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开学后,京工商为研究生们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篮球赛(不包括体育学院)。江墨作为学院篮球队主力队员自然参与其中,为此和公司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与季子航等学院同学齐心协力一路杀进决赛,碰上了顾辞所在的建筑学院。
决赛定在周六的下午,看台早早的就因为学校风云人物的聚首而人满为患,好在季子航提前托人占位置才保下三个绝佳观看点。
比赛正式开始前,江墨身着篮球服出现在看台边,在人群中寻觅沈林栖的身影,确定方向,在阵阵吹嘘声中走向她,停在她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沈林栖拉住他的手,仰头看他。
“看看你。”
“季子航呢?”张语秋探头问。
“热身,准备上场。”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沈林栖捏捏他的大手,被反握住。
“太想你。”他曲腿弯腰贴近她耳畔说着。
她瞬间红了耳根,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里埋下头。
“南星没来?”
“叶医生今天放假,她去陪他了。你快回去吧。”她推他离开。
“嗯,我回去了。”他温柔地揉揉她的发顶。
“比赛加油!”她故意不看他。
“嗯。”
等江墨离开,张语秋才忍不住吐槽,“你俩可真够腻歪的,这么会儿工夫都得来看看。”
“热恋期是这样的呀,不像你们老夫老妻了。”沈林栖打趣道。
运动员上场,江墨在队伍中间,身侧是季子航,对面是顾辞,观众台彻底沸腾,高喊着他们的名字。读本科时他们也参加过篮球比赛,奈何并未对擂过,这次两大帅哥正面PK的机会难得,话题度、关注度可想而知。
“果然单身吃香,你听听顾辞这欢呼声。”张语秋用力喊了几声季子航,声声淹没在顾辞的名字海里,不得已放弃。
“还好吧,江墨的呼声也不小。”沈林栖不甚在意地耸肩。
“是季子航不配了哈哈哈……你高中可真幸福,总能看到这两个大帅哥。”张语秋不禁感慨。
“其实他俩同框不多,我印象中江墨大多是和裴文轩一起,顾辞更喜欢独来独往。”
“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山不容二虎?那他俩谁篮球厉害?你觉得谁会赢?”
“我没看过顾辞打篮球诶。”
“啊?怎么可能!”张语秋不相信。
“真没有,高中篮球比赛顾辞也没上过,那会儿我们还以为大学霸没有运动细胞呢。”
“那这么说,你看过江墨打篮球!”张语秋成功抓住重点。
“嗯。高三吧,年级组织一起看的。”
沈林栖回忆起那年的篮球赛,当时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披洒在篮球场上,江墨作为外援代表她们班出战。那是最后一场冠军争夺赛,如今日的赛场一般,双方意气风发。他整场发挥出色,动作干脆利落、步伐稳健、运球灵活,又擅长谋篇布局,赢得相当轻松。
视线回到赛场,建筑学院目前领先2分,但很快就在江墨和季子航的强力配合下扳了回来,第一节结束,两院比分持平。
趁着休息双方调整战术,在第二节时江墨几次假动作骗过顾辞,将球传给季子航上篮得分,以微弱优势领先。
场间,江墨回到位于沈林栖所在看台正下方的休息区,仰头张望她。
她来到栏杆边,往下探身,手架在嘴边做喇叭状,喊着“加油”。
场馆内极为热闹,她的声音却刚好清晰传入江墨耳中,他看着她竖起的大拇指,勾起嘴角。
隔了段距离的建院休息区,顾辞远望着江墨和沈林栖,无奈发笑。
“这个江墨,真会找女朋友。”顾辞的队友打趣道。
“江墨本身也够优秀。”另一个人说。
“都是优秀的人。”顾辞留恋的多看几眼,人群之中,她如遗世独立的画卷,美而不自知,更不知周遭都因她失了颜色。
队友赞同地点点头。
下半场顾辞将上场机会留给其他人,在休息区稍作停留后自顾自地去往看台,坐在沈林栖旁边的空位上。
看台上一片欢呼,赛场上也不断有目光投射过来,张语秋顺利融入吃瓜人行列,睁大眼睛盯着他们。
“你不打了?”沈林栖看着坐过来的顾辞,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打了。”他说话时视线还停在场中,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江墨的球偏了方向,站在场内,歪头遥看沈林栖的方向,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心里一阵酸麻,一时间被莫名的情绪支配。
“你故意的?”沈林栖发现他是在分散江墨他们的注意力。
“嗯,效果不错。”
原本焦灼的比赛瞬间被建筑学院队员抓住机会猛猛赶超。
“马上就没效果了。”沈林栖相信江墨会肯定意识到顾辞这个“老狐狸”的目的。
场上的他果然很快恢复冷静,申请暂停,给队友们打气,更是拍拍季子航的背,“别理他,故意的。”
“我知道,而且要担心的也是你,要拐拐也是拐你老婆。”季子航说完哈哈大笑。
江墨阴了脸,恶狠狠的往看台上顾辞的位置瞪了一眼。
顾辞打了个冷战,“完了,我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才发现你这么幼稚。”沈林栖跟他逗趣,说话毫不客气。
对方耸耸肩,发觉江墨他们不再关注观众席后,顾和沈林栖作别,重回比赛场内,等待比赛结束。
江墨似是松了口气,向上轻松一跃,球准确无误地砸入球篮,比分再度难舍难分。
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大家屏息凝神,观察场内瞬息变化。
时间仅剩十几秒,江墨起跳,对方防守队员同时跳起,伸去盖球的手扑空,球未离开江墨的手,人在落地瞬间转身,重新弹跳、投球一气呵成。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哐当!球进了!场内人声鼎沸。
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经管院拿下最终胜利。
双方握手时,江墨对顾辞说:“你要是把她带走,或许真能影响我。”同时拳头捶了捶他的肩膀,又拍了拍。
“我是想这么干,但她会愿意跟我走吗?”
“当然不会。”
“那你还说…”顾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散场后,张语秋和沈林栖逆着人流来到场内。
江墨小跑几步和沈林栖拥抱,把她揉在怀里。
他满脸通红,汗水浸湿了衣衫,额角的汗滴落在沈林栖的皮肤上,带着灼热的温度。她伸出手臂在他额头上蹭蹭,被拉住手腕放到腰间。
“脏。”
她笑笑不接话茬,回抱住他,“恭喜!”
“顾辞跟你说什么了?”
沈林栖噗嗤一笑,仿佛闻到一股浓浓的醋味,“没说什么,师姐为证。”
“最好是。”他搂得更紧,唇瓣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轻触,很快分开。
“你吃醋了?”
“没有。”
“你就是吃醋了!”、
他脸上浮现出一层异样的红,刮刮她的鼻子,口吻轻柔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