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们面面相觑,有些警惕心较重的已经将手搭在武器上面。
“呦,哥几个踏青呐?”
齐言尚未靠近,就已经乐呵呵摆手打起招呼:“也不对,现在是秋天了,那你们应该算是踏黄。”
“那特么叫秋游!”巫王立即叫嚣道。
一众萨卡兹都被这自来熟的家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一人轻咳一声,上前询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
齐言神色渐渐严肃起来,认真道:“我是一名旅人,游走在这片大地,领略泰拉无限风光,从乌萨斯到卡西米尔,从谢拉格到维多利亚,我的足迹终将遍布整片泰拉大陆。
至于我的称呼,你们可以叫我……旅行者!”
一众萨卡兹被齐言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有种很厉害的感觉。
齐言趁热打铁道:
“看得出来,几位风尘仆仆,应当也是旅人。”
“不,我们只是迷路了。”搭话的萨卡兹瓮声瓮气道。
齐言了然地点点头,随后更加热情道:
“那需要我这个旅行者为你们领路吗?
报酬的话,就用你们沿途经历的故事支付,如何?”
一众萨卡兹突然有些心动。
他们实在是被自家队长带路,带出心理阴影来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貌似很厉害旅行者,有这个人带路的话,他们接下来的旅途也会轻松不少。
不过这些萨卡兹没有掉以轻心,围到自家队长身边开始低声商讨起来。
“这个旅行者看起来没什么恶意,要不要相信他一次?”
“你不是会看地图,没必要冒险吧。”
“我也就是在咱们小队里矮个子中拔高个,哪能跟这位环游泰拉北部诸国的旅行者相比。”
一众萨卡兹都有些心动。
他们齐刷刷看向自家队长,等候自家队长做出最终决定。
身形魁梧的萨卡兹队长低头沉吟片刻,缓缓点头,但还是提醒道:
“可以请他带路,但大家不要随意相信他人,毕竟咱们是萨卡兹。”
一众萨卡兹皆是松了口气。
最终推选出一位代表上前与齐言握手:
“感谢你的热心帮助,旅行者,轻容我先自我介绍一番,我们是一支萨卡兹雇佣兵团队,追随我们的队长泥岩。
当然,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不接受那些杀人放火的雇佣任务,这点你可以放心。”
齐言伸手与那名萨卡兹相握,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笑容灿烂:
“好巧,我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奉行的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从不杀人放火。”
那名萨卡兹见齐言真的毫不顾忌自己等人的身份,言谈举止不见半分避讳,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好感。
在这片大地上,萨卡兹,雇佣兵,感染者三重身份叠加在一起,不说人人喊打,也绝对是处于鄙视链最底端的存在。
“话说,你身边这位是?”
萨卡兹扭头看向一旁的巫王虚影。
没等巫王介绍自己,齐言便抢先道:
“不必管他,他是我的源石技艺。”
巫王:“……”
见萨卡兹惊疑不定的视线看过来,巫王点头道:
“没错,我就是一个无情的源石技艺释放机器,外加莫得感情的导航道具。”
一众萨卡兹,包括他们的队长泥岩在内,都有些惊奇。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巫王这种古怪的源石技艺。
明明怎么看都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特殊个体。
但见齐言和巫王都这样说了,萨卡兹们没有选择深入探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贸然探寻,只会惹人不喜。
“那么,旅行者,麻烦你带路,帮我们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驻地。”萨卡兹拜托道,“我们走了一路,弟兄们都很疲惫。”
“没问题,交给我吧。”
齐言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然后直接扭头看向巫王。
巫王长叹一声,认命地抬手指了个方向:
“那边就是沃伦姆德,咱们可以先靠近移动城镇,然后在附近找一个地方休息。
因为这里靠近冬灵山脉,很多村落或者小型驻地的人都会追着移动城镇走,按照惯例,他们留下的空地是先到先得,咱们可以直接找一个用。”
一行人闻言不再耽搁,立即顺着巫王所指方向前进。
齐言混在队伍中,拉着那名萨卡兹代表好奇道:
“为何你们的队长泥岩显得有些沉默,她最近到了心情不好的日子?”
萨卡兹:?
“你在说什么?”萨卡兹摇头道,“我们小队一般不会让队长负责对外交流的任务,他这个人说话比较奇怪,一般人听不懂。”
“谜语人,我知道。”齐言点点头,“我家也有个谜语人,跟她说话老费劲了,还要先在脑袋里翻译下再回答。”
萨卡兹闻言深吸口气,一把握住齐言的手,面具下的眼中有泪花闪烁。
齐言与他深情对望,不断点头:
“好兄弟,不用说,我都懂!”
就连其他萨卡兹都凑过来,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唯独泥岩站在队伍中,不明所以。
为什么这些男的,前一刻还互相警惕,下一刻就忘记她的叮嘱,变成一副知己的架势?
男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难以理解呢……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晚霞由橙黄慢慢变成绯红,最后又沉于黑暗。
星光点缀在夜空之中,围绕双月构成一汪深邃的海洋。
齐言与泥岩小队连续找了几处村落,才总算在深夜到来前,成功找到一处无人的荒村作为驻地。
巫王忍受了一路上齐言吹嘘自己旅途的光辉事迹,找到驻地后第一时间钻进齐言体内说死不再出来。
泥岩也开始主持局面,将队伍分成几部分,清扫驻地和外出狩猎。
当负责狩猎的小队拎着几只野兔返回时,齐言已经点燃篝火。
看着萨卡兹们熟练地处理野兔时,齐言笑容古怪的凑过去,故意问道:
“你们知道如何分辨兔子的雌雄吗?”
处理野兔的萨卡兹们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
“分辨这玩意做什么,反正都是吃,不过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我跟你们讲,炎国有首古文,里面说过,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齐言一本正经地科普道:“意思就说,雄兔被拎起来脚会不断扑腾,雌兔被拎起眼睛会变得迷离。
但是吧,当两只兔子趴在地上时,就没办法辨认雌雄了。”
“嘿嘿,有点意思。”
一众萨卡兹都被逗得直乐,还有人招呼旁边的泥岩,分享这个有趣的小知识。
泥岩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角,好像在担心自己被拎起来,暴露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