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过来坐会儿，孙儿给您泡了茶。”蒋皓一直在旁边充当着小透明。
对于秦老将军的事，爷爷很少提起，记得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在城外的十里坡见的，好像爷爷和秦老将军在秘密会面一样。
“不问了，您也有您的难言之隐，以前的事我们自己会查，绝不麻烦您。”白沫千和燕墨楚也走到桌前坐下。
“你们呀，真是不知说你们什么好！”蒋老爷子的小脾气又上来了。
一扫刚刚的阴郁。
“信阳关守关将军梁奇遭人暗算，如今关中无守将在，需调配。”这就是今天燕墨楚的目的。
“臭小子，平时看都不来看我一眼，一来就又要我办事，不帮！”蒋老爷子嘴里嘟囔着，可小心眼了。
“爷爷，你不帮他，他就要我去了，帮帮忙嘛，你忍心孙儿去受苦嘛。？”蒋皓撒娇真是一把好手啊。
“我还巴不得你去呢，天天在家烦着我，又不娶媳妇儿，滚远点儿！”蒋老爷子像被晦气的东西缠住一样，手臂使劲儿挥着。
“林徐。”燕墨楚冷不丁的说了一个名字。
“你小子！”蒋老爷子从燕墨楚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那气得呀，胡子都快要翘上天了。
“老子帮还不行吗！”蒋老爷子说完，“啪”的一声又拍了蒋皓一掌。
“干嘛又打我！”蒋皓这一天都在挨揍中。
莫名有些好笑。
“这臭小子老子又打不过！”只能拿你这个孙子出气了。
“噗嗤！”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
蒋皓这跳脱的性子，简直就是老爷子的翻版。
“多谢侯爷。”
这趟燕墨楚看来是志在必得的。
可为什么蒋老爷子听到林徐这个人的名字就妥协了？
“谢个屁！”蒋老爷子在常年在军中，说话都一股子大碴子味儿。
“女娃娃，那把烂剑你带回去吧。”
“好，多谢老爷子帮忙看管了这么多年。”毕竟是秦家的东西，蒋老爷子也只是想物归原主罢了。
“客气啥，你有空多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就行，可不能像他俩这么没良心。”说完还一脸嫌弃的在燕墨楚和蒋皓身上来回看了好几眼。
呵呵，“我会的。”
蒋皓还有爷爷在身边，真好。
几人在兵器房里又寒暄了几句，见到蒋老爷子好像有些困倦了，毕竟年纪也大了，身子大不如前，蒋皓就送白沫千和燕墨楚出府。
兵器房离府门有点儿远，蒋皓借机问了刚刚一直没问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爷爷一定会答应你。”蒋皓别看整个人大大咧咧的，其实心还是蛮细的。
“我也想知道。”难道蒋老爷子亏欠了林徐？
“侯爷只是觉得时机到了而已。”燕墨楚还是没说出原因。
“你就编吧你，不说就不说。”蒋皓一听就知道燕墨楚在忽悠人。
白沫千知道燕墨楚不想给蒋皓说，就没打算追问了。
出了侯府，燕墨楚的马车已经候着了，青衣和陆行陆霜站在马车前。
“大小姐，这是破魂剑。”老管家双手托着那黑色的剑盒。
白沫千双手接过，交给身后的陆霜。
蒋皓已经回去了，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看向侯府，老管家站在那里，目送着马车离去。
“阿楚，跟我说总可以吧？”没错，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八卦！
“林徐和云崇德角逐兵部侍郎的位置时，侯爷没帮忙。”燕墨楚泡着茶，整个车厢里充满了茶香。
林徐曾经是蒋老爷子的旧部，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那时没帮忙，这么多年应该很后悔？就想现在补上这个遗憾吗？
好像也能说得通。
可是这么多年，林徐一直在为朝廷办事，蒋老爷子总有机会帮林徐上位的呀，那为什么要等到今天燕墨楚来提，他就帮？
多年为朝廷办事······
蒋老爷子也说过，他退隐多年，难道······
“老爷子不帮是为了让林徐也退出那诡谲多变的朝堂？”但这么多年林徐一直混迹朝堂，说明不怕朝堂万变，只想有出头之日。
而老爷子也是看出这点，才会毫不犹豫的帮忙。
“聪明。”燕墨楚递给白沫千一杯茶。
“你刚刚说时机，老爷子在等什么时机？”
等燕墨楚造反？等我这个秦家人血脉？
他和秦淮景到底在考虑什么，老一辈的人在当年处于什么情况下才会选择如今这种处境。
“皇帝疑心重，树大招风，两家人的生死存亡，秦家做了出头鸟。”燕墨楚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神色黯然。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