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皮因为从小长相怪异肥胖,在家里并不受重视,也遭受了很多嘲笑和非议。
尽管洪皮是黑豹家族的小公子,但是小时候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优待,下面的仆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知道洪皮不受重视,经常明里暗里的嘲笑他。至于说家族的兄弟姐妹,更是拿他当玩具。
那时候的洪皮既肥胖又笨重,性格敏感怯懦,受了欺负也不敢吱声,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转机出现在他十六岁那年,那一年家族来了一个很有名的术师,见到洪皮以后对他很感兴趣,随即跟家主提出了要收他做徒弟。
洪皮那时候在家族就跟废物一样,洪皮父母听说术师要收徒,十分高兴,或许洪皮还能有一线转机,就算没有,也比留在家里碍眼要强。
洪皮那时候也想逃离这个家族,十分高兴,他知道那名术师本领十分高强,要是能跟他学点本事,哪怕脱离家族自己发展,那也比在家族窝囊一辈子强。
术师本领强大,确实教了洪皮不少东西,不过有一点,术师脾气十分古怪,喜怒无常,高兴起来可以把洪皮当宝贝一样亲,如果不高兴了,那洪皮就是他发泄的工具,不仅打骂他,还会给他喂食很多稀奇古怪的药剂,搞得洪皮身体越来越奇葩。
跟随术师三年,洪皮外形越来越古怪,但是不得不说,术师的药剂也的确有作用,虽然不能让洪皮变好看,但却让他越来越强壮。与此同时,洪皮的性格跟术师也越来越像,虽然在术师面前不敢发作,但是每当术师不在,他都会变得极为暴虐。
洪皮那时候很想回家族,虽然不敢揍兄弟姐妹,但是有哪个仆人再敢嘲笑他,洪皮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然而,当他跟术师提出重回家族的时候,却被术师一口回绝,告诉他二十年内不用想回家,直到二十年后,他可以完全继承术师衣钵后才能离开,随即又对洪皮展开了一顿非人的折磨。
洪皮很绝望,久而久之,对术师的恐惧逐步转变成了仇恨,术师是何等样人,很快就察觉到了洪皮的转变。
不过术师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并放言就喜欢看洪皮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终于有一次在术师施虐的过程中,洪皮爆发了,那时候洪皮的实力远不如术师,但是他提前做好了准备,趁着术师不注意就将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向了术师的命门,而且匕首提前淬满了剧毒。
术师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剧烈的疼痛让他更加兴奋,但是没想到毒效发作很快,洪皮眼看着术师以极快的速度干瘪下去。
术师勃然大怒,知道这次要栽了,他拼尽全力咬到了洪皮脖颈处,准备跟洪皮同归于尽。
洪皮拼命反抗,这个老东西,一身是毒,这一口下去威力真是不小,很快洪皮也跟着晕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洪皮悠悠转醒,看到身旁的术师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而自己浑身肿胀,他刚起身准备收拾一下战场,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让他一下子摔倒在地。
不过这次洪皮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疼得满地打滚,很快就大汗淋漓,一开始汗水是无色透明的,后来逐渐变黄,最后变得乌黑油亮,像沥青一样黏糊糊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疼痛感才消失,洪皮看了看全身都是黑油,十分难受,便跑去清洗,一直洗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洗干净。在洗澡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会继续出汗,不过汗水逐渐从黑色变成黄色直至无色透明。
洗完澡以后,虽然自己还是个大胖子,但是肿胀已经全部消失,洪皮感到浑身舒畅,充满了力量。
术师死了,不过洪皮并没有感到害怕或悲伤,只觉得浑身轻松,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老变态了。
他利用术师的药水,将他干瘪的尸体化成了一摊脓水,冲进了下水道,随即收拾好房间,直接就回到了家族。
回到家中的洪皮外形更加肥胖,而且横向生长的趋势十分明显,面相也变得十分凶恶。
不过或许是惯性的原因,家里的仆人仍然对他不屑一顾,这次洪皮没有选择忍让,将所有嘲笑过他的仆人通通打残打死,其中还包括两名十分重要的家族保镖。
黑豹家族的族长知道这件事情以后,非但没有怪罪洪皮,反而十分高兴,给洪皮举办了一次大型的回归宴会,洪皮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尊敬的感觉。
很快,就有产业交到了洪皮手中,洪皮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考验,凭借着从术师那里学到的狠辣手段和办事技巧,洪皮事业做得是风生水起,没过几年,洪皮就成为黑豹家族最重要的继承者之一。
而他的狠辣和残暴,也让很多人闻风丧胆。也是凭着这股狠辣残暴劲,造就了今天的洪皮。
洪皮虽然外表好似野猪,但其实一点也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加上小时候的遭遇,让他变得格外敏感。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外形,很多人一直到今天都看不起他,不过这又怎样呢,他们最多背后议论一下,一见到自己不还是要毕恭毕敬的。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和死鬼大哥,现在看到自己的目光中都有几分畏惧。
洪皮十分享受来自他人敬畏的眼光,他知道他们不服气,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些人就是要装孙子,洪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而今天这几位呢,甘莎对自己是厌恶和恐惧,还有三位是忌惮和害怕,可是偏偏有两个例外。
一个是甘莎身旁的美女,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厌恶,但却看不到丝毫畏惧之情。
而最可恶的是甘莎身边的男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嘲笑和蔑视,甚至直接出言羞辱自己。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这个家伙今天一定走不出赌场。
洪皮好久都没这么愤怒了,极度的愤怒甚至让他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