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以为卖个惨会多少会让李晓天对她有一点改观。
却是没想到他能做得这么绝。
李晓天他妈看在眼里，问：“你现在还要走吗？”
李晓天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齐雅，不过是扭了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李晓天他妈该说的都说了，事已至此，她也说不出让儿子留宿的话来。
于是她转而打他招呼，让他回去路上慢点。
李晓天回了一句，“知道了。”
......
李晓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他坐在沙发上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仍然觉得有些唏嘘。
她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什么时候这样卑微过，更别说想要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来博取他同情。
他想到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忍不住捂着脸发笑。
多么熟悉的场景，他被通知离婚那天也是这种表情，只可惜风水轮流转。
翌日。
李晓天正在办公室忙。
这时林雪敲响了办公室门。
作为人事部主管，最终面试结果需要李晓天审核。
“看简历，没什么问题。都是物流或者是电商的，分配一下任务，让老人带着实习三天，然后再看结果。”
对于李晓天的话，林雪是一百个赞成。
“好的，这边已经在安排了，下午还有面试，到时候给这些新人划分小组，统一规培。”
李晓天点点头，对于林雪的工作能力他还是很认可的。
再说这具体能留下多少人也事关她的工作业绩。
“李总，我毕业证下月就能拿到了，关于您昨天说的，让我当你秘书这事是认真的吧？”
林雪后来一想，觉得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这可算是她老本行了，比起前上司四五十的秃头，现在这位明显更养眼，更让她有冲劲。
李晓天咳嗽了一下。
“当然。不过，你可不能三心二意，目前人事总监还需要你。”
“嗯嗯，我知道了啦——”
对于林雪下意识发出的绵羊音，李晓天浑身哆嗦了一下。
他是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好好地总监不愿意去做，非要做秘书。
林雪从办公室出来，脸上灿若桃李。
她本身就是来钓凯子的，谁愿意做那累死人的人事总监啊。有这个精力不如想想让李晓天离不了她。
她这边心里想着小九九，那头，李晓天也接到了安安的电话。
“晓天，我这边搞定了，等一下我把具体协议给你发过去。”
“安总，工作效率还是强。”
电话那头饶是安安也有点不好意思。
现在跟天娱合作的工厂，都是之前李晓天已经谈好的，她也只是过来跑个腿而已。
“对了，陈晨那边没什么事儿吧？”
安安听到这话，刚才还高兴的表情一下子冷却下来，但是为了让李晓天安心，还是说：“没事，你放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李晓天多虑，他总觉得在提起陈晨的时候，安安有些不高兴。
......
下午。
李晓天依然在联系新产品产商。
一边联系一边忙着签协议。
目前公司已经上架的产品，包括刚才安安签下敲定一共是七个产品，他现在的想法是每天至少要做到敲定两个新品。
时间对于他这样的代销公司来说，特别重要。
毕竟一个产品火了之后，会全网推，到时候就不会有优势可言。
叶倩敲门进来的时候，李晓天还在忙。
“什么事？”
“老板，你说的新产品我已经跟合作主播说过了，已经上架了。”
李晓天头也不抬说了一声：“好。”
叶倩看到李晓天这样子，心里突然就有点惆怅。
他几乎都没有正眼看她。
等李晓天抬起头发现叶倩还没走，神色莫名站在跟前时，他问了一句：“还有其他事？”
叶倩嗫喏着，就是不说。
李晓天反应过来应该是跟她男友有关。
他看了一眼手机，确定安安今天明天回来，转头跟她说：“安总明天回来，放心，不耽误石俊豪直播工作。”
叶倩没说话，很明显她心里计较的就不是这件事。
李晓天皱眉，“没事就出去工作。”
叶倩这才开口：“老板，林总监要转岗是吗？我听说是要成为您秘书？”
其实林雪说得更直白，什么贴身秘书，加上她平日搔首弄姿的模样，正经人谁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注意？
明明自己当时正常申请调岗都没有同意。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李晓天的。
李晓天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可是...”
叶倩还想说什么，却是在李晓天的威压下，也不敢说了。
看来这个林雪真的是成事不足，李晓天揉了把脸，直接一个内线电话打了过去。
“嗯，林总监，你来一下办公室。”
叶倩心里舒了一口气，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林雪进来的时候，看起来还挺高兴。
毕竟她可没忘记，李晓天给她的承诺。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在公司宣称说我要给你调岗？”
李晓天看着她进来，毫不客气的指责。
林雪都懵了一下，她刚面试完最后一批，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过来了。
结果，就这？
林雪抿抿嘴，说到：“李总，我没有宣传，可能是说话的时候不注意说漏了。”
李晓天笑了一声，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这样，要不然择日不日撞日，你今天就申请调岗，我来审批。”
林雪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生疑虑。
虽然早一步成为小秘，对她没有坏处，可是李晓天如此果断却又让她犹豫了。
“李总，我毕业证还没下来，要不在等等？”
“这可是你不要的。”
李晓天背过身去，林雪气得牙痒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谁了，竟然把这事捅到李晓天这来。
她只能是咬着牙笑说，自己可以等。
林雪在推开门，出去的一瞬跟叶倩差点撞了个满怀。
叶倩看到林雪的那一霎，眼睛瑟缩了一下，手上的纸张也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