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爷,见过白丞相。”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进来请安。
身后跟着一众家丁抬着好多红木箱子。
“小侄来下聘礼了。”眼前的男子身穿藏蓝色衣袍,长得很一般,就是平时在街上见到也不会留意到的普通男子。
脸色有些蜡黄,眼周一圈黑眼圈,好像经常不睡觉,肾虚一样。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畏手畏脚的,眼神飘忽,闪闪躲躲一点都不大气。
身后的家丁把聘礼放好就退出去了。
厅里人多,只放下了十几箱,门外还有二十几箱,看来也是挺重视这门亲事的。
“玲儿,我倾慕你已久,此次幸得王爷成全,以后你就是我罗容斌的妻子,我会好好对你的。”罗容斌走到白沫玲身边,伸手想把她扶起。
白沫玲嫌弃的抬手一挥,“我不会嫁给你的,就算死也不会!”说完就跑出去了。
白宇帆和秋氏连忙跟上,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罗容斌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向燕墨楚。
燕墨楚没说话,就看了一眼,罗容斌会意,也跟着跑出去了。
留下孙媒婆一个有些茫然,不过还是安安分分的在一旁不出声,人家的家事,自有处理。
“丞相,此事已定,婚期在这个月的二十六。”燕墨楚坐在这里一直没说话,看了不久的闹剧了。最后也只说了这句。
真有趣,把婚期定在同一天,那简直就是羞辱。
“王爷,小女不知何时惹恼了您,总要给本相个明白吧。”礼部的文书都下了,就是说,皇上也同意了。
这事儿再纠缠也是徒劳。
“你的好儿女们试图弑杀嫡姐,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这笔账,本王慢慢算!”燕墨楚重重的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啪”的一声,杯子碎了,此生使命完成了。
整个前厅一瞬间充满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再看向燕墨楚,脸色极差,看向白沫歆那边犹如看着一堆死人一般。
吓得白沫歆一下子跌坐在地,满身颤栗,想开口却觉得话头哽在喉咙间,微微张了好几次嘴巴说不出来。
那种由外到内的寒意,侵袭着心脏,感觉再冷半分,心就会停止跳动了。
恐惧!如同看不见深渊般的惊慌惧怕!
旁的人也是不敢动,低着头看地,生怕自己慌张的眼神会出卖自己。
白俞霖看到白沫歆的动静,就知道昨天他们说的“烧死”是真有其事了。
一帮蠢货!弑杀嫡姐若是王爷告到大理寺,上书殿前,她白沫歆就别想做太子妃,这辈子与皇家贵族无缘!
“王爷,此事非同小可,本相定会彻查。至于玲儿的事儿,定下了就完婚吧。”
白俞霖知道这事儿没有回转的余地,唯有妥协了。
而且那罗侍郎是尚书侍郎,也是老丈人身边的人。更何况一个庶女,嫁了就嫁了。
白沫千表示很佩服白俞霖,庶女当真是连草都不如啊。
“此事由本王亲自查办。”摆明不给你徇私舞弊的机会。
“谢谢你。”好感动哦。
“与我不用说谢。”燕墨楚面对白沫千的时候,满身戾气尽消,回到了平时那个不可一世的模样。
原来被人维护的感觉是这样的,谈恋爱真好!
燕墨楚在白沫千心中又加分了。
“老爷,五小姐跳河了。”赵管家刚刚也跟着去了,这时急忙回来禀报。
“人救上来没?”白俞霖倒是没表现出一点紧张。
此时的他觉得白沫玲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吧,反正都是赔钱货,没了更好,少一些糟心的事儿。
“救上来了,罗二公子跳下去救的。”
“救上来就好,下去吧,本相等会儿再过去看她。”白俞霖的冷漠,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特别是白沫颖。
白沫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不过紧握的双手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辈子你都别想拿捏我!
白沫颖的失望,但在看到白沫千的那一瞬间,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
无论如何,只有依靠着大姐姐才是出路,幸亏早做决定。
白沫千倒是无所谓,越过白俞霖看了身后的李氏一眼,李氏没抬头,不过嘴里轻微的一张一合,没声音。
“走吧。”燕墨楚已经起身。
对啊,还要去见忠武侯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