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接到曾燕子电话的时候,她哭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而且是在半夜。
“燕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哭,先说清楚。”苏灿已经坐起来皱眉说道。
“东,东海快不行了。苏灿……救命啊。”曾燕子大哭着哀求喊道。
苏灿心头一紧,茅东海怎么了?
“我马上来。”苏灿放下手机,到楼下叫上安琪之后快速出门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苏灿和安琪两人来到了曾燕子的别墅里。
刚走上台阶,苏灿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走进客厅之后,入眼看到的是沙发上,茶几上,地面砖上到处都是鲜血。
茅东海整个人成了一个血人躺在中间,曾燕子跪在他身旁不停哭喊。
“这是怎么回事?”苏灿惊喝一声,快步朝茅东海走去。
伸手抓住茅东海的手腕,他的脉搏已经非常虚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苏灿先用银针护住茅东海心脉,然后再仔细检查他的伤势,发现茅东海四肢全部被钝器砸断,而且是在关节部位。
后脑上有一处钝伤,头骨碎裂伤及颅内。
是什么人下这么毒的狠手?
但苏灿现在没时间去问,一边给茅东海施针,一边交代旁边的安琪写下一副药方。
从深夜一直忙到天明,直到茅东海被放进满是药液的木桶之中后,苏灿才擦了一把汗。
扭头看到曾燕子站在门口,苏灿走上前说道:“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出去吧,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客厅里,苏灿手里夹着香烟,曾燕子哭诉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苏灿听的眉头越皱越紧。
曾燕子忽然抓住苏灿的手腕,哭着说道:“苏神医,我真的是被逼无奈,他们用东海的命威胁我。逼着我给仓库那边打电话出货。”
“加急运送了十吨药材过去,还,徐逸山还逼着我跟国仁馆签了三年的免费供药协议。”
“我知道这次的损失很大,但是苏神医我一定会……”
苏灿拍了拍曾燕子的手背,轻笑道:“燕子姐,你跟我交朋友,难道认为我是看钱来的人吗?”
“损失点钱无所谓,钱嘛,总能赚回来。”
“你告诉徐逸山,我和你的关系了吗?”苏灿又问。
曾燕子连忙摇头:“我没说,这件事打死也不会承认。”
“你做得对。”苏灿点头,稍稍松了口气。
“徐逸山还逼着你签了三年协议,看样子,他是想用这三年把百草堂彻底整垮啊。”
苏灿站起身说道:“我让安琪留在这里熬药,你安心在家就行。徐逸山那边的事情交给我!”
走下台阶之后,苏灿拿起手机拨出了林南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苏灿沉声说道:“林南,从你手下找一个机灵点的人,去国仁馆一趟,要他……”
苏灿将自己的计划大概说了一遍之后,林南立马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昨晚徐逸山逼着曾燕子给医馆调了十吨药材,现在国仁馆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
七八个保安在大堂内和外面声嘶力竭的维持着秩序。
人群之中的一个年轻小伙突然脚一崴,肩膀朝左边一个保安胸口撞了过去。
“草泥马的,眼瞎是吗?撞到老子了。”保安立即朝这衣着朴素的年轻小伙怒视过去。
后者丝毫不惧,冲着这名保安大声骂道:“你眼瞎,你全家都眼瞎,你妈生你时把屁眼生到鼻子下边来了吧。”
保安原本就怒火中烧,听到这年轻小伙的话,直接挥起拳头就扑了上去。
“狗日的穷鬼,免费给你们看病,还敢骂我?老子打死你。”
保安和小伙立即扭打在一起,人群快速惊呼着散开,旁边几个保安见同伴跟人干起来了,立即从身后掏出橡胶棍,气势汹汹扑了上去。
年轻小伙被一群保安打的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嘴角和鼻子里都溢出了鲜血。
那个满脸横肉的保安站起来,大口喘息着朝小伙脸上吐了口浓痰,还上前踹了一脚骂道:“狗东西,你不知道这家医馆是谁开的吧?还敢在这儿生事,给老子滚。”
这时旁边的人群中挤进来一道身影,苏灿走到年轻小伙身边,将其扶起,然后抬头朝几个凶神恶煞的保安问道:“不过是几句口角,你们把我表弟打成这样?”
“我要见你们老板。”苏灿一脸阴寒朝眼前的横肉保安看去。
后者被苏灿眼神盯住的一瞬间,只感觉浑身一哆嗦。
但看到身边站着几个保安,便抬头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老板也是你们这种穷鬼能见到的……”
嘭!
苏灿突然一脚朝这名保安腹部踹去,浅金色真气从脚底爆开,恐怖的力量将这名牛高马大的保安直接踹飞出去二十多米。
旁边几个保安见状,眼中闪过惶恐之色,但出于职责,其中一人刚抬手指向苏灿,外面突然呼啦啦开过来一长排黑色越野车。
嘭嘭嘭……
关门的低沉声音接连传过来,一个个身穿黑色保安的年轻男子快速下车,朝这边急速奔来。
二十多辆越野车内下来一百多个身穿黑色保安服的男子,虽然是穿着保安服,但这些人都是动作整齐,眼神凌厉,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坚韧刚毅的气息。
“我说,我要见你们老板,否则,我先把你们的店给砸了。”苏灿说着,背着手朝前面台阶上慢慢走去。
走在苏灿身后的林南朝四周看了一眼,一挥手,一百多人直接跟着朝国仁馆里面小跑了进去。
国仁馆内,并非只有鬼医圣手和苗医圣手,两位圣手坐诊,还有其它经验丰富的中医十来个。
加上药剂师和普通员工,总共有三十多人,一共是上下三层。
苏灿带着人进入第一层之后,里面排队抓药的病人和几个工人都一脸惶恐跑了出来。
苏灿坐在了旁边一把椅子上,朝林南看了一眼,轻声道:“给我砸。”
砰砰砰……
一百多人直接分散朝旁边的药柜,桌椅,还有一些摆着珍贵中药的展示柜,开始打砸。
巨大的声响迅速传开,外面的人惊恐的看着里面,那几个保安亦是站在旁边,满脸惶恐。
等到一楼被砸了个稀巴烂的时,楼梯上传来一声怒吼:“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砸我天徐药业的医馆?”
徐逸山带着十来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气势汹汹跑下来,一抬眼,看到坐在堂中的苏灿时,他双瞳猛地一缩。
再看到苏灿身边站着的那个被打的小伙,徐逸山双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
“哦,你就是这里的老板?这位,我表弟,被你家的狗咬伤成这样,你看该怎么办?”苏灿拉着身边的年轻小伙,似笑非笑朝徐逸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