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人没懂这话的意思。
周漠一听说顾漫和殷子荼的事就赶紧从办公室往下冲,谢总今天上午不在,早晨特意嘱咐他,殷子荼还没有经纪人,你先看着点,带她四处转转,别让人为难她。
谁知道就是这么寸,刚上班就出事了。
他倒不是担心殷子荼受欺负,主要是想拦着她别把人给整死。
开什么玩笑,能搁黄大仙嘴里嗷嗷放鞭炮的姐,她会让人为难自己?
谢总真是多虑了!
周漠来晚了,没赶上殷子荼手撕顾漫的场面,就看见公司几个女艺人把殷子荼围在圈儿里,叽叽喳喳的:
“小荼荼,姐姐们要去练舞了,你要是没事,一起去玩玩啊?”
殷子荼没什么兴趣:
“算了,刚刚方君说的大赛名额是什么,顾漫好像很在乎?”
“昂,那个啊,是国际艺术中心举办的一个舞蹈大赛,含金量比较高,奖励很丰厚的。”
殷子荼抬头:“什么奖励?”
周漠心说您问这干啥,您又不是专业跳舞出身的,主要老人家会跳是咋的啊?
但凡会跳,昨儿都不至于把方君气成那样。
被问的人愣了一下,也不藏着掖着:“昂,第一名可以得到一位好莱坞知名导演的电影中女二号的角色,虽然没有片酬,但对那些想向影视界转行的人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殷子荼兴致缺缺:“哦。”
听着没啥‘钱’途呢。
“第二名是可以得到主办方赞助的一百万美金吧,第三名是多少来着.....”
殷子荼猛地抬头,双眼亮晶晶:“参加比赛有什么要求吗,我能参加不?”
周漠:???
.......
清风影视十三层,是专门给艺人们排练歌舞用的楼层。
电梯门刚打开,就能听见各个屋子里传出隐隐约约的音乐声,每个房间有门的那侧都是一整扇巨大的玻璃,站在走廊可以看见房间里面的情况,虽然此时大部分都拉着窗帘。
总体来说,隔音效果还算不错。
刚刚跟殷子荼说话的那三个女孩子,是这几年比较火的女子唱跳组合,队长叫刘畅。
她们在前面带路,殷子荼和周漠跟在后面。
周漠无奈地说:
“姑奶奶,别的还能商量,国际艺术中心举办的那个舞蹈大赛的报名,咱就放弃吧,昂?”
殷子荼:“为什么?我就想参加那个。”
主要是可以赚小钱钱。
没等周漠说什么,离他们最近的门突然打开,顾漫穿着浅灰色的练舞服,马尾扎的高高的,一脸讥笑:
“因为那是国际最有权威的舞蹈比赛,每个参赛者都在自己国家拿过各种奖项,懂么?”
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殷子荼没理她,问周漠:
“没得过奖的不能参加么?”
“那倒没有这种规定,只是这种级别的比赛,各个公司都会推出自己家实力很强的艺人,害,其实就是各家公司互相较劲儿......”
周漠尽量说的比较委婉,不想伤到殷子荼的自尊。
顾漫本来就因为早晨的事儿憋着气呢,这会儿听说殷子荼居然也要去参加比赛,就迫不及待地嘲讽,完全没把方君警告她不要招惹殷子荼的话放心上。
“听明白了么小妹妹,这个比赛关乎到公司在国际上的面子,像你这种根本不会跳舞的人,去了只会给公司丢人。”
周漠皱起眉:“顾漫,说话别太过分!”
顾漫听方君和谢清涯的话,但可不怕周漠,理直气壮道:
“我哪过分了?这年头儿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殷子荼是吧,懂什么叫 ‘实力很强’么?不是你这种都没底气在特长上写下‘舞蹈’两个字的人能比的。”
前面的刘畅三人一回头发现殷子荼不在身后了,回来找的时候刚好听见顾漫的这句话。
刘畅看顾漫不爽很久了,主要是那个故作清高,仿佛她就是天下第一,谁都看不上的德行实在让人无语。
你要真是最牛逼的也行,问题是,顾漫上回拿的银奖,自己拿的金奖,也没跟她似的。
“顾漫,你今天吃枪药了啊,老欺负人家小妹妹干什么?”刘畅皱起眉。
顾漫明显没把她放眼里,轻嗤一声:
“怎么,拿了一回金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都会替别人出头了。”
“刘畅,人嘛,多少都有点运气,能走运一次,可不代表回回走运,说不定哪天就栽了跟头,我劝你管好你自己,别多管闲事。”
刘畅是个直爽的性子,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一听这话就怒了,撸着袖子就要往前冲,另外两个队员赶紧拉住她,在公司打架斗殴可是违反规定的啊。
顾漫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你要替她出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粗鲁的人就喜欢和粗鲁的人玩儿。”
刘畅拼命往前蹦跶,试图挣脱队友,她今天非要把这脑袋有坑的娘们揍得满地找牙不可。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周漠哪里见过女人干架啊,说又说不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病急乱投医,他居然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殷子荼。
可这位姑奶奶从刚刚起,就一直隔着玻璃墙,盯着顾漫的那间练舞房。
玻璃墙上的帘子拉的并不严实,露出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大部分的情景。
周漠随意看了一眼,里面都是些固定的设备,和别的练舞房没什么区别,也没啥特别的啊,那殷姑奶奶怎么看的这么入迷啊?
刘畅看着瘦,但力气很大,另外两个女孩子愣是没拦住她,被她挣脱开了。
刘畅怒气冲冲地直奔顾漫,半路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鼻尖传来一阵异常好闻的香气。
明明看起来那样纤细无力的手,却比她两个队友加起来的力气还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畅闻到那股香气时,心里的怒意顿时冲散不少,也理智了很多。
她怔怔地看着拉住她的殷子荼,殷子荼抬眼看向顾漫:
“谁告诉你我不会跳舞的?”
她的视线略过顾漫肩膀,顾漫靠着练舞房的玻璃门。
在她身后,一个穿着芭蕾舞裙,脸色惨白,七孔流血的女人,死死盯着顾漫,眼中满是怨气。
殷子荼嘴角高高挑起:
“要比比么,就在你的练舞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