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拿着他的新衣服往唐书仪的寝室走,他的步子迈的不快,他想若是这时唐书仪喊住他,他就换个地方换衣服。不过到时候可能会有些尴尬。但这也没什么,他主动追人,脸皮自然是要厚一些的。
不过还好,直到他进了寝室,都没有听到唐书仪的声音。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看来夫人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站在寝室中央,他四处打量了下。就见宽大的房间内,虽然红木家具显得厚重严肃,但是精致的配饰让整个房间很是灵动。椅子、锦榻上都放着很多精致的靠枕,只是眼睛看就觉得十分舒适。
他就说夫人与他志趣相投吧!看看,他们都属于喜欢享受的人。
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宽大的拔步床上。这张床的宽度,至少有两米多,一个人躺上去会孤独,两个人正好。
这样想着,脸有些烧。他马上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把衣服放到床上,开始换衣服。脱着身上的衣袍,他的眼睛又往柜子那边瞟。嗯,柜子也很大,他的衣服装进去应该也没有问题......
他在这里“安排”着自己搬到这里来后的生活,坐在外边的唐书仪心里也不是很平静。古代,女子的闺房是轻易不能让别的男子进的,虽然她与萧淮是夫妻,但那都是名义上的。他们两个现在顶多是在谈恋爱,而且是在恋爱初级阶段。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发生的,她似乎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端起杯子喝口茶,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她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一切顺其自然吧。反正她对萧淮这个人,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
这时,翠云从外边进来了,手里拿着两个精致的盒子,“夫人,您让雕琢的玉,师傅雕好了。”
“拿来我看。”唐书仪伸手接过盒子,打开,就见一个精致的羊脂白玉冠在里面躺着,上面雕着 云雷纹,十分大气。她又打开另一个盒子,是一块羊脂玉佩,上面雕着的花纹跟玉冠上的一样。
“真好看。”翠云笑着说。
唐书仪把两件东西拿起来,又来回看了看,“是很好看。”
“夫人,你进来一下。”
寝室里传来萧淮的声音,唐书仪心头一跳,她觉得今日萧淮有些作。
不过她还是起身走了进去。就见萧淮站在她的床前,低头摆弄腰带,而她的床上放着他脱下来的衣服。淡青色的床单上面,放着黑色的长袍,有些突兀。
“这腰带我系不好,夫人你帮帮我。”这时萧淮道。
唐书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把玉冠和玉佩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他跟前,抬头看着他说:“我今日才知道国公爷如此心机。”
被看穿,萧淮有些尴尬,但他强装镇定地道:“还是夫人懂我。”
唐书仪被他的厚脸皮逗乐了,扬着唇角低头给他系腰带。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更不用说彼此身上的气息。
萧淮动了动胳膊,想把人圈进怀里,但最终还是忍下了。今日已经向前迈了一大步了,不能得寸进尺。
唐书仪听着他的心跳,自己的心忍不住快速跳动了起来,脸也跟着有些红。她加快手中的动作。快速把腰带系好,然后马上后退了一步。
萧淮的心也砰砰砰激烈的跳着,为了不让自己再做出越矩的行为,他也后退了一步。这时,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两件玉饰,心不由自主地飞扬了起来。
“那是夫人要送给我的吗?”
唐书仪嗯了一声,转身把玉佩拿到手里,上前一步给他戴在腰间。回头看了眼那玉冠,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戴上时,萧淮开口了,“夫人给我戴上吧。”
“好。”她也想看看,自己设计的东西他戴上好不好看。
萧淮坐到床沿,唐书仪拿着玉冠走过去,站在他的双腿间,先把他头上的冠摘下来,又轻轻地把羊脂白玉冠戴上。
他们的距离太近,姿势太过暧昧,唐书仪的手都有些抖。而萧淮看着几乎与自己贴在一起的女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那些所谓的克制此刻他一点也不想要了。感觉她把发冠给自己戴好后,他手臂揽上她的腰,微微用力,令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四目相望,气息交缠,萧淮的脸在她的面前一点点地放大,唐书仪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萧淮抬起手抚向她的头,脸也贴了上来......
“娘.....呀....”
萧玉珠跑了进来,又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室内的暧昧旖旎瞬间冲散,剩下的只有尴尬。
唐书仪从萧淮腿上起来,后退了几步,道:“这玉冠国公爷戴上更加俊朗。”
萧淮起身,笑看着她说:“谢夫人的礼物。”
两人忽然又这么客气,彼此都觉得好笑,忍不住都笑了起来。然后唐书仪转身往外走,萧淮紧随其后。到了外边,萧玉珠已经不在了,翠竹翠云一副犯错的样子。
她们两人见两位主子都进了寝室,就不敢靠近,远远地守着。谁知道萧玉珠忽然跑了过来,不等她们阻拦就冲进了寝室。
“小姐说她有事要去找大少爷,去前院了。”翠云道。
唐书仪面色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走到椅子边坐下,萧淮坐在她旁边。喝了两口茶,唐书仪道:“明日杨老夫人要来拜访,不知道会说什么。”
“或许会求情。”萧淮道。
唐书仪点头,“但是她向我求情是没有用的,杨太师和袁妃的事情,我们能查出来别人也能。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不过是他们没有死敌罢了。”
若不是杨太师和袁妃想要算计他们,他们也不会去查两人。她若是杨老夫人会一劳永逸。
“如何做,夫人定夺就是了。”
对于有些事情,萧淮一直听唐书仪的,主要是因为他相信唐书仪的能力。她既然能办好,他又何必在旁边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