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师与杨老夫人自然不欢而散,今晚杨府的几个主子注定一夜无眠。
皇宫,袁妃坐在镜前梳妆。刚才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过来传话,皇帝一会儿要过来。她马上沐浴打扮了一番,现在就等皇帝来了。
皇帝近来喜欢宠幸看着好生养的女子,像她这种年龄大些又生养过的嫔妃,他几乎都不碰的。她知道今日皇帝来是因为定国公的事情,但即使如此她也得好好打扮一番。
这就是宫里的女子,时时刻刻想着争宠。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袁妃马上起身,脸上也带了温婉的笑。走到外边,见到皇帝已经进了门,她赶忙行礼,“给皇上请安。”
皇帝嗯了一声,摆着手往里走,“起来吧。”
袁妃起身,皇帝已经坐在了主位上。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笑着放到皇帝手边,“皇上您用茶。”
皇帝嗯了一声,但是没有端起茶杯。袁妃很有眼色的摆手让屋里的宫女太监都出去,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皇帝很满意她的识趣,脸上的表情和善了一些,“你也坐吧。”
“谢皇上。”袁妃笑着坐在一边,就听皇上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那日回府,臣妾见到了定国公夫人,该跟她说的,臣妾都跟她说了。”袁妃回。
“嗯,朕的心思你应该都明白,只要事情办成了,朕答应的事情就会办到。”
皇上端起杯子喝茶,袁妃笑着说:“臣妾都明白。臣妾看定国公夫妻对他们的女儿甚是看重。若是她出了意外,他们必定不会忍耐。”
皇帝脸上带了笑,“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乾的江山。”
“皇上是英明的君主,是定国公他太不安分。”袁妃马上道。
这话皇帝爱听,他握上袁妃的手,“爱妃懂朕。”
袁妃一脸娇羞,皇帝看着她笑了下,“景阳是个不错的孩子,朕会好好培养。"
袁妃连忙站起身,行礼道:“谢皇上。”
皇帝起身摆了下手,“行了,朕还有事就先回了,爱妃好好休息吧。”
袁妃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道:“恭送皇上。”
皇帝拍了拍她的手,“不用出去送了,怪冷的。”
说着他大步往外走,他是不会留下的。他现在精力有限,得用在有用的地方。子嗣子嗣,是他现下最头疼的事情。
这边袁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带了苦笑。忽然想起前几日回娘家,见到杨华灿时的样子。他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炙热,说话还是那么小心翼翼,就怕她生气的样子。
回来后她就在想,当初若是不进宫,而是嫁给了杨华灿日子会过得怎么样?他会不会像定国公对定国公夫人一样,一直只有她一人?
想到这里,她就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了。她一直都很清醒,杨华灿这些年一直对她的情谊不变,一是觉得当年是他的原因,自己才进宫“受罪”的。二是,没有朝夕相处,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当初那般。
若是他们成亲了,天天在一起,总会有厌烦的时候。所以,很多美好都是他们彼此的想象罢了。不过,她还是很感谢杨华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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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仪让翠云和赵管家查府里的下人,结果还真查出几个。不过这几个都是粗使下人,且都是在外院,几乎打探不了什么信息。不过,她还是让赵管家好好审讯了一番。最后审出,两个是皇帝派的,一个是皇后娘家吴家派的,还有一个是太师府的人。
“国公爷打算怎么处置?”得到审讯结果后,唐书仪问萧淮。
萧淮给她剥着核桃,嘴里说:“家里的事情夫人做主就是。”
唐书仪想了想,“太师府的人送回去吧。也算是给杨老夫人提个醒,让她抓紧时间。”
萧淮笑着把核桃仁递到唐书仪手边,“夫人这个主意不错。”
唐书仪接过核桃仁放进嘴里,过了会儿又道:“皇帝的人和吴家的人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用呢。”
萧淮点头:“好。”
他又递了一块核桃仁过去,唐书仪接到手里,看着他说:“你说他们会在年前动手还是在年后?”
萧淮见她不怎么想吃了,拿帕子擦着手说:“看时机吧,只要有时机他们就会动手。”
“那我们年前都小心些,还是让他们年后下手吧,不然年都过不好。”
“夫人说得对。”
唐书仪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这样真挺好的!
第二天,翠云坐着马车去往杨太师府,随行的还有太师府的探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到了太师府,翠云拿着定国公府的名帖,笑着递给看门的小厮,“我家夫人有东西要给送贵府的老夫人,望通传一下。”
小厮看了名帖,马上小跑着进去,不一会儿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笑着过来了,“姑娘请进府吧。”
翠云摆手,“我就是跑个腿儿,我家夫人让我送样东西给贵府老夫人。”
说着她看向马车,嬷嬷见她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笑了笑迈步朝马车走过去,伸手挑开车帘子,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惊得差点没叫出来。
这时翠云的声音又响起,“前几日我家夫人归置府里的东西,结果发现有个物件儿跟贵府有渊源,就让我给送了来。”
嬷嬷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连忙点头道:“谢.....谢国公夫人了。”
“东西交给嬷嬷了,我就告辞了。”翠云朝她行了一礼,然后上了另一辆马车。
嬷嬷看着马车远去,深吸一口气,转身跟看门的小厮说:“把马车赶到老夫人的院子。”
看门的小厮听后一愣,这马车平时可是都不会进后院的啊。但嬷嬷是老夫人身边亲近的人,她这么吩咐了,他们就得照做,马上赶着马车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到了后,嬷嬷让小厮离开,然后关上院门,叫了几个人把车里的人拉出来。是得拉出来,因为车里的人浑身是血,瘫在马车里如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