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笑道,“好吃啊,可惜你来晚了,没有见到南歌对姑姑,可漂亮了。”
张知意边咬着嘴里的包子咕哝着,“真的,又漂亮又温柔。”
南歌都想要摇醒他们,漂亮是真的,温柔是哪里看出来的呢。
“晓晓,我宿舍还有地瓜干,等回去给你尝尝。”南歌想到姑姑说的,包里还有地瓜干。
杨晓晓也不客气,“好呀,我还带着煎饼,也分给你们尝尝。”
何梅是南方人,对煎饼特别新奇,“真的啊,我早就听说了鲁省的煎饼卷大葱了,你带大葱了嘛?”
杨晓晓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可太识货了,可惜大葱我火车上都吃完了。”
南歌吃过张素芬做的煎饼,“我们再食堂买点咸菜吧,明天可以配煎饼吃,要是有牛肉酱就好了,卷煎饼特别好吃。”
杨晓晓又拍拍南歌对背,“想什么呢,还牛肉酱呢,牛肉多金贵啊,能有个鸡蛋吃就不错了!”
南歌舔舔嘴唇,想念张素芬做的牛肉酱了,包个煎饼太香了啊。
“我就是想想,食堂也没有啊。”
四个人吃完饭又买了几个鸡蛋和咸菜,第二天一早就不打算出门吃饭了。
回到宿舍,方纹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南歌从保利翻出了地瓜干,又给大家分了一些,张知意和何梅因为上午已经拿过来,就拿了几个意思一下。
杨晓晓也只拿了一小捧,南歌再递过去就不好意思收了,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
南歌看方纹没有动,主动过去把布袋子对着方纹,“方纹你也尝尝吧,我家里给带的地瓜干。”
方纹怯怯地看着南歌,眼神里有水光,手倒是一点也没有客气,抓了两大把地瓜干。
南歌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姑姑给带来就是和舍友分享的,她自己也吃不了那么多。
何梅和张知意是上下铺,现在正坐在张知意的床上,看见这一幕,她戳了戳张知意。
张知意撇撇嘴,拿了南歌那么多的吃的连句谢谢都没有,眼神好像还是被欺负了一样。
杨晓晓是个直性子,看方纹一直不说话,默默啃着手上的地瓜干,小声地问何梅,“她不会是个哑巴吧?”
当然小声是她自以为的小声,全宿舍都听见了,南歌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偏偏她自己还一无所知。
方纹不可置信地看向张知意床上的三个人,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你太过分了!”说着就捂脸跑出了宿舍。
杨晓晓惊地张大了嘴,“这,这可怎么办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她连个谢都没有说,我就以为…”
南歌也很惊讶,杨晓晓也不是恶意的,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至于哭着跑出去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受了多大委屈,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张知意冷笑一声,“宿舍里有这么个人,以后可有的乐子了。”
杨晓晓还是一脸的懵,“啥乐子啊?”
何梅乐不可支地靠着张知意,“晓晓,你可太有趣了啊!”
杨晓晓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
南歌也不想理会发疯的室友,她来大学是学习的,可不是看人演戏的,洗漱以后就自己爬上床了。
杨晓晓三人也陆续去洗漱了,方纹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个小时才回来。
杨晓晓从上铺探出头来,“那个方纹,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一直不说话,对不起啊,你别生气啊!”
方纹冷冷地看她一眼,就红着眼睛抱着盆去洗漱了。
杨晓晓挠头,“这可怎么办啊,她还是生气了,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张知意劝道,“你先睡吧,也不早了,明早她肯定就消气了。”
杨晓晓咕哝了一句,“那我就睡了啊,也是困了。”
这一晚,南歌睡得不太好,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硬的床了,不过大家条件都一样,总要慢慢适应。
她起来的时候,其他都已经起床了,杨晓晓招呼道,“你起来了啊,我们等你吃早饭呢,快去洗漱吧。”
南歌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先吃啊,等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何梅推着她去洗漱,“我们也就刚刚起来,刚好清醒下在吃,你快去吧。”
南歌回来的时候杨晓晓已经在分煎饼了,每个都是她亲自包的,是昨天晚上买的鸡蛋和咸菜,配煎饼特别好吃。
杨晓晓想着昨晚给方纹说生气了,也主动包了个煎饼递给方纹,“昨晚是我不对,这是我家里带的煎饼,你尝尝就别生我气了。”
方纹不客气地接过煎饼,咬了两口,“怎么他们的都有鸡蛋,就我没有,你们看不起我。”眼里又是要掉不掉的眼泪。
杨晓晓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他们昨天晚上自己买的鸡蛋,你要吃鸡蛋的话,我这个给你吧。”
方纹直接把杨晓晓的煎饼也拿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何梅的脾气都要压不住了,还是张知意拽拽她的衣袖,“算了,就当晓晓赔了昨晚的了,以后离远点。”
南歌也有点反感,杨晓晓是昨天说错了话,也不至于不依不饶啊,拿走人家的早饭一句话都不说。
杨晓晓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乐呵呵地给自己又卷了点咸菜,凑合了一顿早饭。
连张知意都戳戳她的额头,“你啊,以后可少和她说话了。”
杨晓晓是心大,但是也不傻,傻也不可能考上这个学校,点头,“我是看出来了,她像个碰瓷的,谁叫我昨晚多嘴了呢。”
其他三人都笑起来,何梅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说话一定过脑子!”
吃过早饭没有多久,又有一个女孩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
女孩个子不高,皮肤白皙,穿着红色波点连衣裙,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见宿舍的几个人,落落大方地说,“我叫钱诗诗,你们好啊,以后我也住这个宿舍了 。”
宿舍里除了方纹其余人都打过了招呼并且自我介绍了。
中年女人给钱诗诗挑了宿舍最后一个上铺,“诗诗啊,你就住这个靠门的上铺吧,干净点。”
钱诗诗有点不愿意,“妈,我有点怕高,我想睡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