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才回去小院。
鸡已经炖好了，在院外就能闻到香味，小六子守着炉子流口水。
沈淮书把鸡汤盛出来装在保温壶里，跟着南歌就往医院去了。
小六子眼神幽怨地看着空荡荡的锅，嘟囔着，“一滴都没留啊。”
病房里，韩卫南正打算去食堂买点饭回来，推开门就看见了南歌和提着保温壶的沈淮书。
韩卫南一眼就认出来沈淮书，虽然是好久没有见到了，但是这个孩子的模样还是没有没说变化的。
上前拍拍沈淮书的肩膀，“你小子不错啊，都快比我高了。”
沈淮书腼腆地笑起来，在他前些年的生活里，韩卫南其实更像是填补了父亲的角色，他给了他很多的帮助和指引。
“柳…韩叔，我路上遇见了南歌才知道外公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我给外公带了点野鸡汤，补补身子。”说着递出了手里的汤。
韩卫南笑起来，这个孩子是个知道感恩的，“你有这个心就行了。”
张素芬听见门口的动静也过来，看见是沈淮书也很高兴，“几年不见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沈淮书脸色红红地打招呼，“韩婶。”
“进来进来，别站在门口说啊。”张素芬把几人拉进了病房。
张红军没有见过沈淮书，张素芬介绍道，“爹，这是沈淮书，以前住一个村的，是个好孩子，这不还给你炖了鸡汤呢。”
张红军点头，“孩子，过来坐啊，别站着。”
沈淮书忙摆手，“没事没事，韩婶，这个鸡汤刚炖好的，你给外公尝尝味道，要是喜欢我明天再送来。”
张素芬盛出一碗，边喂给张红军边说，“哪用你天天送饭过来，你有心过来，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沈淮书想到了是，眼神忧伤，“上次奶奶住院，多亏了韩叔韩婶帮衬，如今我有这个能力了，也让我尽尽心吧。”
韩卫南点头，“也行，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啦。”
张素芬听韩卫南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忍不住扯扯他的袖子，“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
韩卫南笑着说，“你没见他说有能力啦，这就和自己家孩子一样，你别有压力。”
“对，韩婶，我现在野鸡野兔还是挺多的，这点不算什么的。”沈淮书说道。
张素芬这才点头，“你奶奶身体还好吧？”
南歌担忧地看看沈淮书，他微微垂着眼睑说道，“奶奶半年前去世了，走得很安详。”
张素芬手上的勺子差点掉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和蔼的老人已经不在了。
韩卫南拍拍沈淮书的肩膀，“你好好的，别让你奶奶不安心。”
沈淮书点头，“我知道的，韩叔，我肯定会过得好。”
南歌总感觉沈淮书有很多事情没有说，这才见面他沉静回来好多，情绪也更内敛了，她只是直觉，他过得并不好。
但是他父母如今也找到了，她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不说她也没有办法问。
坐了一会沈淮书就回去了，韩卫南也没有留他，毕竟现在在医院里，各种都不方便，只能让他先回去了。
南歌送他出门后回到病房，和张素芬谈起遇到沈淮书的过程。
两人听说她又去了黑市都是黑了脸，“你这孩子怎么胆子这样大，那地方万一出事我和你爸爸去哪找你。”张素芬先气道。
韩卫南也是一个意思，“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别让你妈妈担心了啊。”
南歌憋嘴，“我就是去看看，也不是卖东西，现在形势一天比一天好，哪会有事啊。”
看她还是不知悔改，张素芬有些生气，着两天本就心情烦躁，她把碗往床头一放，就要上前教训南歌。
张红军眼疾手快地扯住她，“南歌还是孩子，你跟孩子生什么气，这不是没事嘛。”
张素芬恼怒，“爹，你可别惯着她了，你看她胆子大成什么样子了啊。”
南歌有点委屈，黑市她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啊。
韩卫南看张素芬情绪不对，也劝道，“别和孩子生气，我一会带她出去好好教育一下，你别生气啦，让爹担心。”
张素芬这才勉强坐下，“等你外公病情稳定了我们就回宁市，以后你老老实实的别惹事！”
南歌看张素芬真生气了，忙开口道歉，“对不起啦，妈妈我以后不会了，你就别生气了。”
张素芬脸色还是紧绷着，但还是和南歌说，“行了，你回去招待所吧，这里也用不上你。”
南歌撇撇嘴，看看韩卫南。
韩卫南出了无可奈何的手势，媳妇生气他也是没有办法。
张红军劝道，“你先回去吧，有你爸妈陪着我就行了。”
南歌这才离开医院，本想去找沈淮书，但是想想那个巷子也在黑市的范围，刚刚答应了父母，南歌还是没有过去。
沿着路一直走到书店，南歌才停下，听说很多地方出现了一书难求的情况，南歌打算去书店看看。
县城书店里没有几个人，营业员都在打瞌睡。
南歌一路看过去，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教辅材料了的。
南歌记得以前看，都说很多知青都是在废品收购站找到的高中课本和辅导书，反正回宾馆也没有什么事，南歌还是打算去废品站看看。
废品收购站还是之前的大爷看着，看见南歌，大爷已经忍不出来了，“你是来干嘛的啊？”
“大爷我想着找找有没有高中课本什么的。”南歌忙回答道。
大爷摆手，“没有没有，天天都有人来找，哪还有啊！”
原来聪明人也不止是她一个啊。
这时身后又传来了说话声，“大爷，我拜托你帮忙招娣课本有没有了啊？”
大爷看见来人，露出笑容，回小屋里拿出几本书递给她。
南歌挑眉，那几本书明显就是高中课本啊，怎么告诉她没有啊。
南歌看看来人，原来还是个熟人，柳乔夏，她就说嘛，原来室友女主光环才能找到高中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