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今脸色顿变,她当然不知道!
她不甘心,还想跟上前追问,被席二夫人呵斥:“悦今!来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须得慎言!”
沈悦今大小姐脾气也就算了,脑子还蠢。
要不是看在沈家的份上,她还真不赞同席文娶她。
沈悦今满脸不服地咬着唇,“妈,苏雅也来了!”
“她来了又怎么样?这么多人看着,大庭广众之下,你要过去和她撕吗?”
席二夫人声音冷冽训斥着,心里对她嫌弃到了极点。
换做是沈群博原配生出的孩子,决计不会这般小家子气。
忍了忍,她又哄道:“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婚礼那件事实在怪不得席文,都是晏悄搞的鬼。你越是不如意,晏悄越是高兴。”
这种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方式,对沈悦今非常有用。
席二夫人语重心长劝了两句,她便消停了。
而后刚到场的萧长音走了过来,“悦今,我听说今天有一套蓝宝石珠宝,很衬你的气质呢,等我拍到手送你。”
萧长音近日有些迫切,想打入燕城名媛小姐的圈子。
讨好了沈悦今许久,才见她有所松动。
沈悦今笑了笑,“我自己拍就行,哪能让你破费。”
萧长音拉着她的手聊了好一会儿,两人很是投契。
不远处的萧铭茵,冷冷看着这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沈悦今才朝着她走过来。
“茵茵,你来了怎么都不找我说话。”
萧铭茵冷冷一笑,“你哪里需要我陪,这不是和萧长音说得很高兴?”
沈悦今一愣,莞尔一笑,想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
“你这是做什么?”沈悦今不悦嘟着嘴。
萧铭茵冷声道:“是我想问你!沈悦今,你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萧长音是谁?”
她可是父亲背叛家庭和妻子的证据!
萧长音的母亲颇有心机,想从了萧铭茵名字里的“茵”,给女儿取名“萧长茵”。
萧铭茵觉得恶心,亲自求了爷爷,压着萧长音改了名字!
她的愤怒,沈悦今却满不在乎。
“茵茵,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没有道理你不喜欢的人,我就不能和她做朋友。你和萧长音闹这么僵有什么用,只会把你父亲越推越远,你父亲不照样疼爱她?你再怎么不喜欢,萧长音依旧存在。”
“我没有不让你和别人交朋友,但那个人不能是萧长音!你懂不懂!”萧铭茵疾言厉色,眼眶都红了。
她和沈悦今从小一块长大,她一直以为两人跟亲姐妹似的。
如今才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
沈悦今不耐烦:“那你现在是想干什么,你要跟我绝交吗?”
萧铭茵眼眶含泪,神色倨傲:“如果你要和萧长音来往,我们就绝交吧。”
沈悦今撇撇嘴,站了起来。
“绝交就绝交!谁稀罕!”
两人的动静,惹得晏悄侧目。
萧铭茵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难堪地别过脸。
晏悄扬了扬眉,没说什么风凉话。
不多时,便看到萧长音走了过来。
“晏悄,上回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你。”
她有心示好,换做是旁人,肯定会给几分面子。
但晏悄一身反骨,还真就不给面子。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毕竟从马上摔下来的人是你,没面子的人也是你。”晏悄勾着唇角。
萧长音想到了上次狼狈,脸色微变。
“上次是意外,你若是还想骑马,可以约我,我马术还不错。”
晏悄嗤笑,“你不仅马术不错,讨好人的本事也不错。能在沈悦今和苏雅两人之间来回,左右逢迎,可不得夸你一句长袖善舞。”
她看了一眼沈悦今,“沈家也算是有底蕴的世家,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到珠宝首饰就把你收买了。”
沈悦今大怒:“晏悄你别太过分!”
“不过也是,照你方才那套话术,你讨厌的人,萧长音凭什么不能交朋友呢?想来你也不会介意。”
萧长音咬咬牙,“晏悄,你别给脸不要脸,得罪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晏悄耸了耸肩,“没什么好处,不过有什么坏处吗?你爸又不当家做主,你倚仗的是谁呢?萧家正儿八经的当家人萧云起吗?人家正牌妹妹在这里,轮得到你来耀虎扬威。”
萧铭茵轻笑,“私生女还敢出来晃荡,不是没脸没皮是什么。”
萧长音气哭了,“我是私生女,可我的身世,是我能选择的吗?”
“你不能选择,但你的出生就是原罪!不能选择出生,总要知道廉耻吧?你这个身份,合该夹着尾巴做人。你连她这个原配的女儿都看不惯,还指望她喜欢你这个私生女?”晏悄启唇讥讽。
萧长音难堪至极,掩面而泣,转身跑了出去。
沈悦今愣愣地咬着唇,看向萧铭茵。
她做错了吗?
萧铭茵却冷淡地别过脸,并不理会她。
刚才说的绝交,并不是说说而已。
石月华纵容地看着晏悄怼人,等萧长音离开,她才开口:“你家老三也来了?”
问的自然是旁边的张渝繁。
张渝繁老神在在,淡定回道:“是他的委托人过来。”
石月华不再多言,耐心等待,拍卖会开始。
最先拍卖的是高级珠宝系列,都是成套,起拍价皆在百万以上。
晏悄看中了几套,举了几次牌,每一次都被沈悦今咬得很紧。
最后她觉得不值这个价,溢价太多,便都放弃了。
最后被沈悦今拍走。
石月华非常淡定:“不着急,好东西还在后面。”
接下来是一些收藏的字画,晏悄把牌子给石月华。
“劳烦外婆帮我拍一些,我送给爷爷和爸爸。”
而后便低下头给裴景瞻发消息:【做什么呢?】
JZ:【在家,无聊,等你回来。】
晏悄:【洗干净等我回来,亲死你!】
看到这番对话的沈骛,一阵牙酸。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
晏悄这奔放的性格,饶是他和许然当年热恋时,也没这样过。
裴景瞻饶有自得地挑了挑眉,“年轻人的方式,你当然不懂。”
沈骛呵了声,“你奔三了,已然不在年轻人行列!”
裴景瞻淡定整了整衣领,“沈悦今怎么回事?”
她对晏悄的刻意为难,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他的人,没有平白无故被欺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