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竹苑,下人们都惊呆了。
一是被王爷的俊朗的外貌惊住,二是王爷居然送大小姐回院子,难得一见啊。
还有的小丫鬟都开始发花痴了。
青衣率先跑进院子,让若喜备好热水。
年华看到王爷都来了,慌慌张张的去备茶水。
两人没进屋里,在院子大树下坐着。
“王爷稍等,老爷一会儿就过来了。”赵管家接过年华手中的茶壶。
“不必等他,本王坐会儿就走。”放下茶杯,四周环视了一下。
“你就住这里?”院子很小,四周都是竹子,伺候的也才三人。
“这里很好,环境清幽,没人打扰,那边也很少有人来烦我。”安安静静的,想干嘛就干嘛。
“嗯。”起身就走了。
“面具还你?”
“不必。”
刚走到院门,白俞霖就到了。
“拜见王爷。”发髻未戴,衣衫有些随意搭着,看来是睡下了被叫起来的。
“嗯,本王先回府了,不必送。”也不搭理一脸懵的白俞霖,自顾自的走了。
赵管家赶忙跟上。
“这······恭送王爷。”您这来了就走,还不明所以,我这刚起来难道又回去睡?这怎么睡得着啊。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转身脚步飞快的走到白沫千面前。
只要是面对白沫千,就没有一次是平和的,永远都是怒意满满。
“没怎么回事儿,今晚王爷,约我游湖,遇到刺客,我落水了,王爷担心,一路送回。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想洗洗睡了。”手托着腮,眼神都透着疲惫。
“那歆儿呢,怎么还没回来?”听到遇刺,想到歆儿今晚也和太子出去了,心里不禁担心。
看着白俞霖那忧心的样子,不觉一阵心寒。
只记得他那宝贝女儿,现在是我落水又不是她落水。
“谁知道呢,我在湖中,她在岸上。不送了。”也不管他还想说什么,直接往里屋去了。
白俞霖也不多待,大步流星的走了。
“小姐,青衣去洗澡了,热水已经放好了,快宽衣沐浴。”年华手上不停的为白沫千解带。
“好。”
“小姐怎就落水了,没有受伤吧?”年华拉着白沫千左瞧右瞧的,就担心有些隐晦的伤口留下。
“没受伤,不用担心,帮我洗头吧。”头发太长了,又没有花洒,太难处理了,真想一剪子剪掉。
可惜这里的未婚女子想剪短发,是要受刑罚的,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头发,就是大不孝。
摘下面具,躺在浴桶里,一身的疲惫被浸泡的皮肤升温,随着水雾一起蒸发掉。
手里拿着面具仔细端详,不禁想起当时被燕墨楚抱在怀里的情景。
肩膀很宽,胸膛很结实,和衣抱着都能感到他身体的温度,不像他人一样的冷冰冰。手掌有些炙热轻抚后背,害怕的情绪很快就被抚平了。
剑眉星目,凛冽的气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权有势还我行我素,这不就是霸道总裁款嘛!
当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他居然救自己。
“小姐,你怎么看着这面具发呆呀?”小姐好奇怪。
“没事。”一句话被唤回对燕墨楚的遐想。
“哦~面具是王爷送的,小姐难道喜欢上王爷了?”王爷气度不凡,玉树临风,权倾朝野,小姐太有福气了。比那什么太子好多了,太子还要向王爷行礼呢。
被年华这么说,小脸一红,不知是被水泡的泛红,还是娇羞,“别瞎说,快点洗,夜深了。”
“是是是,小姐能嫁给王爷真是太好了。”
“好啦,不许说话。”
不说还好,一说又想起被燕墨楚抱着的时候了·······
等等,当时两人零距离,好像闻到燕墨楚身上有一种香味,很熟悉·······
改天问问。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清澜院中,徐媛一脸惊讶。
“真的,楚安王抱着那野丫头,太子还有点吃味儿了。”一想到太子的神情,心中怨气更深。
“不用担心,你和太子的婚期和那野丫头一样,也是这个月的二十六,很快了。到时候各自婚嫁了,太子还不是最爱惜你的?”没错,婚期都安排在一起了。
“母亲,歆儿能感觉到,太子有时会在意那野丫头。”太子殿下也不知在意那白沫千哪点。
“夫人,老爷过来了。”林嬷嬷话音刚落,白俞霖就到门口了。
“歆儿,你没事吧?”看见白沫歆完好无损的坐在里屋,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父亲,怎么了?歆儿没事呀。”白沫歆起身扶着白俞霖坐下。
“听闻沫千和王爷遇刺,以为你也在其中,为父担心呀。”
“老爷,是那丫头和王爷遇刺,歆儿身边又有太子殿下,怎会有事儿。老爷放宽心。”徐媛递上一杯茶水。
“是呀父亲,歆儿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一屋子的父慈女孝祥和的气氛。
“父亲,夜深了,歆儿先回去了,父亲和母亲早点歇息吧。”还故作调皮的关上房门。
“芙蓉,明日一早去约安陵嫣然。”
呵,我不舒心,你白沫千也别想得意。
楚安王府书房
“王爷,参茶。”燕墨楚正在案桌上写着什么。
“下去吧。”
待到屋里没人,燕墨楚才停下手中的笔。
依稀还能感觉到她躺在自己怀里的温度,心有悸动。
抬起今日抚过白沫千后背的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