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爷爷已经离世后,李心终于情绪崩溃,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悲痛。他将头埋在爷爷的身上,泣不成声。姜院长默默地将车停好后,走到一旁,听着车里的哭泣声逐渐演变为大喊。
良久,车里的哭泣停止了,李心对着车外喊道:“姜院长!麻烦你送我们回家吧!”
听到叫喊,姜院长快步回到车里,将车启动后,向李心家里驶去。
三年前,为了方便给爷爷治疗,李心就已经搬回了村子里住,车里能直接开到他们家门口。
当车子稳稳的停下后,李心小心翼翼的抱着爷爷下了车。住隔壁的大表姨,看到有车子回来,也快速的跑了过来。
“李心,爷爷怎么了呢?”大表姨看着被李心抱下车的爷爷,紧张的问。
李心看着怀里已经离世的爷爷,心中感到一阵悲痛。他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大表姨则颤抖着手摸了摸爷爷的脸庞,瞬间泪流满面。
但是,大表姨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对李心说;“孩子!别怕,大表姨在呢,不要难过,你先把爷爷的遗体送回房间,我立刻去叫人过来帮忙。”
大表姨帮着把房门打开后,就哭着叫人去了。李心把爷爷的遗体抱回房间安顿好后,就来到了一直没有离去的姜院长身边。
“姜院长!谢谢你的帮助,我知道,你找我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我,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其他的事情!”李心很是平静的说道。
姜院长挠了挠头,尴尬的说;“李心呐!我……确实有点事,不过不急,等你处理完家里的事后,一定来县城找我一趟,可以吗?”
姜院长把态度放的很低,因为他是见识过,李心的医术是有多么的恐怖。
去年,有一次李心去县医院看爷爷,刚好遇到一个重伤患者,是一位农民工。他从十多楼高的钢架上摔了下来,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而且,好几根钢筋从身体贯穿而过,刚好全都插在了动脉血管上。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医院也已经通知了家属准备后事。
但是,李心看到后,发现他并未真正的死亡,于是叫来姜院长。说要进行手术。可是姜院长哪里敢相信他,先不说,人已经断气了,就算是没有断气。这也是一台不可能完成的手术,当时的主治医师就是姜院长。这也是他和医院的其他专家医师会诊后,得出的结论。这个人已经死了,无法再抢救。
所以,当他听到李心要给病人手术的时候,他只觉得是李心疯了。虽然,他知道李老爷子是一位有真本事的道者,在中医学上,也有着很高造诣。就算李心从老爷子哪里学到了一些真本事,但毕竟他还如此年轻,又能学到多少。更何况,在姜院长看来,这位农民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还怎么医治。
李心可不管姜院长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这件事情被他遇到了,他就不能不管。再拖下去,农民工可能就真的往死了。于是他叫理白用操控符,控制住了姜院长。在理白的控制下,姜院长安排了手术,这也让其他的医生也是一头雾水。
李心以姜院长助理医生的身份进入手术室,一进手术室,理白就操控着姜院长把其他的医护人员都赶了出去。
一切准备妥当,李心开始手术。这位病人,此刻的状态,心跳和呼吸已经停止,血液也几乎停止了流动。首先,他给农民工喂了一颗他自己炼制救心丸。这种救心丸,是种激发生命力的药丸,也是李心炼制的药丸中最次等的,因为药力完全发作需要十分钟。
十分钟后,农民工的生命体征就会完全激发,心跳、呼吸和血液都会运转起来,但是,由于他的动脉血管破裂,内脏受损。当他生命被激活的时候,肯定会血流不知。所以,必须在这之前,将身上的外伤和受损的内脏处理掉。此时,这种药丸用在这里刚刚好,十分钟的时间对于李心来说完全够用。
李心没有半分犹豫,他快速的掏出银针。以银针刺穴,他的动作快而优美,极其具有观赏性。每一个银针都稳稳的落在穴位之上,看的姜院长是一副见鬼的表情,虽然理白控制住了他的身体,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这一切他都能看到。
封住农民工上的筋络血脉之后,李心快速的将贯穿在身上的钢筋一一取出!将所有破裂的动脉全部缝合后,他拿出了一团黑黑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伤口处。
体内破损的内脏和骨折的地方都需要开刀。正常情况下,体内受损的地方需要精密的仪器才能检查出来。但是李心却是不需要,他的眼睛早已不只是夜视和看到鬼物那么简单,可以说,只要他想,他就能看到每一个人身体里的情况。所以,李心准确的在农民工的骨折和受损的内脏处,开了一个个小小的洞口。
姜院长只看到,不断的有碎裂的内脏和骨渣,被李心从一个个小小的洞口里取了出来,再联接断断骨缝补内脏。然后,再缝合伤口,均匀的涂抹上那团黑黑的药膏,他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一切说起来漫长,实则也就在转瞬之间。
当李心把所有的银针收起后,只用了短短的五分钟。他的动作,快到姜院长的眼睛都跟不上了。
然而,更让姜院长震惊的是,农民工的所有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尽管他的身体被理白控制着,但还是忍不住颤抖。他在震惊,震惊李心的医术,更震惊那团黑黑的药膏。
李心手里的黑药膏,是用理白当初,筑基时剩下的灵药炼制而成。筑基,本就是改造肉身的过程。所以,筑基的灵药对肉身,有着恐怖的自愈能力。当然,这一切姜院长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