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羽想了想,这件事很明显不对劲,突然想起之前沈沐对自己说的话,还有沈沐给自己发的信息。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若这个可能是真的,那沈沐,还真是恶毒至极。
“羽宝,想到了什么?”
“江江,你说,有没有可能,沈沐自己无法救治那些病人,便开始给那些病患洗脑,说他们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等病患彻底失去求生意志,再找些理由,将病人转给其他的医生救治。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在她手上的病人全好了,而被她转给其他医生的病患都没抢救过来的原因。”
应江听了孔羽的话,细思极恐。如若真是这样,那这个沈沐,到底有多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别怕,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我不怕,该害怕的是她才对,这样的人,一定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好。”
孔羽住院的消息还是没有瞒过孔父孔母,他们立刻请了假,来医院看孔羽。
“怎么回事啊,小羽?”孔母担忧地看着孔羽。
“我没事,妈妈,这次是个意外,真的。”
“真的没事吗?”
“真的。”
在孔羽的再三保证下,孔父和孔母才放下心来。
孔羽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将沈沐的事告诉他们,毕竟沈沐的事牵扯到了席幕,孔父孔母与席父席母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他不想让父母因为他的事与席家难做。
令孔羽没想到的是,席幕竟然知道了他住院,跑来了,跟着一同来的,还有沈沐。
孔羽没有错过沈沐眼里那一丝怨毒,这家伙,真是巴不得他死翘翘。
不过,现在他想通了,他凭什么死?他得好生活着,就气死她,气死她。
“你来干什么?”应江是一点都不喜欢席幕。
“我自是来看小羽的。”
“你还有什么脸来看羽儿!”应江对于席幕,没有半分好感。
“我跟小羽从小一起长大,如何就不能来看小羽?”席幕本来是抱着愧疚而来,可一听应江这话,他心里突然间就不舒服了。
“好了,别吵了,江江,这件事跟席幕没多大关系,你别连坐。”孔羽也不喜欢席幕,可席幕是原主喜欢了一生的人,若非不得已,他不会对席幕出手。
其他事,一切都好说,唯独在孔羽的事上,应江不会妥协,他一看就知道席幕不服自己,他也不需要他服自己,但他决不允许他不知道这一次孔羽进医院到底是因为谁。
应江将沈沐发给孔羽的短信给席幕看了,席幕看着短信,一头雾水。
“你给我看这个作甚?谁如此恶毒,竟给小羽发这种短信。”
“你是眼瞎吗?看不见短信里面的称呼?阿幕,谁会为了你给羽儿发这种短信?还不是沈沐那个女人,你为了那个女人伤害了我家羽儿,现在呢,你看上的女人也来伤害我家羽儿,真不愧是一对!”应江这话说得丝毫不客气。
“江江,别说了……”
“羽儿,这事你别管,今天我就让他好好看看这他自己的眼瞎程度!”
“阿幕,不是,不是我,我没有,你们可以查我的手机,我从来就没发过任何短信。”沈沐没想到会被挑破。
按照她的思维,孔羽就算收到了短信,他也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她见过孔羽,之前她说的话,做的事,他从未告诉过席幕,就算告诉了,席幕信的,也是自己,所以她有恃无恐。
“呵,你怎会给自己留下证据,短信发了,就不能删除吗?真当别人蠢还是怎么?沈沐,上一次你对我家羽儿说的那些话,我当时没有计较,可这一次,你敢将我家羽儿气到医院,你就等着接受你应得的结局!”
应江不怕沈沐知道,毕竟,他想做什么事,没人能阻止。
席幕不信沈沐是这样的人,看着孔羽,道:“小羽,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沐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是医生,她将很多人从生死的边缘拉扯了回来,她是绝不会说这种恶毒的话的。”
孔羽看着席幕,对他非常的失望,这样的人,原主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失去了生命,他每一次发病,都是与他有关,可原主就这样瞒着,不然他知道。
孔羽失望地看着席幕,席幕看着孔羽的眼神,不自觉心慌了一瞬。
“这件事,没有误会,江江说的,都是真的。”孔羽此刻非常平静道,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孔羽,你怎能如此污蔑于我?你说过你会放手,你会放阿幕自由的,我知你不喜我,连带着阿姨叔叔都不喜欢我,可是,我只是喜欢阿幕,我有什么错?这些年,你一直束缚着阿幕,阿幕为了你牺牲了很多,我心疼阿幕,难免言语过激了一些,可也不至于想要你命啊!”
沈沐声情并茂的诉说着,还时不时委屈地看着席幕。
席幕心中的天平终究还是偏向沈沐的,看向孔羽的表情也带上些许埋怨。
孔羽嗤笑一声,他没有期待过,所以此刻的一切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
“江江,抱抱~”孔羽想应江伸出手。
应江立刻上前,将孔羽抱在怀中。
孔羽不是怕自己忍不住脾气,而是心累,不想与他们说话。
“江江,我不想与他们说话。”
“好,我们不与他们说话。”应江柔声哄着孔羽。
哄好孔羽之后,应江才看向席幕和沈沐。
“羽儿不想看见你们,请你们离开。席幕,这么些年,不是羽儿束缚了你,而是你,束缚了羽儿。林秘书,送客!”
林秘书早便来了,只是见他们总裁在和人说话,就只远远给应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在门外等着。
席幕见应江赶人,下意识看向孔羽,可孔羽压根就没看向他,席幕心里感觉到了一种极大的不平衡。
“孔羽,你变了。”席幕盯着孔羽,道。
孔羽叹了口气,从应江怀里出来,看着席幕,道:“我怎么变了?”
“你以前绝不会与我如此说话,你以前,分明,满眼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