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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蒙蒙亮，牧序被十六夜弦摇醒了，他茫然的看着眼前坐在他腹部上的女孩，十六夜弦面无表情捏着他的脸，“起来。”
“我困。”牧序抓住她的手腕，却怎么也扯不开她捏自己脸的手。
“起来。”十六夜弦声音愈发冰冷。
从昨天十六夜弦的表现来看，她的情绪不可谓不差，所以牧序不想跟她较劲了，只能不情不愿的双手撑着身体，坐起身。
紧接着就与坐在他肚子上的十六夜弦面对面了。
两人对视一眼，十六夜弦抬手推了他胸口一下，牧序猝不及防“卧槽！”一声直接摔在床上，躺平了。
“干嘛折磨我啊？”牧序生无可恋。
十六夜弦嘴角勾了勾，有的时候欺负一下牧序，她真的感觉心情愉悦。
十六夜弦站起身然后走下床，“起床，跟我去逛街。”
“行。”
今天有赛事，不过是在下午的时候。而十六夜弦从昨天来看，心情的确很差，所以牧序顺着她，没有拒绝。
刷牙洗漱，牧序跟着十六夜弦上了商务车，去购物中心了。
电梯缓缓上升，牧序蹲在电梯角落，看着玻璃外钢铁、水泥筑起的森林。
朝阳的橙色光芒遍布城市，昨天下雨积起的水洼照得发亮。
十六夜弦瞥了他一眼，牧序抬头看着她，十六夜弦微微皱眉，牧序把头低下。
十六夜弦冷哼一声，把目光继续放回手机上。
牧序莫名有些郁闷，一路上十六夜弦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让她忽然对自己的态度大转变呢？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那天不上她车的事情。
难道……牧序猛然惊了一下，她看见自己和其他女生说话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十六夜弦对他的确很容忍，但唯独这件事情牧序相信她绝对无法容忍！
上次抱玖绘梨香去医务室的时候，要不是自己有正当理由，估计十六夜弦早就把他给捅了！
但十六夜弦又怎么知道他和其她女生说话的？
牧序脊背慢慢的冰冷……他忽然想到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当时他与和泉纱绪出去约会……和泉纱绪向他表白……刚回到家十六夜弦便立刻跟到了他家！
自己被监视了！？
以十六夜弦家族庞大的财力来看，自己真的有可能被24小时监视着！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假设自己一直被监视着，那为什么自己被暴走族包围群殴的时候，她为什么没叫人来帮忙？
而且她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后，那种情绪根本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并且以她的性格，即使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救下自己，那么事后不用过一天时间，她就会让那群暴走族人间蒸发！
牧序愣愣的看着地面，所以……自己没有被监控？
可种种迹象，以及十六夜弦突然的态度大转，都在告诉他，他正在被监控着！
十六夜弦踢了他一脚，牧序抬起头和面无表情的女孩对视，十六夜弦看见了一脸恍惚、茫然的牧序，微微一愣：“怎么了？”
牧序神情恍惚，声音嘶哑，“老婆！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十六夜弦见牧序痛苦的捂着脑袋缓缓的低下头，她心脏猛的一颤，瞬间恍惚了一下。
十六夜弦蹲下身单手捏住他的脸颊，怒道：“疯了是吗！不准乱想！”
她真的慌了，她怀疑牧序在自己的强压下，精神崩溃了才会变成这样的，她真的害怕这货会因为精神崩溃从此发疯！
牧序痛苦的表情没了，逐渐平静，然后看着眼前皱着眉的十六夜弦，他欲言又止。
他忽然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
他只是纯纯犯贱玩一下梗而已，却因为这件事而破坏了十六夜弦，从昨天维持到现在的冷漠模样……嗯，严谨一些，维持到刚才的模样。
但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刚才纯纯是在犯贱玩梗，会不会被她直接打死在电梯轿厢里？
对哦，自己现在在电梯轿厢里，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
刚想到这里，电梯轿厢停住了。
十六夜弦双手抱住牧序，然后站起身的同时也把他硬拽起来。
“不准乱想了！跟着我走。”十六夜弦命令道。
“好。”牧序点点头。
十六夜弦被他忽然表现正常的模样弄得愣了一下。
其实刚才的分析对牧序来说是有些细思极恐，和百思不得其解，但并没有把他弄得到精神崩溃的地步。
只是纯纯忍不住犯贱而已。
十六夜弦不在多问，拉着他出了电梯，然后在一旁从楼上下来的电梯，摁下电梯下行键。
“又要下去吗？”牧序疑惑。
“闭嘴！”十六夜弦有些不耐烦的，又摁了两下下行键。
牧序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她的操作。
电梯打开，两人进入轿厢。
轿厢里有个年轻人看着两人进入轿厢，牧序靠在墙壁上，看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的十六夜弦。
来到购物中心大厦下，十六夜弦带着牧序上车，商务车一路疾驰，很快停下了一家医院面前。
“不是，你不会觉得我有病吧？”牧序忽然的发现十六夜弦的想法了。
虽然他刚才那一刻表现真的显得是精神崩溃了，但他真的只是纯纯玩梗啊！
“闭嘴听不懂吗？”十六夜弦皱眉。
牧序欲言又止，想说话解释又怕被打。
只能跟着十六夜弦走进了医院。
牧序在精神科里，经历了一次次的询问和检查，被告知一切正常后，十六夜弦目光平静的和牧序对视着。
牧序汗如雨下，他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