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密谍司监牢之中,正当墨子之人转移住所的时候,之前前来密谍司刺杀褚遂良的四人正被李君羡亲自招待,严加审讯之中。
曾经,密谍司之人审讯犯人也就那几个招数,不是言语恐吓,就是鞭子抽打,手段十分的单调,可在罗章来了之后,密谍司学到了很多东西。
就比如现在,李君羡就拿着一个烙铁正给昨日抓获的刺客烙肉饼,而那肉饼则是刺客的胸膛,那滋滋冒着白烟的胸膛,痛的刺客惨叫连连,看的一旁的另外三人脸色狂变。
只见原本肉色的皮肤,在烙铁烙过之后就变成了血红一片,边缘略带着一丝焦糊,三人同时想到这东西若是烙在自己身上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别看四人都是真元境强者,可在这里与普通人无异,都会害怕!
烙铁这样的东西只是罗章交给李君羡等人最简单的审讯法子,若是这招没用,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尝试,直到犯人开口为止。
所以密谍司这些日子审讯犯人的效率极高,基本上没几个人能挡得住他们的审讯,这也让李君羡倍有面子。
这不,仅仅一会功夫,晚上抓到的四名刺客就争先恐后的要交代,被他安排人带下去分别交代去了。
当李君羡从其手下那里得知,这四人居然是墨子的刺客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这些年,他作为密谍司统领没少围捕墨子的人,究其原因就是这墨子之人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杀,即使是朝廷命官他们也没有丝毫顾忌,这就犯了忌讳,被围剿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只听说刺杀褚遂良的人是墨子的人,李君羡就见怪不怪了,他之前还在想谁怎么大胆,居然敢跑密谍司来杀人,原来是墨子的人,当真是胆大包天,不将他们密谍司的人放在眼中啊。
“大人,经过我们的审讯,那些墨子的人不但交代了身份,老巢也交代了!”手下禀报道。
“哦?老巢都说了?在哪里?”李君羡眼中冒出一抹精光道。
“在洛阳城里的一处宅院中,不过根据那些墨子刺客的交代,他们那里可是有着不少高手,其中不乏真元境五层之人,尤其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大人,实力深不可测,最少也是真元境六层的实力,我们若是想要前往他们的老巢,怕得小心为上!”手下建议道。
李君羡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继续审讯那些人,看看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是,大人!”手下躬身退下,李君羡不敢怠慢,忙出了自己的府衙向着密谍司后面的宫殿群走去,有那么多的高手,这件事他只有去请皇室供奉帮忙,靠他密谍司的人怕是应付不了。
密谍司监牢深处,被重新关押的褚遂良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当一队衙役从牢房前走过之后,褚遂良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抬头向着牢门处看了眼,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你为何要杀我?为什么?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啊!”褚遂良喃喃自语道。
然而没有人能回答褚遂良的问题,在其开口之后,监牢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可还不等褚遂良再次开口,牢门居然从外打了开来,一个穿着衙役衣着的青年从外走了进来。
这一幕吓了褚遂良一跳,忙再次让自己一动不动,变的目光呆滞起来。
“褚大人,别装了,你刚刚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你装的还真像,把很多人都骗过了,可惜,你还是没忍住啊!”青年轻笑着说道。
可在青年说完之后,褚遂良依旧不为所动,还是那副死样子,这让青年有些恼怒,眼珠一转再次开口道:“你就算是装傻充愣也没用的,长孙无忌可不会让威胁他的人存在于世间,就算你装成傻子,长孙无忌也会将你灭口的,这样他才会放心,谁知道傻子会不会无意间说出他的秘密,褚大人,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青年的话语出口,褚遂良的眉毛就颤动了一下,显然青年的话触动了他,以他对长孙无忌的了解,这样的可能性极大,实在是他知道长孙无忌的事情太多了,多到长孙无忌不得不对他灭口的地步。
想到之前遭遇的刺杀,褚遂良的呼吸难免有些急促起来,直到这一刻他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青年一直在观察褚遂良,见到他身体颤动,就知道他的话起到了作用,趁热打铁,青年再次开口道:“褚大人,有件事还没告诉你,若是今夜你吃了晚饭,怕早就下了阴曹地府,那碗饭可是被长孙无忌下了剧毒的,谁知道被一牢头给坏了好事,想必那牢头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难道还想遭遇那样的事情吗?”
被青年的话不断刺激,褚遂良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尤其是听到青年居然说出了牢头的事,他的双目不由的赤红起来,原本他还以为这件事不会被人得知,现在看来这种事是瞒不住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褚遂良的一世英名岂不是尽毁?
似乎是看出褚遂良心中的想法,青年咳嗽一声继续道:“放心,这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那牢头也被我给杀了,从此没人会知道你那事了,可这牢里有这种爱好的人不在少数,死了一个牢头,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到时候你不但要遭到长孙无忌的刺杀,还要遭受这样的非人折磨,想想我都替您感到可悲,而您却选择装疯卖傻,您觉得这样有用吗?”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听到最后,褚遂良终于忍不住抱着脑袋跪坐在了地上,显得十分的痛苦。
“褚大人,若是你能将长孙无忌的一些事情说出来,我不但可以保全你的安全,更能让人日夜看护你的牢房,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你觉得如何?”青年循循善诱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褚遂良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