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缓缓驶到了湖中央,再往喜鹊桥那边看去,虽看不清人的样貌,可那些星星点点的灯光,绚丽多彩。
京城的夜晚真美,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的。有节日的时候,整条街都跟着一起热闹,别提多喜庆了。
“你要找的那人,找到了。”燕墨楚轻抿一口茶。
“这么快!那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见?”来京城多久就费心了多久,这次终于有一件事开朗了。
果然王爷一出马,手到擒来啊!
这效率可是坐火箭都没这么快呀。
这就是找对盟友的重要方式呀~
“那人被毒哑了。”
“啊?!怎么会这样?”手中不自觉握紧了白玉杯,“不过没事,只要人还活着,总能问出来的。”人还在,就还有希望。
白沫千刚放下手中的杯子,陆行就拿着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
好吧,还债的时候到了。
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
“云崇德的事,牵涉甚广,你要做什么行动前都要先告知本王。”燕墨楚看着白沫千的纤纤玉指,笔下娟秀又不失大气的字体,这女人比那些一直待在京城里的小姐还像个小姐。
这就是所谓的生来尊贵?
“我要查的事,本来就关乎朝廷,自然事事都会与王爷说明的。更何况,如若没有王爷鼎力相助,我一个小女子找证据找线索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停笔,吹干纸张,双手奉上。
“本王查过,秦淮景当年战前,虽心中阴郁成结,可身体还算硬朗,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中了埋伏,只怕其中牵涉甚广。”燕墨楚手里拿着纸张,看着上面的字,眼睛不禁一跳。
纸上的字清新飘逸带着清风般的爽朗,线条柔美之余不失苍劲有力,行云流水。
“意思是,这就不单单云崇德一个小兵能做的?那军营真的是‘卧虎藏龙’呀。”还有谁能那么大的权利,势必要陷害秦淮景。
细思极恐。
“本王要每一次都打到痛处。”眼神里发出一道寒光,那是要杀人一样的眼神。不过也才一瞬。
燕墨楚这是要打大龙,光明正大夺水晶啊!
“婚期已定,这个月二十六。”
”这么急?”才下旨就定婚期了,日子还这么短,这是有多怕燕墨楚宁愿抗旨都要悔婚啊。
“也是,我被传样貌丑陋,胸无点墨,目不识丁,五谷不分等等。好像所有一切不好的言语都拿来形容我了,刚好可以膈应王爷你,你跟皇帝好像也不是很友好诶。”
帝位者,心胸狭隘,疑神疑鬼,总觉得有点儿权势的人都会谋他的位子,夺他的权势。
“被传?确实,你这一手字,还有本王从未拜读过的兵法。就是不知你那样貌是否也是‘被传’。”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虐。
“呃,不怕跟你说,我长得可好看了,你信不。”反正都要成亲了,到时候不可能一直戴着面纱,就算画着胎记,也总有被识破的一天。
“本王······”
“王爷,来了!”未等燕墨楚开口,陆行跑上前来,手里握着长剑。
刚刚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他有佩剑的,看来事先知道今晚会有刺客来,先把剑放在船上。
青衣站起身来护在白沫千的身边。
“王爷,你明知今晚会有刺客还约我。”命好苦呀。
“本王时时都有可能遇刺,怎能预料。”不过是在喜鹊桥上感觉到了杀气,才有所防备。
语罢,丢给白沫千一柄短剑。
白沫千接过短剑,没有剑鞘,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多谢王爷。”
不管怎样,拿来防身用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