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王府的船看似普通平常,可细看才知道,这造船的木头不是一般的货色。是上等的楠木。
船外就一个侍卫守着。
“白大小姐,请稍等。”陆离回船通告。
不一会儿就出来邀请白沫千进船内,青衣被留在了船外候着。
不说别的,外观已经很高贵神秘了,里面更加豪华,是低调的奢华呀!
资本主义呀,这该死的有钱人!
燕墨楚悠闲的坐在木桌旁,背靠着椅子,手里有意无意的翻着一本书,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臣女参见王爷。”
虽说看起来脾气很差,又拒人千里,可那张脸真的是有够吸引的。
嫁他也不亏。
“嗯。”燕墨楚也不知什么心思,看都不看一眼,好像那本书里有勾人心魂的大美人儿,勾得移不出神来。
白沫千虽没什么耐心,可这位是大佬,不能得罪了。
“不知王爷对赐婚一事有何看法。”单刀直入,不想拖拉。
“圣旨,圣意。”
就是不能拒绝,不可违抗咯。
“既然这样,臣女有一想法想与王爷商议。”
“说。”书本又翻了一页。
“王爷与臣女的婚事,本就不是自愿,所以臣女想和王爷做个交易,交易完成时,王爷想和离还是休妻都行。”打定主意豁出去了。
“交易?”燕墨楚露出轻蔑的语气。
“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
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白沫千也不管燕墨楚是何反应。
直接背出《孙子兵法》的攻敌计。
燕墨楚听完,身上寒意乍现。
从进门到现在,终于肯正眼看着白沫千了。
“你是何人。”眼前的女子虽戴着面纱看不清表情,可眼神却很镇定,还带着坚韧。
居然识得兵法,还是燕墨楚从未见过的。
“我是白沫千。”虽然此白沫千非彼白沫千,但肉身一样。
“何处识得的兵法?”
“没有书记载,兵法都在我的脑子里,共有三十六计。我只需要半年和你的帮忙,半年后,你想和离还是休妻都可以。”
“什么忙。”敢直接约见,肯定没这个胆量蒙骗本王。
“我要查清楚我娘和外公秦淮景一家的死,我要替他们报仇。”只有借助楚安王的势力才能更快找到真相。
更何况单靠我一人,很难查到那些位高者的阴谋。
“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脑子里可不止这些东西吧。”有本王未知的兵法,那肯定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王爷若有需要,我定知无不言。”只要查清往事,我就能放心四处游荡了。
燕墨楚什么也没说,也不搭理白沫千,直接走到船头。
白沫千只能跟上。
船很大,刚刚还空旷的船头,多了一套下棋的桌椅,棋盘上放着黑白两子。
“你先选子。”燕墨楚背着手,回身看着白沫千。
“白子吧。”坐到白子一方的椅子上。
燕墨楚坐到对面,“可有证据?”放下一子。
“有,外公回城途中遭人暗算,是一枚手指大小的梅花镖。”回应不停,手也不停。
“怀疑何人。”燕墨楚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语气。
“当年的正八品校尉,如今的兵部侍郎——云崇德。”
“陆河。”
突然出现一个侍卫跪在燕墨楚身侧。
“遵命。”
又一瞬间不见踪影了。
好家伙,身边高手如云啊。
白沫千刚想说什么,在船的侧方响起一阵号角声。
抬头望去,是一艘比燕墨楚的船还大还夸张的船,正在缓缓靠近。
这边刚看清来人,那边就有人喊了,“见过七皇叔。”
是太子一行人,身后一堆莺莺燕燕的。
燕墨楚也不理会他,继续专注棋盘。
太子得不到回应,直接让人把木排放下,就走过来了。
“小侄不知皇叔也出游,未能及时相邀,还望见谅。”这边恭谦的抱拳,那一双眼睛却在偷瞄坐在燕墨楚对面的白沫千。
这女人,圣旨刚下就迫不及待出来约见七皇叔,这是上赶着要献身吗?
无耻。
“无妨。”
“白大小姐也在,今早圣旨已上榜,恭喜。”眼里流露出的轻蔑,任谁都能感觉到吧。
“多谢太子殿下。”
请把我当透明的吧,不想跟你说话。
“皇叔,季衡在船上举行对诗赋词游戏,不知皇叔感不感兴趣。”知道燕墨楚不感兴趣,可还是要问一下。
“不必。”
燕季衡看燕墨楚并不想多说,只看了眼棋盘想回船上去了。
这一眼,震惊燕季衡。
棋盘上两两交锋,不相上下,充满敌意的你来我往。
白沫千会下棋,还可以和皇叔旗鼓相当。是我小看她了?!
燕季衡看着白沫千,面纱下是什么表情看不见,可周身散发着一种安静美好的氛围,突然对这个女人有了些许想了解的心思。
大哥,你别老盯着我看呀,怪恶心的。
“季衡还有事?”燕墨楚可不喜欢自己的地方待着一个不想见的人。
“季衡看着棋局一时出了神,皇叔,季衡先走了。”
“嗯。”
燕季衡也不多留,转身回了船上。
“劳烦王爷帮我找一个人,奂英秀,老祖宗以前身边的人,我猜是在京城里。”太久没下围棋,都有点儿生疏了。
想爷爷了,围棋,兵书,都是爷爷的爱好,从小耳濡目染。
“今夜一并送上。”倒还使唤上了。
“自然,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