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自己所酿造的青稞酒,罗章开开心心的回了家,虽说还没解决长乐的事,但罗章也有了些想法,就是不知这办法能不能成,这一切还都是未知数,可不管怎样都要尝试,不能放弃。
第二天,罗章下了早朝就直奔燕来楼,在那里有着客人正在等他,确切的说是李义府的客人,而他不过是去旁观。
等罗章到的时候,客人也到了,不过二人并没有照面,罗章被赵天虎引到二楼的一个包间内坐下,赵天虎忙道:“小哥,隔壁就是李大人会客的地方,这听筒遵照你教我的方法,已经做好,还别说,真的很神奇,居然能够将隔壁的声音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小哥,这是怎么做到的?”
罗章白了赵天虎一眼,没搭理他,而是拿起一个木制的听筒放在耳朵上,顿时,隔壁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禄大人,不知这酒可入你的法眼?”
隔壁房间,禄东赞正品尝着罗章昨日所酿造的青稞酒。
“好酒,好酒,醇厚绵长,清香扑鼻,此酒当属珍品啊!”禄东赞品尝了一口,眼前就是一亮,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要是我告诉你,这就是青稞酿造的酒,你又觉得如何?”李义府同样端起一杯酒品尝了一口道。
“恩?什么?你说什么?”禄东赞瞪大了双眼反问道。
“你没听错,这就是我前些日子告诉你的青稞酒,怎么样,这酒可入您法眼?”李义府嘴上说着,心里对罗章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谁能想到这样的酒会出自一个伯爵的手中,罗章不发财,谁发财!
“你莫不是骗我的吧,这酒真是青稞所酿造?青稞也能酿酒?”禄东赞一脸不可置信道。
“我想这没必要骗你吧,此酒的确是青稞所酿造,要不是这样,我昨日又为何要与禄大人提及购买青稞的事情,为的就是酿造此酒所用啊。”李义府缓缓的说道,不过心中还是没明白罗章的用意,青稞要是能酿造此酒,为什么不暗中收购青稞,自己独自做这样的生意,反而要明摆着告诉禄东赞?
要知道青稞本就是吐蕃的农作物,这东西也只有吐蕃能够栽种,大唐其他地方都栽种不了,算是吐蕃特有之物,这要是告诉了禄东赞,他若是卡死青稞的出售,再想收购青稞可就麻烦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虽说想不明白,但他还是遵照罗章的指示去做,要是私自做主破坏了大人的计划,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禄东赞眼冒精光,心中不断的盘算着,李义府也不急,边喝着酒,边吃着大唐烧烤铺的烧烤,倒是惬意的很。
良久,禄东赞才抬起头看向李义府道:“既然李大人这样开诚布公的与我说出酿酒所用,说明李大人并不是狡诈市侩的生意人,大唐的生意人我接触不少,无不是贪得无厌之辈,像李大人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明说了吧,大人如何才能将酿酒之法交给我?”
李义府听到禄东赞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想禄大人误会了,酿酒之法怎能轻易转给他人,我找你只是为了买青稞罢了,这生意可见会十分的红火,我为何要让与您?”
“李大人说笑了吧,你若不是如此,又为何告知于我?你就不怕我不卖青稞给你?要知道这青稞可是我吐蕃特有之物,若是我不卖与你,你这酒可就酿造不了了!”禄东赞同样笑了起来。
“哈哈哈,禄大人,我们也不兜圈子了,这酿酒之法我是不能给你,但,我们可以合作!”李义府按部就班的按照罗章所说的做。
“合作?如何合作?”禄东赞狐疑道。
“你出青稞,我出酿酒之法,所得利益我们五五分账,如何?”李义府放下酒杯道。
“我出青稞,你出酿酒之法?所得五五分账?”禄东赞皱眉不与不已。
“对,就是如此,禄大人以为如何?”李义府再次询问道。
“老夫错了,老夫收回刚刚所说之话,你比那些大唐生意人还要贪婪,还要黑,你这就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出就要占五成的收益,这与强抢有何意?”禄东赞气愤的说道。
经禄东赞这一说,李义府也反应了过来,原来大人是这个意思,之所以李义府没往这方面想,实在是他根本不懂经商之道,要是换做赵天虎,怕早就明白其中的关窍,只不过这件事赵天虎不适合做,赵天虎要是去做不是明摆着背后就是罗章嘛。
在了解了罗章的用意后,李义府也放心了很多,说话也没了之前的谨慎,而是侃侃而谈道:“禄大人此言差矣,我这酿酒之法占五成一点都不多,你想想,要是不把青稞酿造成酒,那青稞就算卖,又价值几何?怕千斤青稞都抵不过这一瓶酒的价值,可变成了青稞酒就不同了,若是在长安大肆贩卖,那赚的可就比卖青稞多百倍甚至千倍,到时候禄大人可以拿着这些赚到的钱去买吐蕃所需的东西,可谓是一举两得,你觉得我拿五成还算多吗?”
“这……”李义府的话的确说到了点子上,青稞在大唐根本就没什么人吃,吃的无不是最底层最底层的那些老百姓,那些百姓又能有什么钱,这也是禄东赞一心想要迎娶大唐公主,进而求得大唐的匠人,技术去吐蕃,帮助吐蕃发展农业,技术。
实在是他们吐蕃除了牛羊,再没什么可卖的,而牛羊看似很好养,但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他们吐蕃人自己知晓,平常的年纪还好,可要是遭遇个大雪,干旱,或者瘟疫,那牛羊就会大批的死去,那等于是一年的辛苦全都白费,没了这些收获只有成为奴隶,否则只有饿死!
所以李义府这青稞变酒的生意他是势在必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
禄东赞刚刚有想过用强,可李义府并不是生意人,也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官,还是长安县县令,对他用强那无异于找死,这里可是大唐而非他吐蕃,没见前些日子斩首的那些东瀛人,就杀了些普通老百姓就全部给拉去斩首,这要是杀了大唐官员,他也只能躲在吐蕃一辈子别出来了!
既然不能用强,那也只有合作一途,只是这分成可不能五五,否则太亏了!
想到这,禄东赞再次看向李义府道:“李大人,我们在商言商,青稞虽说不能卖大价钱,但这是要看情况的,眼下青稞能够酿造如此美酒,那么他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我出青稞,你出酿酒之法,这个合作不错,只不过这五五可不行,我七你三,您认为如何?”
“禄大人当真以为我这里就只是出一个酿酒之法?我可是还要雇佣大量的人手,还要准备铺面,还要找合适的地方做作坊,你说说,这哪一个不是需要花大价钱的?你只给三成,我还不如不做这笔生意了,五五,少了五五没得谈!”李义府严词拒绝道。
被李义府这样一说,禄东赞也是张了张嘴,无从反驳,他是知道大唐铺面有多贵,也知道在大唐雇佣人手不便宜,这样算来双方的确谁都没占谁便宜。
沉思良久,禄东赞在权衡利弊。
而李义府已经将心放在了肚子里,大人跟他说过,咬死五五分账,吐蕃比他们更加需要这笔生意,不怕禄东赞不同意,现在看来一切都被大人给料中了,大人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