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东北,风雪无情的吞噬着一切。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雪原上,这是他第一次出逃。
狂风夹杂着暴雪打在那孩子单薄的身子上,一次一次。孩子的眼睛逐渐变得迷茫,他要去哪儿?回家吗?他好像没有家。妈妈,她在哪?他不知道。
从生下来起,他身上就压着繁重的任务。为了那个“伟大”的标,他从小就被训练成了没有感情的武器。
他在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一个工具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管着他的长老。
别人口中的母亲又是谁?这冷冽的寒风仿佛唤醒着他的记忆,脑海里浮现了一张模糊的脸,很漂亮,笑的温柔。
是妈妈吗?或许在最早的记忆里储存着那一幅幅温馨的画面,但他好像又失忆了。
他突然就有些烦躁,连自己的母亲都记不住,算什么人。
眼前的白色渐渐染上一层淡粉,是落日了吗?他出来时明明天刚亮。
“咳咳。”他艰难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捂住嘴开始咳嗽。摊开手掌,入目一片鲜红。
是啊,他逃出来时刚受过罚,自己伤口的自愈能力本来就差,这会儿内伤都没好,可能会死在这里吧。
这时身上才传来刺骨的寒意,他单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好像更加认定他会被狂躁的风雪给掩埋住。
他撇了撇嘴,这么冷冰冰的地方他可不喜欢。如果可以,希望能死在阳光下。
一步,两步,三步,终是支撑不住了。他跪倒在雪地上,耳边狂啸的风好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翻了个身,躺倒在一片白色里。阳光洒下来添加了暖意。或许这个结局对他来说还不错吧?他想道。
眼前最后一幕是粉红色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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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看着雪地上伤痕累累的小孩,目光复杂,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拿了条厚毯子披在他身上,把人抱了起来。
怀里的孩子像只重伤的小兽,冻的身体蜷缩起来发着抖。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已经被冻干,变成了黑色的结痂。
身上的疤痕纵横交错,放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更为触目惊心。
念回头看了眼身后雪原上的几个黑点,目光冷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做人的东西,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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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再睁眼看到的是他平时住的房间的天花板,低头一看,有人给他盖了被子。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竟然不疼。
他瞥了眼床头,那里放着一袋儿糖。
张启灵不知道他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挨过打,只是那些长老看他的眼神里总有一些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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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的时间线是在念进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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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可以提,多发点评论嘛,我会回的。艾特我回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