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肯定光明正大的,从你身上拿下来……”
下一秒,秦慕楚只觉得耳朵一痛。
“相爷,晚上几个菜啊?醉成这样?”尉迟暮雪笑嘻嘻的说。
虽然笑得灿烂,但下手一点也不轻。
秦慕楚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被她揪下来了。
尉迟暮雪凑近了他,甜美的香气就直往他心里钻:
“想拿,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秦慕楚心口一阵急跳,可惜,下一秒就被她拧着耳朵推开了。
他也并不遗憾,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团小东西,目光晶亮:
“三个月内,你会主动求我,从你身上拿下来……”
尉迟暮雪笑得不置可否。
秦慕楚还不知道,因为这句话,他即将付出怎样的代价……
-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尉迟暮雪从秦慕楚面前经过,依然目不斜视。
从前,秦慕楚一直觉得自己的性子够冷够绝情,现在明白了,雪雪要高冷起来,基本上没他什么事。
哪怕他不是舔狗,为了追回她,也要被硬生生的逼成一条舔狗了。
今日上朝才知道,“雪娘”挖的运河出了点事。
南方连日暴雨,导致茂县的开挖被迫停工,还引发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几个看守工地的工人被埋。
天晴后,工人家属闹事,现场一锅粥,导致原本已经延期的工程再度停工。
尉迟暮雪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是一项三年五年完成的大项目,她为了赶进度,不惜投入无数成本,调用大量人工在一年内完成。
原本的工期堪堪可以在今年的汛期前完成,这样就能避免类似去年的洪涝发生。
如若因为这一段出了问题,导致运河不能在今年汛期前挖通,那么她前期赶工的巨额投入将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听闻此事,她立刻道:“皇上,臣愿前往茂县协调!”
秦慕楚转眸望了她一眼,有些喜,也有些忧。
喜的是,她这一走,去南诏的行程就彻底耽误了。
忧的是,她这一走,他要多久看不到她?
于是他懒洋洋道:“皇上,本相也愿前往协调。”
贤帝意外,怎么,相爷您很闲么?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要你出马?
不过还未等他说出口,秦慕楚便道:“去年,就是本相和尉迟大人一同前往赈灾的,今年故地重游顺便考察。”
尉迟暮雪淡声道:“杀鸡焉用牛刀?这种小事还是不劳相爷费心了。”
秦慕楚振振有词道:“国事无大小。更何况,此事关乎运河,也就关乎了下游无数百姓民生。又岂能说是小事?”
贤帝看相爷去意坚决,便没有阻拦。
尉迟暮雪笑了一下,便道:“相爷如此关心百姓,真乃社稷之福啊,既然相爷一心想去,那么下官便不去了吧。”
秦慕楚傻眼了。
他没想她就这样甩锅了。
狡猾。
可他自己说要去的,又不能反悔。
下朝的时候,她笑得狡黠:“祝相爷一路顺风。”
不知为何,秦慕楚感觉他似乎又被套路了。
同时又有点慌。
她要在他去茂县的时候去南诏怎么办?
内心涌上一个疯狂的想法……
事出紧急,第二日,他就要出发了。
是夜。尉迟暮雪让步不离去隔壁送了小酒杯装的半杯血。
这半杯血至少保他七日无虞。
秦慕楚收到血,忽地一下起身了。
手里提着一罐冰镇的雪燕。
秦慕楚来时,她刚包扎完手指,正在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
他望着她的伤口,将冰镇血燕推给她喝。
“抱歉。”尉迟暮雪吹着姜茶,“这两天身上不爽利,喝不了冰的。”
秦慕楚微微错愕,犀利的目光盯着她:“我记得你不是这几天。”
“啊?”尉迟暮雪显然有些意外,小脸微红。
须臾道:“你记也没用,我的日子向来是不准的,若准,也不会疼得死去活来了。”
她的小脸的确有些发白。
之前,她每到这个特殊的日子,都会疼得厉害。
所以……
秦慕楚狠狠压下眸底的火焰,没注意女孩眼尾一闪即逝的狡黠。
“好了,我要休息了。”女孩放下碗,悠哉起身,也下了逐客令。
秦慕楚这才发现,她居然赤着脚。
察觉到他的注视,莹白的脚趾往裙底一缩。
眉心微蹙,在尉迟暮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知道疼的厉害还不穿鞋,你真是活该!”
他抱着她,走到里间的榻上,放下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准去南诏。”命令的口吻。他俯着身子望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我不呢?”
他轻哼一声:“你要真敢去南诏,我分分钟带兵踏平那里。”
她仰头:“我师兄也不是吃素的。”
“问题是,你希望,因你而起那么纷争吗?”说话时,他在她白嫩的小脸蛋上捏了捏,
“乖一点,嗯?你哥哥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我这次给你做的嫁衣,是我们两个大婚用的。”
搞定了大舅哥,他的腰杆挺直了不少。
雪雪这只小白兔,蹦跶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叼回窝里。
“他同意了就让他嫁给你!”尉迟暮雪哼了哼,心想秦慕楚肯定是牺牲色相让哥哥同意了。
秦慕楚得意洋洋:“再说,根据我的消息,那批郁皇带走的女子,此刻已经到了南诏了,她们连宫殿都选好了,你觉得你现在过去还能有什么?”
尉迟暮雪不假思索:“你傻不傻?我何需要宫殿,直接住我师兄寝殿不香吗?”
下一秒,那双唇便被堵住了。
秦慕楚感觉心上像被锋利的小爪挠了一下,只想将那伶牙俐齿堵住,再听不得她说任何挑衅的话。
“尉迟暮雪。”喘息间,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凝着她: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之前之所以放弃你,是因为我的身体,让我觉得无法与你长相厮守,无法在余生照顾你……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咬着牙,“而今,既然知道,我能活下去,就不会再放弃你。”
“况且,你本来就是我的小媳妇,出生就注定是我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再把你拱手让人?”
他伸手,捏起尉迟暮雪戴着的玉佩,再次宣布主权:“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