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薛东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奶奶跟他没有往来!奶奶跟他不认识啊!”夏晓雪的泪水夺眶而出,此时她很想歇斯底里地喊出来,但是她知道,在大半夜哭喊着对案件的帮助无济于事,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赵老师她知道了你所有的事,她想要去报警,被薛东来知道了,于是他选择杀人灭口。”白海光强忍着悲痛,用极为平淡的语气阐述他所知道的事实。
夏晓雪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沿着她的脸颊不断地流下,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罪恶感所淹没,觉得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而引发的。如果没有她,夏天骄或许还会活着,她的奶奶也不会离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引发的灾难。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灾星,带给所有人痛苦和不幸。
“奶奶怎么会知道了?”夏晓雪哽咽道。
“也许是因为薛思宇吧。”
“什么?薛思宇?他怎么会知道?”夏晓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据说他曾经和赵老师有过一段密切的接触,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吗?”白海光问道。
夏晓雪摇摇头,她的脸上满是困惑与疑问,她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薛思宇怎么会和奶奶有那么深的交情?我和奶奶几乎形影不离,对于这件事,我却一无所知……我真是一个废物……”
夏晓雪开始怀疑自己,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是否是一个错误,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但她也明白,无论怎么后悔,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无法改变。
白海光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痛苦。他知道她现在的痛苦有多深,也知道她的自责有多强烈。
“你也是一个受害者,不必这样自责,路还是要往前看。”白海光安慰道,“所以,晓雪,既然你跟薛思宇的关系那么好,如果他潜逃的这段日子里,要是联系你的话,你务必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面对白海光,目前夏晓雪只能答应。
此时夏晓雪不断地在思考,如果按照白海光所说,赵一凡已经知道薛东来也有参与侵犯自己的事实,她那段时间跟薛思宇来往频繁,会不会是薛思宇告诉赵一凡的?那薛思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对了,他毕竟还是薛东来的儿子,他究竟跟奶奶说了什么?这个薛思宇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不仅是警方要将薛思宇缉拿归案,就连夏晓雪也迫切地想知道薛思宇的行踪,她心里有许多疑问,也许找到了薛思宇,所有的事情,也许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这个冬夜,寒冷而静谧,像是掩盖了一切喧嚣,夏晓雪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小隔间里,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手心里握着那四个野草做的手环,放在怀里,不断轻轻地抚摸着,手心触摸着手环,让她的心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中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仿佛世界只剩下她自己。
夏晓雪脸上带着泪痕,沉沉睡去。
这天晚上,夏晓雪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夏晓雪焦急地寻找薛思宇和赵一凡,她的心跳得很快,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找到他们了,但每次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挡。
每当她尝试大声呼喊他们的名字,但声音却被吞噬在这片寂静之中。
终于,在漆黑一片的空间里,她看到薛思宇和赵一凡的背影,他们似乎正在交谈,但夏晓雪怎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加快脚步,想要走近他们,但每走一步,他们就离她远去一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她与他们隔开。
突然,夏晓雪感到脚下一空,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她开始不断地下坠,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她想要挣扎,但身体似乎不受她控制。
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夏晓雪抬头看去,是白羽山。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守护在她身边。夏晓雪被这温暖的手牵引,慢慢地从深渊中飘浮上来,周围的黑暗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亮的光芒,夏晓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她知道,只要有白羽山在,她就不会害怕。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七点,她回想着昨晚的梦,有些心神不宁,虽然最后的结局是因为白羽山的出现,给予的温暖。但是赵一凡和薛思宇之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想到这个未知的答案,夏晓雪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也不知道这梦中的情节代表着什么。
她只知道,她非常想要找到薛思宇,并且亲口问问薛思宇,他跟赵一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现在谁也找不到薛思宇,但是夏晓雪非常笃定,薛思宇一定会联系自己,所以,她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就行。
与此同时,在卡萨布兰卡歌厅内,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坐在舞厅的一个角落里,他用不安的眼神四处寻找一个女人的身影。
在90年代的歌舞厅,具有时代特有的娱乐标志。
首先映入男人眼帘的是强烈的霓虹灯光,红、蓝、绿、紫交织在一起,打在人们的脸上,使得每一个人都有种梦幻般的色彩。厅内的音乐震耳欲聋,那些流行的歌曲在此处得到了最大的释放。歌手站在舞台上,手握麦克风,他们的声音在音乐中飘荡,让人有种魂牵梦绕的感觉。
卡座里都有陪酒小姐的身影,她们穿着暴露的服装,她们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仿佛永远不会有烦恼,围着客人转,笑着陪客人喝酒,聊天,她们的手法熟练,言谈举止之间充满了诱惑。
客人们坐在桌子旁,他们大多数是男性,他们一边听着歌,一边喝着酒,享受着陪酒小姐的侍奉,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满足和享受。服务员忙碌地穿梭在各个桌之间,他们手里托着酒瓶,脸上总是带着职业的微笑。
歌舞厅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酒精的味道,那是这个地方独有的味道,浓烈而刺激,让人无法忽视。整个歌舞厅就像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每个人都在其中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快乐、释放,还是逃避。
所有人都在享受其中的乐趣,只有在角落静静坐着的男人,他面前只有一瓶啤酒,身边也没有娇媚的陪酒小姐,他的眼神不安地环顾四周,局促不安的表情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没过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歌舞厅里,男人的眼睛一亮,他迅速站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生怕被穿梭的人群挡住视线。只见那个身影径直走向舞厅正中间的一个超大的豪华卡座,她身穿一条极为修身的红色鱼尾丝绒洒金旗袍,裙身包裹着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她路过的卡座客人,都要忍不住多看她两眼。随即,她紧紧贴着一个戴着金手表的男子坐下,媚眼娇笑地与戴着金手表的男子窃窃私语,而这个男子手也不老实,很自然地放在女人腰间,不断上下抚摸着,女人并不抗拒,一脸媚笑对着男子。
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子看着这般场景,不禁怒火中烧,他拎着啤酒瓶冲到豪华卡座前,毫不顾忌周围几个保镖的存在,用酒瓶指着那对男女,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道:“罗艳丽!你他妈的给老子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