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她慌忙喊。
连叶七都没有了回应。
尉迟暮雪连忙找来了秦慕楚。
他在屋内查探过一番,说:“门窗没有破坏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痕迹。”
最终下定结论:“是叶七,带着颜王离开了。”
“叶七?”
叶七是颜王的死忠,绝不会留下颜王自己离开。况且颜王的寝殿机关重重,绝不会有任何高手,能战胜叶七和那些机关,走时还不被颜王府的任何人察觉。
“那如果是叶七反叛颜王呢?”
尉迟暮雪回想起颜王那毫无知觉的样子,似乎带走他轻而易举。
“不可能。”秦慕楚笃定道。
“叶七是从小被颜王捡来,养大的孩子,无父无母,若不是颜王他早就冻死饿死。颜王就是他最大的恩人,他绝对不会对颜王有二心的。”
他想起他早年,秦阳的死让他愤怒得不能自持,他想买通叶七,可无论花多大代价,拿多少条件,都未能成功将他摆平。
“那颜王和叶七走得太蹊跷了,居然连文书都没留。”尉迟暮雪道。
“怎么留?颜王昏迷,叶七不识字。”
尉迟暮雪:“……”
“好不容易才拿到五十年金线兰,叶七却把颜王带走了,再过三天,金线兰就要废了,靠!”
尉迟暮雪又气又急,她现在好想打人。
“叶七带走颜王应该也是想救他。”尉迟玉珩也开口道。
虽然和叶七相处不多,但他是注重细节的人,叶七对颜王忠心不二,不容质疑。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找回颜王。”尉迟暮雪一个头两个大。
颜王丢了,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
可让珍贵的五十年金线莲报废,她心疼啊!这颗报废了,下一颗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了!
尉迟玉珩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颜王亦是他的恩人,这件事让他也感觉到遗憾。
然而秦慕楚却依旧不咸不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下午,两人继续去了军营。
之前颜王带尉迟玉珩来军营的时候,跟他介绍了营地布局,制度,以及带他认了各个重要的军官 ,尉迟玉珩便在军营里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把知道的都告诉他。
秦慕楚越来越有一种,被人带到坑里的感觉。
他转头,忽而眼神锐利的看着尉迟玉珩,后者被他看得有点懵。
“中毒,失踪?呵呵。”他努力的在他脸上想要瞧出端倪:
“这其实就是你和颜王之间的计划吧。把这个混乱的局面抛给本相和雪雪,想让本相到最后不得不接受颜王的一切,与姜皇对抗,对吗?”
尉迟玉珩的嗓音也冷了下来,面色凛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尽我能尽之事!”
“尉迟玉珩,你就是条狗!为了抱紧颜王大腿你连雪雪都骗!”
看着他还在装模作样,秦慕楚气不打一处来,
“不管你和颜王之间有什么计划,总之,颜王的任何东西,本相都不会接受,哪怕他死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尉迟玉珩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压低声音喊了句:“秦慕楚!你闹哪样?!”
“颜王与我之间没有任何计划,我今日做这些完全是出于我对他的感恩!你以为我愿意每天见到你,跟你说话吗?”
“秦慕楚,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
“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不爽了,果然,在朝堂共事四年,你没有一日让我舒心,我不止一次想要掐死你!”
“我也不知道雪雪是怎么信了你的邪的!看在你是颜王亲儿子的份上,我可以容忍你和她试着交往。如若你要否认你是颜王的子嗣,那抱歉了,我是不会同意你和雪雪在一起的!”
尉迟玉珩一字一句,俊逸的面容透着寒霜。
看着那张与雪雪相似的面容,秦慕楚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掐死他的心念,冷哼了一声:
“本相和雪雪在一起,用不着你同意。能决定的只有雪雪,你少在这里拿乔!”
“长兄如父!雪雪的婚姻大事我有权做主!”
“这话你跟雪雪去说!”秦慕楚转头瞪着尉迟玉珩,“她要让你做父,我就敢叫你一声爹。”
尉迟玉珩气到模糊。
尉迟暮雪动用自己的姜国的一切势力,去寻找颜王。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她名下的酒楼茶楼妓馆,无一有人见过叶七和颜王。
这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玉明月丢了五十年金线兰,还弄坏了武器金丝线,一脸的气急败坏。
恨不得将秦慕楚一口咬死。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打劫他,剪断金丝线的人除了秦慕楚不会有别人!
更生气的是,损失了金线兰,柳元之现在还在他手里,他害怕他对他严刑拷打,问出关于他们的事。
而就算柳元之不说,根据柳夫人的意思,没有救出柳元之,她就要去跟秦慕楚爆料,换取让他放出柳元之的机会。
而就算颜王中毒,现在他们得到了金线兰,也能让颜王一度好转!
所以,趁颜王恢复以前,现在是能动颜王府的最好机会!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划过一道锐利。
当日黄昏,姜国发生一件震天动地的大事。
姜皇在用晚膳时被高手刺杀,高手行刺完逃出了皇宫。
大内侍卫一路追击,目睹凶手进了颜王府。
是夜,姜国的大内侍卫总管,率领浩浩荡荡的的禁军,密密匝匝的包围了颜王府。
包围的禁军少说三千,而颜王府的一千护卫,根本不是这些禁军的对手!只要带禁军冲入颜王府,便可趁机拿下颜王。
除了这些禁军,大内侍卫总管汪培,就是姜国第一高手。还有十大金甲护卫,是他手下十把尖刀。
无论他是真是假,颜王亲兵在城外,远水救不了近火,没有颜王虎符,也调动不了那些兵,今夜必能整个掀翻颜王府。
“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听着汪培已经带兵围剿的消息,玉明月在院中摆了一桌小酒,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