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锦是个胆小的,从小有无杨冉那种趾高气昂的骄傲劲,只敢弱弱发声“好,好的。你你可别伤害我们。”
杨冉:“.....”
众人来到体育馆卫生间里,王成粗鲁的直接撬开里面应急救火柜子,一把拉出里面的水管。
“你!给我站在这里控制阀,其他人跟走!”
王成深知梁景最怕什么,如今脸上已经浮现出一种恶魔般阴狠毒辣的表情。
杨冉和赵小锦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这喷水枪威力可直接冲碎裂开一个苹果啊。
这,这这是要出人命!!!
“喂喂喂!你这人是要干什么???”杨冉叉着腰追了上去,“你是不是要拿冲水枪来搞他们,你不会是要对着梁景吧???”
王成一个劲的往前冲,压根懒得理会这位聒噪的女人。
只见他从体育馆里拖出一个木板凳,随即放于馆外通风口处,直接站了上去,随即枪口直至里面人影。
王成眼底升腾起浓浓一股恨意,大手一挥示意走廊处的小弟,可以告知驻扎在体育馆内的人开阀了。
余光死死盯着屋内坐在羽毛球拍下的身影。
呵,梁景。
不知道你再次感受到黑暗与水的交融,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梁景这时依旧死死握紧拳头,脑海里频频回忆着刚刚与晟煦发生的一切。
但他敏锐的感官力通知自己,有危险。
随即目光朝唯一有亮光的方向望去,直直看见水压枪正对着他们这边。
他瞳孔瞬间收缩,梁景清楚明白这是谁在外面举着,想致自己于死地。
他也明白,王成为何会如此恨自己。
梁景他不想反抗什么,只是!
晟煦也在!他不许也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受一丁点伤害!
另一边还在发呆的晟煦,猛然看见原本坐在自己身旁的梁景,突然朝自己扑来,就这么一瞬间,一道强有力的水声奔涌而出!
直直砸中梁景腿上。
虽然不似消防队员们手持高压水枪那么有威力,但毕竟是中等水压枪,依旧可以干碎一个水果。
更遑论是一条有血有肉的腿。
梁景却丝毫没觉得疼痛,他抄起一旁剩余的体操垫,直接搭在自己身上,而晟煦则被他稳稳抱在怀里。
“梁景!你这是干什么!”晟煦眼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她清楚感受到正在保护着自己的那个人,正在承受多大的压力!
“你快起来!我不需要你扛!梁景!你听到了没有!”她的话音都在颤抖,双手用力推着紧紧抱住自己的梁景,耳旁不停地传来他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咛。
可她身上的人,却还是丝毫没有反应。唯一有的反应,就是将她抱的很紧,垫子是第一层防护,而梁景就是人肉第二层。
通风口外,王成的声音肆意喧嚣,不停地喊着:“拉到最大!最大!”
杨冉虽然也不算是个好人,但她这一刻也被王成这疯狂的模样彻底吓到了。
“疯子,简直疯子啊!你就不怕出人命吗???”
王成不屑一顾的看着里面,反而反问起她:“难道你不讨厌里面的那位女生?”
杨冉瞬间哑口无声。
是的,她很讨厌晟煦,讨厌她抢走自己的风光,讨厌梁景因为她而拒绝很多次。
这一刻,杨冉默认了王成的行为,静静地看着他们发疯以及去欺辱梁景和晟煦。
但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就不怕被学校的保安发现吗?”
看管着她俩的小弟回答:“我们其他两位兄弟早就将保安吸引走了,再说了,即使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们身上这么多处分,又不怕再来一个。”
杨冉一听处分,瞬间脸色呆滞。她虽然成绩不优秀,但要是因为处分而被老师叫家长,爸妈该会怎么看待她。
“我和赵小锦离开,不会将今天这事说出去。”
“哦?你怎么保证?”
“我可以给你们钱,这样行吗。”
不等看守的人回答,王成便开口说:“让她们走吧,省的碍事。”
赵小锦原本都快要被吓尿了,听到她可以离开了,立马就拉着杨冉赶紧跑。
杨冉回头看向通风口处,眼神里尽是不甘和恨意:梁景,既然你还是这么护着她,那就别怪我不站你这里了。
虽然心中有些许亏欠,但根本无足挂齿。
最后,她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即使碰巧在校门外遇见了苏琦他们一行人,杨冉她也并未告知,只当陌生人一样的离开。
这一刻,她的喜欢早就已经变质了。
....
通风口处,水枪借助着月光直直对准着屋内那个突出的身影。
梁景不能躲避也不能移动,因为水枪的速度,不是他们人能追上的,现在他怀里的晟煦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也没弄湿。
就让他独自一人承受着就好。
但怀中的她好像很不安分,拼命地先要弄开自己。
“煦...煦煦,你不是挺喜欢我....我这样叫的对吗。乖乖....别动,没...事的。”梁景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是沙哑,似乎嘴角有种生锈的铁锈味在流出。
“梁!梁景!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呜呜呜.....”晟煦眼中已经充满泪水,在听到梁景这番话时,她实在忍不住了...
“你知不知道被高压水枪打中,多多少少都会有内脏受损!你是不要命了吗!”
“还有!外面的王成!你大爷的!你有种单挑啊!”
“你就这么欺负我的同桌!我同意了吗!我让你欺负了吗!”
“我...我不允许!”
“你..呜呜你tm真坏!王成你真是个畜生!”
这是晟煦少有的爆粗口,阵阵嘶喊声尽是梗咽。
王成听见里面的叫喊声,眸中尽是嘲讽,随即将水枪直直抬高四十五度,将水流击打住墙顶落下。
“不知道这样,梁景看你还能怎么护!”
水流直冲脑门扑来,梁景眼前一切的景象都变得十分模糊,唯独怀中的她是那么真实。
他闷声一股气直接将身上已经湿透了的垫子扔开,而他整个人也早就已经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