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姨那个无赖的样子,韩爷爷气得头疼,当时他怎么就答应了大儿媳用她娘家的亲戚了呢。
“什么功劳苦劳,你在韩家工作,我们韩家是给工资的,你一个月工资比外面工厂的工人都高,你还想怎么样?”韩奶奶忍不住说道。
王姨手指着南歌,“这个小蹄子踢翻了我的凳子还打了我,你们今天不赔钱,我就去军区告状!”
韩爷爷和韩奶奶都看向南歌,南歌正往嘴里塞着饼干,闻言只是笑了笑,“王姨,大家都看见是你自己摔倒扭了腰,关我什么事啊?”
王姨气急败坏,“你们明明在之前就进厨房了,你还扯了我的手指,你们看看我的手指,差点给她掰断了!”
只见她露出来的手指白白胖胖的,连点红痕都没有,韩芷撇嘴,“哪里啊?这不好好的嘛。”
王姨看看自己的手,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王姨你是不是做梦的啊?我早上没有去过厨房的,意欢姐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南歌又说了一句。
意欢看看南歌,又看看王姨,点头,“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王姨拍着沙发大喊,“你们韩家欺负人,我要去军区告状,我就不信没有地方给我主持公道了!我要找贺兰!”
听见妈妈的名字,韩芷咕哝,“我也想找妈妈呢!”
韩爷爷严肃地说,“你要是自己走,这个月的工资我们算你干满一个月,你要是再这样闹,我就找警卫员抬你走了!”
王姨大哭起来,“我不走,我不回去,我要在韩家,我在韩军干了那么多年了,你不能开除我,我要找贺兰!”
韩爷爷准备去叫警卫员过来,王姨见状,脸色一变,哭求,“老爷子,老太太,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你们就留下我吧,我家里还有儿子孙子,都等我挣钱呢!”
韩奶奶不为所动,“我们也是认识三年了,这些年你做得怎么样,我都心中有数,要不是看在贺兰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你走了。”
王姨不愿放弃,扯过韩芷的胳膊,“韩芷啊,我从小把你带大,你不能让我走啊,只有我是对你真心的啊!”
南歌挥开王姨的手,把韩芷拉到身后,只见韩芷的手臂上已经是一圈圈的红痕了。
“你口口声声疼爱韩芷,你看看你的手抓得多用力,她都被你抓疼了!”南歌对着王姨说。
王姨嗫嚅,“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注意到!”
韩爷爷再次开口,“好了,不要多说了,命令是我下的,你求谁都没有用,贺兰来了我也是一样的说法!”
王姨见事态暂时无法转圜,哭道,“我这腰现在是动不了了,你们能不能让我休息几天,等我能动了再走,我老家山高路远的啊!”
韩爷爷看她确实是趴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点头答应了,找了两个警卫员把她抬到屋里去了。
韩奶奶舒了口气,拉着意欢和南歌,“她可是欺负你们了?”
意欢摇头,“没事的,奶奶,你快去休息一下,别为我们担心。”
韩爷爷看孩子们都开始写作业了,把南歌和意欢叫进了书房。
韩爷爷面色严肃地坐在书桌后面,这是南歌第二次来书房了,每次来书房的气氛都是这么凝滞。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韩爷爷看着站在书桌前的两人问。
“因为我打了王姨?”南歌知道这肯定瞒不住爷爷。
意欢忙解释,“南歌都是为了我,是看不惯王姨欺负我才做的,爷爷要怪就怪我吧!”
韩爷爷嘴角往下拉了拉,问意欢,“她是怎么欺负你的?”
意欢想了想,“她骂我乡巴佬,不给我拿早饭,牛奶让我自己热,碗也让我自己洗?”
韩爷爷气愤地拍了下桌子,意欢吓了一跳,南歌忙拉住她的手,她在观察韩爷爷,她想知道韩爷爷到底是不是向着他们的。
“让她走都是便宜她了,应该让老四把她关进去几天!”韩爷爷骂道。
意欢和南歌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骂王姨的啊。
韩爷爷看着他们继续说,“你们俩错在,一开始知道她的态度就应该告诉我和你们奶奶。”
南歌嘴唇翘起,还好,爷爷在她心里的形象没有崩塌,好像还更高大了呢。
“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你们可以信任我和你们奶奶,对于我们来说,你们每个人都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别说一个保姆,就是你们大伯大伯母我也是不允许他们对你们不好的!”韩爷爷板着脸说。
南歌和意欢点头。
“你们记住了,你们是韩家的人,不要怕事,在这院里只要别人惹了你们,你们打回去,我给你们撑腰,要是打不过,你们就跑,第一时间告诉我,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欺负了你们去。”韩爷爷拍着胸脯说。
意欢擦了擦眼睛,曾经她是爷爷奶奶眼里的赔钱货,要被卖了换彩礼的,现在的爷爷告诉她,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她好像忽然在宁市这个家里找到了安全感和归属感,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慢慢消失了。
南歌也是大受鼓舞,这意思以后可以在院子里横着走了。
韩爷爷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前面,戳戳她的额头,“当然,也不能惹事知道吗?”
南歌点头,“放心吧,我肯定不主动惹事,但是事要是惹我了,我就没有办法了。”
韩爷爷想想南歌的事迹,确实是这个小孙女身边发生的事情还是有点多的,有些忧愁啊,小小年纪的,随说自己有点身手,也还是不能让人放心的。
看两人站得久了,韩爷爷挥手,“你们先回去吧,以后有事一定要说啊。”
两人答应一声,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书房。
韩芷看两人出来,忙上前询问,“爷爷骂你们了?”
南歌点点头又摇摇头,韩芷着急,“到底是骂还是没骂啊?”
“没有吧。”南歌不太确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