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问题，老实回答！”十六夜弦霸道的盯着他，两侧脸颊微微泛红，但牧序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刚刚喝酒的缘故。
“你说。”牧序不皮了。
十六夜弦沉默着，牧序就这么跟她对视着。
良久，十六夜弦才问道：“我很暴力？”
“对的。”
“我很恶劣？”
“对的。”
“我讨人厌？”
“对……也不对。”
“我不好相处？”
“对的。”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我？”
“对的。”
十六夜弦愣了愣，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所以为什么呢？”
她的确能感觉到自己恶劣、暴力的性格，但牧序的回答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要知道，牧序会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十六夜弦强行把他留在身边的。
初期是能看见牧序极度的不愿意，要不是迫于她的威逼，牧序早就跟她分手了。
但逐渐的，她能感觉到牧序开始对她上心了，开始心甘情愿的当她的男朋友，忍受着她恶劣的大小姐脾气。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牧序对她态度的转变，十六夜弦是真的不理解。
她本来就不是腼腆的性子，加之喝了酒，也就想把自己很早就想问的问题问了。
“因为你不让我跟你分手。”牧序悲哀的说。
十六夜弦两只手钳住牧序的脖子！
“还有别的原因！”牧序赶紧拍拍她的手，十六夜弦这才松开他。
“你是真想知道吗？”牧序问道。
“像假的吗？”十六夜弦不耐烦的凶道。
“我给你讲讲红太狼与灰太狼的故事吧？”
牧序端起酒杯举到眼前，冷色的蓝与绿灯光在酒液当中跳动，美极了。
十六夜弦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牧序一杯酒下肚，又吃了几块水果。
十六夜弦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凶道：“讲啊！！”
她真的佩服这个酒蒙子了，真的一天不犯贱浑身难受是吧？
“我想了想，你还是自己去看的好，这样才更能了解这段故事，首推虎虎生威大电影！”
“至于我为什么爱上你怎么恶劣的你……”牧序想了想，看着她认真道：“因为无论你脾气怎样的坏，你都在认真的爱我。”
“我说不上你哪里好……嗯，身材好，还有你对我好。”
“所以为什么爱我？”十六夜弦依旧不明所以。
“你自己想咯，想明白了写一千字小作文交给我审改，让我看看你这个女朋友合不合，‘格！’（破音！）”
牧序抄起吉他就跑！十六夜弦一扇子甩空，眸子冰冷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背影。
真的好贱啊！
十六夜弦无奈的扶额，有时候自己不想打他，他真的就一直找打。
牧序劫后余生的拍拍胸脯，背着吉他上了舞台，和徐子墨击掌后，坐在旁边，两人开始了合唱。
很快到了十一点。
牧序和徐子墨下班后，很多客人也纷纷起身离开。
“诶！江校花怎么也在啊？”牧序愣愣的看着逆流人群，走过来的江沐伊宁。
他刚才看见吧台有个背影特别像江沐伊宁，但五光十色的灯光中，他实在难以确认对方的身份，加之十六夜弦在旁，他也没想着去确认。
“别在意我啊，我只是来酒吧吃点狗粮而已。”江沐伊宁笑道，两侧脸颊微微泛红。
“好大的酒气。”徐子墨说道，“喝了多少？”
“喝了很久。”江沐伊宁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四人一起出来酒吧，刚出酒吧门口，东京街道迎面刮来的冷风，让四人都有些打寒颤。
牧序把十六夜弦抱起来，后者明显有些喝多了，红着脸把脑袋埋在牧序的肩膀上，闭着眼休息。
上了等在路边的豪车，四人回到公寓。
牧序抱着十六夜弦进入漆黑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后，去打开灯房间灯。
骤亮的房间似乎让十六夜弦感觉到了不舒服，微微皱眉。
牧序索性直接把灯关了，十六夜弦这才松开紧皱的眉头。
牧序打开床头灯，把门关上。
整个昏暗的房间中，十六夜弦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均匀的吐着酒气。
明天不能让她再去酒吧了……
牧序看着如此摸样的十六夜弦，不吵不闹，但属实心疼。
他过去先是帮她把鞋子脱掉，然后把手深入她的裙底，帮她脱掉丝袜。
然后自己脱鞋上床，拉上被子盖住两人，就开始睡觉。
十六夜弦迷迷糊糊的贴了过来，牧序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抱住，温柔道：“虽然你污蔑我，但我依旧爱你。”
“闭嘴！睡觉！”十六夜弦不耐烦的喊。
牧序：“……”
你就不配享受我的温柔，哼！暴力女！
牧序正在心里发牢骚时，他忽然发现十六夜弦睁着眼睛看着他。
“不睡吗？”牧序问。
十六夜弦嘴角微微勾起，“我的灰太狼，明天我就去买平底锅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