他这里多寻求一些心理安慰,可是李晓天却是没了耐心。
然后他头也不回走了。
走廊。
他忍不住抽了根烟。
他对林雪从来就没有抱有什么希望。
至于她平时跟那些人打交道,去逛夜店还是去结交不三不四的人。
这些都跟他无关。
这次受伤,他真心觉得她是自找的。
他明明已经给她叫好了车。
而且他现在觉得有点麻烦了。
人总是这样。
新鲜的时候,什么事都可能是小事。
但是腻了之后,哪怕是几句话,都成了奢望。
他熄灭了烟头,
打电话问安安石俊豪入住哪家医院。
凑巧的是,同一家。
他直接乘坐电梯上三楼,然后顺利找到地方。
此时。
病房门紧闭。
病人正在休息。
安安叶倩两人正在一旁跟医生交流。
李晓天就没打扰,坐在医院长椅上。
不过一会儿。
安安先看到了他,然后叶倩也过来了。
“怎么样?”
安安说道:“医生说问题不大,多半是饮食不当还有长时间饮酒,胃粘膜撕裂后引起的吐血。”
叶倩也说道:“医生给开了药,现在挂水呢。 ”
李晓天又问:“胃镜没问题吧。”
叶倩赶忙摇头。
李晓天放下心来。
叶倩有些自暴自弃的说:“是我不好,不该跟他吵架,然后他气性又大,直接买了两瓶白酒,哐哐就灌下去了。”
安安叹了一口气,“本来做直播的,多少都有些胃病,他这一下子怼太猛可不就成这样了。”
李晓天听他俩这样说,就觉得更奇怪了。
他朝叶倩抬抬下巴,“不是,你们不是中午都在食堂订饭吃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个问题呢。”
叶倩声音小小的,“中午还好,但是一般晚上我回去的晚,我们时间又不统一。他自己走了回去就胡吃海喝,说了几遍都不听。”
李晓天觉得有点不可理喻。
这么大的人,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了,还要别人监督难道是巨婴嘛,。
他疑惑的眼神又看看安安。
安安连忙举手说明,“我比他下班的更晚,我自己都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呢。”
李晓天毫不客气道:“那你真是好榜样哦。”
安安没说话。
他看了一眼叶倩,女孩子自责的一直低着个头。
李晓天又劝道:“这跟你没关系,哪对情侣不吵架啊,一吵架就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那不是纯纯憨批嘛。”
叶倩抬起头来,眼里分明有泪光。
李晓天接着又说道:“这样你在这里陪护,他这离不了人。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
安安也是跟在一边附和道:“你别担心,刚才医生也说了,这段时间需要饮食清淡,我看医院食堂的小米粥好像还行。既然李总都开口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啊。”
叶倩点点头。
李晓天跟这安安又一起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在了解到病情之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
“哎,我听说林雪也住院了,要不,咱也去慰问一下?”
“不用,我刚已经去过了。”
安安脚步顿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小子够快啊。
但是脸上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
“我听说是被劫色了,还报警了,你不去人道主义安慰一下?”
李晓天听着她这话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不舒服。
他回头睨了她一眼。
“她不就是受伤住院嘛,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个?”
“嘿,信不信随你。”
李晓天知道自己这股感觉是什么了。
同为女性,安安能把被强迫这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而且他似乎还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他觉得有时候女人对女人的恶意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