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也丝毫不示弱道:“第一,忘恩负义的人是你。第二,梁这个姓是我母亲的姓氏,让我改姓,除非我死了。哦对了,好像死人也不能改姓,所以就请您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吧!”
“啪嚓!”一声玻璃摔碎声音响彻在房间内。
摔碎在梁景脚边的花瓶迸溅出来的碎渣,差点割伤到他的眼眸。
可梁景愣是一下眼睛都没有眨,就这么一直保持冷漠的姿态看着秦祉礼这个疯子,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这个花瓶估计价值三十多万,恭喜秦总,半个小时的活半干了,不过对于你来说,这只是小钱。”
秦祉礼的脸色被气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手指着那个逆子迟迟说不出话了。
少年看他这副模样更是开心,故意吊儿郎当的来到秦祉礼身后的书柜上,将奖杯掏出,上面写着“全国五十强优秀企业”。
“要不砸点实在的?或许更解气。”
少年眉目间充满着不羁,英气逼人。他不是不懂反抗,只不过善于忍耐罢了。
最后,还是白淑惠赶来,阻止了这场闹剧的继续。
不过让梁景十分不解的是,白淑惠怎么会从房间右侧进来,右侧除了一个卫生间,就是一个阳台。
难道她刚刚一直在门外偷听也尚不可知。
秦祉礼本想着将这个逆子直接打死,白淑惠眼看着不行,直接喊人将秦祉礼拉住,并一脸担忧地让梁景赶紧跑。
梁景只是淡淡地冷眼一看,随即整理好衣服离开。
经过这半个小时时间,他在与秦祉礼的谈话中便把整个书房布局记了下来。他以前那个旧手机卡估计早就被秦祉礼销毁掉,书房里面除了上锁的保险柜,其余的书架上要藏一个旧手机卡那简直太容易了。
但找起来还要避着监控以及被秦祉礼发现的危险。
另外,他还发现秦祉礼书房内安装着很强的防盗系统。
梁景回到房间,将刚刚记住的书房布局简单画了下来。旧手机卡已经不指望了,但自己早就记下了晟煦手机号,现在主要是要赶紧溜出去给晟煦打个电话报平安。
“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不过你可要相信你男朋友会很快回来找你。”少年看着床头前那幅刻画,那是心中唯一一片宁静。
秦祉礼书房已经被他砸的乱作一团,等小温赶来时,就看见秦祉礼还有白淑惠两个人在。
这里面都是重要文件,秦祉礼没让任何人收拾,就只喊了小温过来。
秦祉礼坐在椅子上,白淑惠给他按摩腰部一边给他递药:“你说说你,跟一个孩子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他一口药下肚,气得差点连话都说不流畅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发火!这个逆子!都说了一些什么混账话!”
白淑惠耐心安慰:“还只是个没成年的小孩子,跟他较什么劲?”
秦祉礼猛喝一口茶下去,依旧没有半分消火的意思:“离家十年之久,好不容易找到他,本想着能够其乐融融家人团聚。怎么就跟找了个仇人回来一样!”
这人被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白淑惠都怕那药物不起效果。
连忙抚摸他的胸口细声细语道:“你不也说出原因了吗?小景如今这性格,对我们肯定是不亲的,再加上当年他离家,恐怕是对这个家里失望依旧。这个姓,你逼他改是改不了的。”
秦祉礼闻言后,狂躁的内心有些许安稳下来,拉住白淑惠的手问:“淑惠,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淑惠嘴角一弯,看着一副贤惠样儿:“老公,我们可以先让小景这孩子感受到这个家庭的温暖。这个姓我知你很在意,毕竟面子上挂不住,可你总不能因为一个姓就把这孩子逼死吧。毕竟这可是嫒瑜姐姐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秦祉礼真吃这套,心中感叹着如此贤惠且又通情达理的妻子,眼中尽是欣慰,伸手便搂上了她的腰。
可依旧也难改他那好色出轨的习惯。
这些白淑惠也不知知不知道。
此刻,白淑惠的表情却更加得意道:“小景这孩子还小,必须要循循善诱。难道你不想让他主动提出来改姓吗?这样岂不是更好。”
秦祉礼:“那要等这逆子提出来,要多久?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等他。”
白淑惠:“那人家还等了十年才找到亲生父亲呢。”
秦祉礼刹那间便不说话了。
白淑惠见状,继续说道:“先将小景送去学校吧,如今这种情况,你俩父子最好还是不要待在一起。”
“华天一中的教学水平,想必老公和我都十分放心。”
秦祉礼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听从白淑惠的点头应允。
.....
小温将书籍一一整理好归位后,便告退离开,留下秦祉礼和白淑惠二人在书房内你侬我侬。外面走廊,小温站在一个大盆栽后面,偷偷抽着烟。
刚刚白淑惠跟秦祉礼的对话,他听的十分清楚,只能说是两个各怀鬼胎的表演者。
正当烟蒂抽到一半时,突然一团白色物体从他头上落下,小温躲闪不及正好被砸到,但丝毫不痛。
是一团纸而已。
他将烟蒂摁灭,打开纸团后,看见上面的字迹,随后便转身大步离开。
是梁景给他传的信,邀请他到房内一叙。
不过小温明面上是秦祉礼的得意干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恐怕连小温自己都不清楚。要是被人看见他走进大少爷的房间,从而告到秦祉礼身边去,恐怕就彻底完蛋了。
秦祉礼此人十分多疑,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跟自己亲生儿子有关系,自己恐怕会大难临头。
正东面第三个房间,位处于三楼,房间内少年正坐在床头前看着一副刻画,这幅刻画外面的框架已经被他擦拭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窗户那边是敞开着的,今日温度依旧寒冷,别人家即使不开空调但窗户肯定严丝合缝不让一点冷空气冒进。
他却把窗户大敞开,似乎是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