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来慌不择乱,直接丢下一句:“要你管!”
但即使这样,墨语铭依旧不依不饶。
“别息屏呀,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能给你参莫参莫呢。那女生多大呀?怎么认识的呀?”墨语铭凑近,开始查户口模式。
赵博来以前怎么没发现,睡醒后的墨语铭居然是个话痨。内心实在是不想理他,于是干脆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移动,试图和他保持安全距离,随后开口道:“大可不必。”
两人就在后面撕撕扯扯,丝毫没意识到课堂的存在。当其他同学都在低头刷题的时候,他们俩的这个起伏动作显得格外明显。
“喂喂!后面那俩同学!不学习可以,但不能妨碍其他同学。”物理老师一只手推扶着眼镜,看向后面的墨语铭和赵博来。
南岗中学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如此,你可以上课溜号,可以上课打瞌睡,甚至可以翘课。但这一切特权都建立在考试都及格的前提下。但凡有一科不及格,你都没有以上的那些权利,甚至有可能会被列入“特困生”行列中。
当然,以最近状态存在的墨语铭就属于另一种境界的“特困生”了——特别犯困的学生。
特权是好的,要求也是高的。不过现在对他们这些准高一学生而言,还没迎来那些令人痛苦的大型考试,甚至还没体验到南中致命考试的压力和通宵复习的痛苦。
所以目前为止,特权自然是敞开的。但唯独墨语铭会享受那些权利,整个高一找不到第二位。
当听到物理老师的责备声后,所有同学并齐转头看去。甚至旁边紧跟老师思路的宋羽瑶也在用余光瞥向他俩,但仅停留一秒就继续刷题了。
当面临所有同学的回头注视下,两人也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墨语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干脆又把头埋下去准备睡觉,但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直接用手机给赵博来发微信:“浅浅透露一下。”打完字后点击发送。
赵博来抬头间看到消息,转头看向旁边的墨语铭,一脸轻蔑,随后低头打字:“无可奉告。”
赵博来打完字后又觉得没有杀伤力,干脆又补充道:“没对象的人,不配和我说话。”
墨语铭:“666…”
本以为这平淡的一天会轻松过去,然而在下午的间操时间,学校的领导展开了他们筹谋已久的计划。
“所有高一同学在操场上站好队,今天下午不进行室外健操,我们另有安排!”广播上洪亮的讲话震耳欲聋,似乎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在等待一个契机。
底下的同学也开始议论纷纷,各有各的想法。
学生1:“什么情况?今天有活动?”
学生2:“不知道,难道是因为上检讨书的事件?”
每个同学,各有各的说辞。直到校长穿着整洁的西装走到演讲台上时,所有同学都知道,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这是因为每次学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时,校长都会穿上西装来表示这个“事件”的严重性。
讲台上,校长依旧摆着那张熟悉的“窝瓜脸”,俯视着底下并排站立的每一位学生,表情略显复杂,随后开口道:
“同学们,这次我要说的事情非常之严重,这涉及到了我校女同学的安全问题!”
话音说到这,所有男同学、女同学都诧异起来,她们也很疑惑是什么事情危害到了女生的人身安全。
校长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上周五高一三班的两位同学在夜间出门的事情吧,而且今天上午还在升旗台上检讨过。”
底下的同学连连点头。
“但其实,他们出去并不是因为玩,而是因为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校长说到这,语气开始变得严厉且大声。
“上周五,一位男同学出现在了三楼女生寝室走廊外,试图偷窃。当被女同学发现的时候还试图反抗,不过好在高一三班的两位同学听到声音后赶了过来,才阻止了这个恶劣事件的发生。但那两位同学出去追赶,却没能追到,反倒是被巡查员发现了。”
同学们听到这,也瞬间毛骨悚然起来。一向认为学校非常安全的同学们,现在沉默了。因为他们开始怀疑学校的安保问题了,这毕竟不是小事。
校长说到这,语气停顿后补充道:“不过现在大家不用担心,这个事件以后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了。我校从今天开始,晚上的巡查员增加三倍,且寝室各个楼层的走廊、楼梯口、过道处都装备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夜间监控!我们一定坚决做好学生安全、学生求学的双层保障!”
语毕,所有掌声纷纷响起,这掌声带着热烈和安详。
站在台上的校长看到此刻毫无惧怕的同学们,不由的欣慰起来,于是直奔主题:
“所以我希望,上周五晚上出现在三楼的那个男生现在可以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如果你主动承认,学校会给予你较轻的处罚,但如果你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学校不留情面了。”
校长说到这,用眼神望向学生群体中的每一处角落,生怕自己没有看到那个主动认错的男生。
而此时的其他同学也都左右张望起来,唯独墨语铭、宋羽瑶等知情人事站立不安。这也不过是宋羽瑶当时为了救场所编造的一个谎言罢了,结果却迎来了如此庄重的审判,甚至惊动了校方。
当校长扫视一圈操场后,依旧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男生”的认错,不禁失望的皱起眉头,声音的分贝也高涨起来:
“看来这位执着的同学是打算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但我一向为人随和,所以我在给你最后一次认错的机会。要记住,我现在站在这里讲话并不是空头无据,证据就在我们手上,只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去揭穿你罢了。我们也想给你一个认错并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有知错认错的态度!”
底下的同学们更加好奇起来,唯独宋羽瑶和墨语铭的额头不禁露出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