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奶奶看南歌心不在焉,主动关心道,“南歌,怎么了这是,今天怎么状态不好,是昨天没有睡好吗?”
南歌看着韩奶奶,想着这也许就是亲奶奶,眼眶都红了。
韩奶奶吓了一跳,“怎么了啊,怎么就哭了啊,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奶奶。”韩奶奶一时想了很多,甚至想是不是大儿子早上吃饭时和南歌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南歌揉揉眼睛,“没事,我就是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韩奶奶听见这话,忙把南歌揽进了怀里,“没事,他们这两天就能忙完,你要是想他们了,我们就给你爸爸打电话。”
南歌在韩奶奶怀里感受到了来自奶奶的温暖,忍不住落泪,“不用了,我知道他们在忙,我在这里等他们就好了。”
韩奶奶轻拍南歌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好啦,可别哭啦,眼睛哭红了就不好了。在这里多陪奶奶几天啊。”
韩芷也插话道,“对啊,你多陪陪我嘛。”
南歌点头,”好,我多陪陪奶奶和韩芷。”
看南歌情绪恢复了,韩奶奶才起身去厨房,韩芷和意欢还没有吃早饭,她得让去厨房拿点糕点给他们填填肚子,不能只吃水果。
客厅就剩下三个孩子,韩芷又聚精会神的看起了动画片。
南歌试探着问,“韩芷,你家里还有其他亲戚吗?”
韩芷疑惑歪头,“你说谁?”
“你就只有一个小叔吗?”意欢接话问。
韩芷想了想,掰着手指数,“你说这个啊,我还有个姑姑,不过她嫁到了京市,很少回来,我姑姑特别宠我,每年都给我寄东西呢。”
“其他人呢?”意欢急切的问。
韩芷懵了,“没有了啊,就只有姑姑和叔叔啊。”
意欢还想问什么,被南歌拉了拉,韩芷还是小孩子,知道的事情明显比较有限,问了也没有用。
韩军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孩子排排坐在看电视。
他顺势坐在了沙发上,韩芷正拿着一块糕点往嘴里送,看见韩军,糕点差点掉了。
不怪韩芷害怕,韩军虽然也宠她,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严厉的,韩军都不允许她在客厅吃东西的。
韩芷下意识的把点心放回了纸盒子里,南歌看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不吃啊,不是刚才还喊饿的。”
韩芷心虚道,“没事,不饿了,我待会再吃。”
南歌回头看看眼神严肃的韩军,有点明白了。
韩军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忍不住想笑,其实他不在家的时候多,他也知道给韩芷定的规矩大部分都是形同虚设的。
老爷子他们有多娇惯韩芷,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他也说不过老爷子呢。
南歌手指握紧又松开,偷看了韩军好几眼,她想和韩军套一下话,但是韩军太过精明,她不知道从哪开口。
韩军是多敏感的人,看南歌的表情,主动问,“怎么?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南歌斟酌半天,她还是不想错过柳卫南身世的线索,咬牙说道,“刚才那把银锁,我见过一样的。”
韩军的表情瞬间就严肃了,他站起来对南歌说,“你跟我来。”
南歌声音小,韩芷没有听见南歌说什么,就看见韩军带走了南歌,下意识想跟上去,被韩军喝止,“你在这看电视,我和南歌说两句话就回来。”
韩芷只得憋憋嘴坐了回去,眼珠子转了转,跑去找韩奶奶了。
意欢咬唇坐在沙发上,她听见了南歌的话,也知道南歌想问什么,她心里忐忑,但是也只能坐在这里等着。
韩军带南歌走到了淑芳,一楼是有一间书房的,老爷子用的少,一般都是韩军在使用。
“做吧,说说在哪见过那个银锁。”韩军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问。
南歌也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正对着韩军说,“那把银锁的样式和韩芷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正面是麒麟送子,反面是长命百岁。”南歌没有正面回答。
韩军两手交握,“你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刚才那把锁是你在衣橱里找到的吧。”
南歌点头,“还有麒麟送子下面的麦穗,韩芷的锁上面是麦穗垂头向左,我见过的那把是麦穗垂头向右。”
韩军站了起来,眼神激动,椅子都差点被他碰倒了,他走到南歌面前,两手握住南歌的椅背,“你在哪里看见的?”
南歌抿唇,想了想才说,“我爸爸的银锁。”
韩军还是很激动,“你爸爸在哪得到的?”声音都变大了。
砰,书房的门被推开,门外站着捂着嘴的韩奶奶。
原来是韩芷怕韩军会骂南歌,暗地里叫了韩奶奶道书房来把南歌带出来,书房的门又没有关好,韩奶奶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韩军忙上前扶着韩奶奶在椅子上坐在,韩奶奶的情绪也是肉眼可见的激动。
南歌感觉已经是知道了真相,抿唇没有说话。
韩军给韩奶奶顺着气,又倒了一杯水,韩奶奶才缓了过来,问道,“南歌啊,你快告诉奶奶,银锁到底是怎么来的。”
南歌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缓缓说道,“我爸爸去年才知道自己是柳家抱养的孩子,银锁是柳家奶奶给的,他们说那是爸爸的亲娘留下的,还有一封信。”
韩奶奶已经泣不成声了,“我的孩子啊,我找了三十多年的孩子啊!”
南歌慢慢走上前,韩奶奶一把抱住南歌,“我是奶奶啊,南歌啊,我是你亲奶奶啊!”
韩军还有些怀疑,事情也太巧了一些,韩家寻亲三十年,也就这几年,韩爷爷韩奶奶才慢慢失去希望。
相熟的人家也都知道韩家丢过一个孩子的,怎么这么巧,遇到的居然就能是亲儿子亲孙女呢。
南歌抱着韩奶奶也是哭了出来,柳卫南这些年过得太苦了,原来他本应该是韩家 孩子,不说锦衣玉食的长大,也该是父母爱护的。
而不是在柳家,挣扎求生三十六年,多少次差点被吃不饱,游走在生死线边缘,一路一个人摸爬滚打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