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睨着伸到眼前漂亮白皙的手掌,狭长凤眸眯了眯,“尉迟大人,可真是要把本相掏空了。”
他当着她的面,不紧不慢的拿出荷包,拿出里面厚厚一沓银票,放在她掌心里,眼见着,那鼓鼓囊囊的荷包瘪了下来。
可怜到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尉迟暮雪神色淡漠,没有任何一丝愧疚的,将他的银子,收进了自己的囊中。
“多谢。”
加上他之前打赌的二十万两,现在一共有三十万两,这次出来真是不亏的,尉迟暮雪心想。
收了银子,尉迟暮雪就转身去忙了,一眼都没有多看他。
过筛滤出的大米被拉回县衙,以最快的速度熬制成粥,施给灾民,破开的防汛沙袋,还需要重新缝合。
尉迟暮雪有条不紊的处理完这些,给皇帝写了个折子。
经过了几个郡县的赈灾,她发现根源的问题是没有疏通水利,下流泥沙过多,一旦连日暴雨就会导致上游水位暴涨。
然而最大的问题还是贪官污吏。赈灾银无法到达下层官员。赈灾粮就算送到了,也会被像芝县县令这样的人私吞。
她要求历皇彻查这条线的官员,要将所有蛀虫都揪出来……
然而,送出去的折子,还没有走出十里地,就被人截获了,此时,尉迟暮雪的奏折在秦慕楚手里。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也真敢写。”
说罢,竟掏出了火折子,将那封奏折烧得干干净净。
几个郡县的灾民都得到安抚,灾情也控制了,尉迟暮雪和秦慕楚准备回朝。
用秦慕楚的银子,买了辆宽敞又大的马车,还买了几个随从和侍婢,风风光光的踏上回程。
由于来的时候她和秦慕楚不是一起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也是分开走。
尉迟暮雪的马车在前,却不知,两个黑衣人在窃窃私语:
“炸药已经埋在了尉迟狗回程的路上,只等尉迟狗的马车过来,我们就将引线点燃。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前面查看,你等我指令,我让你点你就点。”
一根长长的线埋在地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一远一近的蹲守着,一辆华贵的马车摇摇晃晃的驶来,越来越近。
尉迟暮雪正在马车里剥葡萄吃,她就爱在路上吃些水果,不然会晕车。
正吃着,马车忽然停了,从马车上钻上一个穿着一袭华贵紫袍的男子,紫色衬得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更加妖孽了。
“本相的马车在路上坏了,我看尉迟大人的马车宽敞,不介意载本相一程吧。”
尉迟暮雪优雅的将葡萄籽吐了出来,“秦相爷这说的这叫什么话?马车坏了,再买一辆就是了,又何苦为难自己跟下官挤一辆?”
秦慕楚说:“本相也不想为难自己,只是本相现在身无分文,如何买马车?不如,尉迟大人先把那十万两还给本相,待本相到京城后再给尉迟大人?”
已经进了她口袋里的银子,她又怎么可能拿出来?他要蹭车,那便蹭吧。
“既然相爷不嫌下官的马车寒酸,便随下官一起回京吧。”尉迟暮雪面色坦然道。
马车前方,查看的黑衣人看见相爷上了尉迟玉珩的马车,汗都下来了,连忙朝着点引线的人摆手。
点引线的人不明所以,隐约看见马车,还以为让他点,果断用火折子点燃了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