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个八道神情一愣,“啊?”
他很快反应过来,“那,这,怎么回事啊,大师,求求您救救我!”
他神情慌乱,语无伦次,只能满脸乞求看向时一。
“往左边移三步!”
时一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沉声让他挪位置。
陈远强也不问为什么,十分听话按照她的指示往旁边挪了三大步,他才刚挪开,房间里忽然发出一声砰的声音。
砰——
房间里的窗户不知怎得,忽然一下子炸了。
玻璃渣碎了一地,玻璃渣十分奇妙全落在房间里,没有一颗掉在外面,绝大部分全洒落在男人方才站的位置。
夏天本来穿的就单薄,他刚刚就在窗户边上,若是没有大师的提醒,恐怕他现在的背部加后脑勺全都嵌入了玻璃渣子。
【卧槽,这玻璃怎么平白无故就碎了啊!】
【高温下有的玻璃会爆炸,但这个时间点,气温也还不算太高,不至于让玻璃爆炸。】
【太吓人了,我对这位瞎说个八道所讲的倒霉有了一点具象化的概念。】
弹幕一个个都在感慨陈远强倒霉,但是他自己则是已经习惯了。
因为他这段时间倒霉的事可不仅仅只是这一件,之前比这更惊险的都出现过。
习惯归习惯,但他还是怕。
一个大男人对着镜头要哭不哭的模样,“大......大师您救救我,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七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第一次是骑车井盖忽然翻了,我整个人从车上飞出去栽倒在绿化带里,幸好只是擦破了点皮。”
时一:“不是你运气好,是平安符第一次为你挡灾,你本应该会被车子甩到马路上,恰好被来不及刹车的车子给碾上。”
陈远强:“......"
“那第二次我刚走出单元楼,从天而降一个花盆砸在我脚下......”
“你当时忽然感觉到大腿根一阵灼热才迟疑了片刻从而躲过了那个花盆不是吗?”
陈远强那会儿确实感觉大腿处忽然一疼,他停下脚步正打算检查,啪的一声,花盆堪堪擦过他跟前落在了他正前方。
花盆中的泥土还撒在了他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上。
接下来他就只顾着去追究高空坠物的事,将这事给抛之脑后了。
他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之后的广告牌忽然掉落,还有我用打火机点蚊香,打火机忽然一瞬间喷火,有一次我上楼梯时不知怎么的忽然一顿,脚崴了休息三天,还有我昨晚从火锅店里出来,旁边停着一个三轮车,车上都没人,猛地一下朝我冲了过来......”
时一虽然知道他这段时间很倒霉,但听他说出来后依旧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六次,刚好。”
陈远强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一:“一张符纸只有三次挡灾的功效,每挡一次灾,符纸就会暗淡许多,三次结束后,符纸的功能便失效,只是一张单纯的黄纸罢了。”
陈远强一边听着时一说话,一边将兜里的一张转运符和一张平安符给拿了出来。
他也看不出其他的区别,不过仔细一看,颜色确实比一开始买回来时淡了许多。
“这两张符中,平安符挡灾的功效要大于转运符,所以有几次你能够完好无损躲开危险,但有几次却还是受伤了。”
“若不是有这两张符纸在,恐怕你已经被鬼差勾去阴曹地府了,毕竟好几次鬼差都已经找上你了。”
鬼差是察觉陈远强身上有时一画的符纸在,知道他一时死不了,后面才没出现。
【卧槽,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死神来了啊。】
【鬼差:家鬼们谁懂啊!!!这个业绩是真TM难完成啊!】
【鬼差:这人怎么这么难死?】
【哈哈哈哈,笑发财了我,没想到平安符关键时刻还能救人命,大师,快补货!我要买符!】
【补货,补货,补货!!!】
陈远强没心思管弹幕上整活的网友们,他只想知道该怎么破他现在倒霉的局面,还有他为啥会如此倒霉。
“大师,我现在怎么办啊?我的霉运怎么一茬接一茬啊?”
时一瞧着哭唧唧的陈远强,嫌弃地皱了皱眉,“你如此倒霉绝大部分原因在你自己身上,全是你作的。”
陈远强摸了摸眼角得泪,满脸迷茫看向她,“大师这话什么意思啊?”
“十天前,你回家的路上做了什么。”
陈远强想了想,随后脸色难看起来,面上还带了丝惊恐。
“我......我,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陈远强的公司经常加班,他的主管又是一个极其小气的人,喜欢给员工穿小鞋。
平常他们加班几乎都要到十点左右,那天他加班到晚上九点终于提前完成了任务,准备下班回家。
主管不知道吃了啥火药,噼里啪啦将他的方案说的一无是处,然后将其打了回来让他重新做。
长期加班已经让他怨气很大,工资就那么点,而且明显这次是主管故意找茬,他一个不痛快,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临走前他直接大喊一声老子不干了,接着潇洒走人。
许是终于痛快将气当场给撒了出来,他兴奋跑去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直到早上天微微亮才晃晃悠悠离开酒吧回家补觉。
结果回去的路上瞧见路边有人在烧纸。
大清早的,路上行人和车都还很少,冷冷清清,风一吹还有点冷。
猛地看见有人烧纸,把他吓得醉意清醒不少。
他被吓到了,紧接着就是发泄大骂。
“有病吧,大清早烧什么纸,烧烧烧,烧个屁。”
“人死了烧纸有什么用,尽整些没用的。”
之前压抑太久,现在放肆发疯,就是路过的狗都要被陈远强骂两句。
他仗着醉意,骂骂咧咧半天,甚至还直接踹了一下人家烧纸的铁盆子。
烧纸的是位老太太,年纪很大,陈远强人高马大,还满身酒味,老太太也不敢说啥。
只能够在旁边低声下气让他别再踢了。
陈远强倒也没有过分的将老人家烧纸钱的铁盆给踹翻,就是踢了两下,然后骂骂咧咧走了。
“大师,难道是因为这事吗?”
陈远强真想穿越回去将发酒疯的自己给狠狠扇两巴掌。
“对,所以我才说是你自己作的,你不去惹事,也不会招惹上一个小气鬼,誓要你的命来出气。”
又是一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