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能不能求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今后我带。”尉迟暮雪哽咽着恳求。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玉珩的孩子,我还能打掉吗?”穆瓷说着,眼泪也簌簌落下来。
尉迟暮雪也不知说什么,在穆瓷清瘦的手背上拍了拍,“嫂嫂,你辛苦了。”
尉迟玉珩有孩子一事被她传遍了京城。
就连历皇得知,都送了些东西来。
尉迟暮雪这次赈灾有功,朝廷赏赐了不少东西,若不是上个月才升上四品尚书,这次肯定会再晋升一级的。不过,虽然没有晋升,但赏赐真的是够够的。
尉迟暮雪就今天一只鸡,明天一只鸭的帮穆瓷进补着,还请了专门的嬷嬷来照看,因为她也没怀过孩子,不懂这些。
伺候的丫鬟和侍卫也多了不少,尉迟府看上去朝气蓬勃。
有了从秦楚暮那得到的三十万两横财,银子的进项有了说法,尉迟暮雪花钱也开始大手大脚了起来。
除了置换了家里一整套家具外,还买下了一间酒楼。
酒楼叫天外天,在京城数一数二。
与之能够并驾齐驱的酒楼是与之遥遥相望的“楼外楼”,在秦慕楚名下,两家酒楼就隔了一条街。
两家酒楼虽然开的近,不过客源不同,天外天主要来的客人是官宦人家,而楼外楼主要是商贾富绅。
茶楼酒肆,自古以来就是情报发源地。
她“雪娘”那个马甲其实已经有几间京城连锁的茶楼了,不过这种好地方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而买下楼外楼对外宣称的原因,是因为夫人爱吃楼外楼的蛋黄酥,但由于限量供应一直买不到,这才一气之下买下了整座酒楼……
于是整座京城的人,都知道尉迟大人是十分宠妻的。
当然这句话传到相爷耳朵里,他也就淡淡说了声:“哦?难道不是她自己嘴巴馋吗?”
说话时,秦慕楚正在案几前练字,回想起马车里,那个像小仓鼠一样不停吃吃吃的人,就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
“相爷,这是本朝书法大师白墨公子最新的墨宝,下官特地为您淘的。”幕僚张思达讨好得手捧一幅字画。
秦慕楚淡淡扫了一眼,便说:“假的”。
张思达有些意外:“相爷如何得知是假的?”
“白墨留下印鉴的地方用的不是印泥,而是女人用的胭脂,你闻闻看有没有脂粉的香味。”秦慕楚头也不抬道。
张思达闻了闻,的确没有。
“相爷隔那么远,都知道上面没有胭脂香味?”吃惊捂嘴,那相爷岂不是狗……
写累了,秦慕楚握着狼毫支起了身子,“你手上拿的这幅,是本相昨日退的……”
张思达:……
“这白墨公子也真是的,都三个月不出新作品了。市面上的假货倒是一茬接着一茬。”张思达只能尴尬的将那副假的卷起。
秦慕楚唇角微勾:“怕是听闻公主说的话了。”
当朝的蔷薇公主,历皇唯一的嫡亲妹妹,亦是白墨的狂热粉,放出话,要招白墨为面首。
从那之后,白墨就没出新作品了。
有传言,直接逃到邻国去了。
本朝的蔷薇公主,可是一等一的刁蛮货色,仗着历皇的宠爱,在宫里横着走。曾经烧掉了过小太监的头发;为了捉一只野猫敢去金銮殿上揭瓦;本朝的一个武将军对她心生爱慕,对她求婚,公主得知了,亲手把他打到厌女……
传闻,这位公主少女怀春,曾经也有位恋慕的人,那就是尉迟玉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