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也时常翻入玉帝的寝殿,彻夜才出来……
对外就是议政。
可哪有关着灯议的?
每当早朝,看着皇上和相爷时,一干朝臣都在背后暗搓搓的脑补。
到底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有人说,打从皇上还是尉迟大人的时候,就感觉相爷和尉迟大人有点不太对劲了。
可尉迟大人不是相爷的大舅哥吗?难道兄妹两个一起……
额,大臣们不敢脑补下去了。
每当这个时候,姜恒总是格外沉默。
他的心里有个秘密。
数月前,当尉迟大人第一次带着他去相爷军营里看水稻的时候,他无意间回头,结果看见……
看见相爷在亲吻着尉迟大人。
他当时心头巨震,可还是竭力保持着平静。
相爷和尉迟大人在他面前的时候都是正常的,两个人都是冷冷清清的,正常到,让他看不到一丝端倪,和他当时看见两人热吻时的甜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只能说,两个人都非常擅长隐藏,在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是专注而认真的。
尉迟大人是他的领路人,也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就算看见了这件事,他也是深深埋在心底,也不参与他人的议论。
“仙米”在江南一带成功推广,所带去的种子,都在厉国上下最肥沃的土地上播种下了,并且被当地的村民精心的呵护,他也因此升了官,变成了正六品。
可昨日,她的妹妹突然对他说,她想要嫁给尉迟大人做妃子……
思考了许久,姜恒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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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京城,处处弥漫着金桂的香气。
尉迟暮雪一身飒爽的秋衣,在书房里埋头批折子。
门外忽然传来宫人的声音:
“皇上,姜大人求见。”
“请。”
尉迟暮雪没有抬头,手上的朱笔还在折子上画圈写划。
姜恒走了进来,看了看左右,对尉迟暮雪道:“皇上,臣有事,想单独对皇上说。”
尉迟暮雪屏退了左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他说,“讲。”
姜恒没有说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去解身上的官袍。
尉迟暮雪一直低头,没有发现,等她抬头看一眼时,呆住了。
“姜大人,你这是何故?”
姜恒脱下了官袍,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噗”地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姜恒的官袍里,居然穿着一条粉嘟嘟的襦裙!
姜大人的腰细细的,裹在粉嫩嫩的襦裙里,微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又奶又乖。
“皇上。”
他上前走了两步,朝着尉迟暮雪跪了下来。
“听闻皇上要纳微臣的妹妹为妃,可微臣的妹妹年纪尚小不懂事……”
经历了一番挣扎,他终于苦涩艰难道:“如果可以,臣愿替代妹妹,为……为皇上分忧,请皇上,放弃臣的妹妹吧!”
尉迟暮雪扶额。
此时,忽然听闻身后一阵动静传来。
一阵珠帘拨动的声音响起,里间软榻上的男人睡眼惺忪的走出来,一把拉起了地上的姜恒,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姜大人快快请起,皇上的男宠,本相一个人就够了,多了,她会吃不消的。”
姜恒浑身一震。
他感觉他的手腕被狠狠捏住,相爷却温和的看着她。
“姜大人请放心。”
尉迟暮雪只觉得脑壳疼。
“既然,姜大人知道朕的口味是什么,那么令妹,在朕身边,一定会比姜大人更安全。今日之事,朕就当没有发生过,姜大人跪安吧。”
说完,她就拿起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姜恒嗫喏了一下唇,看着站在他身侧的相爷,唇角仍勾着笑意,棱角分明的脸锋利无比,眸光似利箭一样看着他。
“微臣该死!是微臣,孟浪了!”
姜恒只觉得一阵面红耳赤,迅速捡起官袍穿上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明明下午的阳光还很热烈,扑面而来的风却是刺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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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走后,某人仍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男女通吃,嗯?”
他真的快气死了。
防不胜防。
她有那么香吗?
尉迟·香饽饽·暮雪只当没看见,低头继续批着折子。
没有存在感的某人只好坐在了他身边,仍气鼓鼓的望着她。
“尉迟暮雪。”他沉声。
“干嘛!”尉迟暮雪扭头,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看他撅着嘴,一副要哄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
“多大的人了,嗯?还撒娇?”她伸手,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
“朕不是都拒绝了吗?”
他便顺势往她怀里一靠,伸手搂住了她细细的腰,脸上明晃晃的写着,要亲,要抱,要举高高,才哄得好。
尉迟暮雪懒得哄了。
“晚上我想回去住。”她用正常的口吻跟他说话,“宫里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好吃。”
“我种的瓜熟了吗?”
“熟了两个了。”
“今年的好吃吗?”
“没吃,等你回来吃。”
尉迟暮雪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乖~”
秦慕楚把人放到自己腿上抱,闻到了她身上甜甜暖暖的香气:“娘亲给你做了好多点心,各种水果糕点,让人快马加鞭的寄了过来,今天送到了。”
“哦。”尉迟暮雪眼眸微微一酸。
就因为她在她走时说喜欢她做的点心,她有了身子还给她做点心,这么大老远寄过来,真的很疼她了。
“分一半给可可。”尉迟暮雪道。
“嗯,你回去分。”
“你跟娘亲说,叫她不要做点心了呀,她这个年纪怀孩子本来就危险,稍一动到就没了。”尉迟暮雪不放心地看着他道。
秦慕楚看着她:“我怎么说?写信吧,晚上一起写。”
刚好,明天百官休沐,不用上朝,黄昏时,尉迟暮雪便和秦慕楚回了相府。
是夜,两人早早上了榻,趴在被子里。
十天没回相府,尉迟暮雪这才发现,秦慕楚就是个狼灭。
这个天气已经很凉了,她还住在他们大婚时那个寝殿,用的还是大婚时的大红喜被,一关门窗,底下的凉气就嗖嗖的冒上来。
不关门窗也冷,今晚下雨了。
好在被子够厚,两人沐浴完穿着寝衣,一起趴在榻上写信。
信纸用一本书垫着,尉迟暮雪手上拿着笔,两只胳膊撑在榻上,这造型莫名的像,蹲窝里,探出半个身子揣着手手的多多……
“尉迟多多。”
“嗯?”尉迟暮雪没听清,应了一句。
“你要敢把一滴墨水弄到床上,今晚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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