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前的周末,沈林栖同江墨窝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背靠沙发看着电影。
江墨随意拿起桌边的日历,眼神在某个日期处定了定,“教师节那天你有安排吗?”
沈林栖愣怔片刻看向他,眨了下眼,思索一会儿说:“应该就是见见导师,最近没什么事儿。怎么了?”
她娴熟地勾住他的脖颈,弄得他一身燥热。
江墨抓住她胡闹的手,“那我们这天出去走走吧,很久没出去了。”
“你不上班?”她的脸凑近几分,在他瞳中放大。
“请假。”他稍一用力,人已窝在他怀中,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他在她喉结上轻咬,很快松开,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笑得如同孩童一般,说道,“好啊!”
“你故意的?”他眸光越发猩红,嗓音低哑。
“有意的。”
江墨捏着她的下颌,低首迎上那张娇嫩的唇,慢慢加深力道,吻得沈林栖心乱如麻。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背上,沿着脊骨一路向下,勾得她意乱情迷,瘫软在他怀里。
他心满意足地舔舐唇瓣,看她羞红脸的模样,“我不是每次都能控制住。”
沈林栖无所谓地挪了挪屁股,缩到一边,将靠枕盖在腿上,“大姨妈,勿扰。”
江墨失笑,“我、知、道。”温柔且宠溺。
教师节当天,沈林栖化了个简单的妆从宿舍出发,先给老师送去节日礼物,之后留在办公室写毕业论文等待江墨的到来。
办公楼下,江墨倚靠着车身,白T搭配休闲西装,穿得十分正经。
沈林栖整理了一下散开的秀发,向后一扬,轻手轻脚地绕到他身后,“帅哥,给个联系方式?”
“好啊。”他回身牵住她的手,提到唇边轻碰。
沈林栖习以为常地捏了捏他们交错的手指,“没劲,穿这么帅干嘛?”
“哪天不帅?”
她发现江墨越来越自恋,抽出手摆弄自己的裙子,“还挺配的。”白色连衣裙果然百搭。
江墨揉揉她的头发,“是。”
“吃什么?”
“烤肉?你前天不是说想吃。”
“好呀!”
在餐桌前,江墨帮沈林栖系好围裙,视线落在她的长发上,问道,“要不要绑头发?”
“我没带头绳。”
“我带了。”江墨手腕上一直带着的头绳派上用场。他熟练地一手抓起她的长发,另一只手顺了顺,三下五除二绑了个低马尾。
因为正是饭点,餐厅人很多,不少人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二人不以为然。
全程江墨负责烤,沈林栖负责安心地吃,偶尔想起时才会喂给“大厨”几口。明明俩人在一起已经两年多,却依旧像热恋的小情侣时常腻歪。
吃完饭又逛了会儿商场,两点多俩人才离开。
“接下来去哪呀?要不看个电影?”沈林栖问。
“带你去个地方。”江墨回。
“好。”
路上,沈林栖靠着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不知不觉间她发现周围的景象愈发熟悉,眼睛睁大,精神百倍地望向窗外。这是她曾经走了三年的路,街上的店铺很多都换了新,也有老店依旧挺立,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沈林栖变得激动,语气轻佻,“我们要回学校吗?”
“嗯。”
“啊!那家米线店竟然还在!”沈林栖指着手边一家小餐馆,是高中时期她们常常偷点外卖的店,“不知道味道跟以前还一样不。”
“一样。”江墨不假思索地说。
“你怎么知道?”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江墨爸妈家就在附近,想必来这边吃也很正常。
“回家偶尔会过来吃。”江墨毫不吝啬地解释道,寻了处靠边的位置停车。
沈林栖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又突然转身面向江墨,“我们应该给老师买点东西吧?”
“我买了几盒茶叶,前边有花店可以去买几束花。”
“你都买好了呀!那我们走吧。”
沈林栖想了想主要就是看李老师和江墨的班主任,两束花绰绰有余,江墨不由得提醒数学老师现在和李老师依旧同间办公室在带高三,她便要了三束。
沈林栖抱着花,江墨提了几盒茶叶停在校门口,沈林栖还等着江墨打电话叫老师,结果他直接和保安大哥说了句什么便回头叫她,“进去啦!”
“啊?直接就能进?”
“嗯。”
沈林栖嘟着嘴,“我上次来还要老师接进去。说起来,我上一次来还是大二呢,那天刚好碰到陈玲。”
“我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微微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
“那当然。”
踏入教学楼后俩人直奔高三办公室,赶上上课时间走廊静悄悄的,路过个别班级时还能听到朗朗读书声。
江墨似乎并不打算进去,他拿走送班主任的那束花,又留给沈林栖两盒茶叶,“我去找老余,你自己进去吧。”继而下楼。
沈林栖同学生时代一般,面对紧闭的办公室门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推开一条缝隙,向里探了个脑袋,一眼就对上李老师投来的目光。
“李老师!”
“林栖呀!快进来!”老师朝她招手。
进屋以后沈林栖才注意到视野盲区的数学老师,同样打了招呼,纷纷给两位老师送上礼物。
数学老师平日虽严厉,今日却笑意盈盈,“人来就好,还带礼物。”
“是呀。”李老师也说。
“应该的,老师们节日快乐。”沈林栖笑得甜甜的。
“工作了还是读书呢?”数学老师问,“好多年没回来了。”
“在京大读研三呢。”李老师抢话。他是知道沈林栖动态的,虽然她不常回校,但是逢年过节都有给他送祝福,他也会问问她的近况。
“当年的遗憾也算弥补了。”
那年所有老师都对沈林栖寄予厚望,结果因为意外去了上大。
“是的。”沈林栖已经释然。
又和数学老师说了几句,便坐到李老师的办公桌旁聊起了天。
“对了,你来得正好,有些东西该给你了。”李老师说着说着突然翻起抽屉,在抽屉的最底下翻出了三个信封,交给沈林栖。
“这是什么?”她疑问道。
“打开看看。”
沈林栖拿着封了口的信件,反复打量,除了角落标注的序号,没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
序号1的信封是磨砂透明的,能看到被折叠起来的信纸;序号2的信封是牛皮纸的,很简单,却格外的厚重;序号3的信封则格外张扬,复古海蓝色,封口是用的火漆印。
沈林栖捏了捏,问:“谁给的?”
“自己看。”李老师只说,“按序号看。”脸上是欣慰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