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别乱来啊！家暴犯法的！我错了行不行？”
牧序惊恐的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十六夜弦，她面无表情抬起的拳头。
十六夜弦看着身下惊恐的牧序，冷笑的勾了下唇角，就接着落拳如雨，对他就是一顿揍！
“小恶魔是吧！小老婆是吧！你喊我小老婆！你喊我小老婆！你居然敢喊我小老婆！！！”
“卧槽！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了是吧！不解释就不用挨打是吧！你不是不死吗？！不是不知道作死吗？”
“不是我没办法断定你是不是在作死吗？！”
“那你现在自己是不是断定出来了么！？”
“啊！别打！别打了！啊啊啊！我真的错了！！”
痛呼声逐渐变成了呻吟声。
好一会儿，Q版画风的牧序，满头包的趴在床上，委屈的‘呜呜呜~’低声哭着。
他恨恨的小声道：“迟早成寡妇！”
‘咚！’
“啊！”
Q版的小手被十六夜弦收回去；牧序的脑袋上又多了个包。
牧序坐起身，看见了盘腿坐在床上，正在摆弄着玩具熊十六夜弦。
自己这就没事了？
牧序有些震惊，昨天他发脾气后怼十六夜弦的话可是不轻的。
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牧序最有种的一次了。
而现在，都做好被切成小块，丢东京湾的牧序，居然就被揍了一顿，就没了！
这惩罚力度还真低。
“老婆？”牧序试探叫了一下。
“干嘛？”十六夜弦回头，皱着眉。
诶！她应了！没在生气啊！
呵！牧序笑了，看来她也怕成为寡妇啊！
“没事。”牧序摇摇头。
蹙了蹙眉，扭头回去继续摆弄玩具熊。
牧序有些感慨，又活了一天，命真大。
既然十六夜弦也没想想着惩罚他了，那么他也不会刻意去作死了。
躺床上看着十六夜弦捏了会儿玩具熊的脸颊，然后无所事事的拿出手机码字。
穿着一件黑色宽松短袖的十六夜弦，抱着比她矮一些，却比她胖出一大圈的毛绒玩具熊站起来。
“为什么买这个给我？”
十六夜弦用脚踩了踩他的大腿，然后躺下，脑袋枕着他的肚子，两人成T字形摆放在床上。
“我没什么钱，稿费刚下来就给你买了这个，我知道这比起你送我的腕表不值钱，但这也是我能送出的最有诚意和最贵的礼物了。”牧序一边码字一边漫不经心说着：
“这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希望你看见能想起我。”
躺在牧序肚子上的十六夜弦，双手把玩具熊举高，她恍惚的看着玩具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恍惚间，她好似看见了牧序抱着玩具熊在雨中奔跑的背影……
那被一层塑料袋和雨幕包裹着的玩具熊，那双温柔的眼睛十六夜弦见过，她那时隔着屏幕，隔着雨幕，隔着塑料袋和它对视过。
“牧序，我喜欢你。”十六夜弦说。
“我也喜欢你。”牧序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笑道：
“如果你把家教费还我，我就更喜欢你了。”
愉悦的想法在牧序脑子里不断闪现，如果收到家教费的话，手机和玩具熊的损失就能补上了！甚至还多了一些钱！
诶嘿嘿嘿嘿。
“牧序同学，你在这等着我呢？”十六夜弦放下玩具熊，面无表情的爬到他的身上。
“别打脸行不行？”
“不行。”
“啊！卧槽！哎呀！啊啊啊啊——”
虽然牧序淋着雨给自己买礼物，有些感动，但她还是很气。
除了昨天他那么牛逼哄哄的怼了自己外，还有他并不老实。
居然敢骗自己！
要不是现在知道了他那时候是要给自己买礼物，现在就直接让他she死在床上了。
……
第二天，牧序起来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十六夜弦已经走了。
还带走了玩具熊。
牧序哑然失笑，下意识的捂住晕乎乎的脑袋。
脑袋传来一片阵痛，牧序呲牙咧嘴。
这小恶魔下手真狠！那小拳头敲自己脑袋跟敲木鱼一样。
不把她送去寺庙当尼姑，真是可惜了寺庙少个尼姑。
当然，头晕除了被敲以外，还有别的原因。
惩罚力度不大，但太多了，牧序有些扛不住。
牧序收拾收拾就回公寓了。
飞机上。
“你怎么那么任性？你知道你让秋祁雨奈接手这个项目，投资人是什么感受呢？”电话里传开十六夜弦母亲压抑的愤怒声音。
“他们什么感受重要吗？项目不是一样能完成吗？即使我不干预，项目一样能完成。”
十六夜弦靠在舷窗边，表情淡然的，捏着面前玩具熊的鼻子。
有的时候她会试着把这玩具熊想象成牧序，然后一拳打下去！
真人没怎么敢打，怕打坏了。
玩具总不能被打坏吧？
十六夜弦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对着玩具熊憨厚的笑容轻轻揍了几拳。
骗我！骗我！骗我！居然敢骗我！
还叫我小恶魔！
我打你！
哼哼！
“你到底怎么了！”手机里传来十六夜弦母亲压抑的声音。
“没什么。”
十六夜弦面无表情靠在椅背上，架着腿，和眼前憨厚的玩具熊对视着。
“我知道你谈恋爱了，感情这件事我也不太想管你，但你应该也发现了自己的改变，会造成这种局面，说明你在感情上已经付出了太多精力，以至于你没再多的精力投身事业，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收拾残局。”十六夜弦有些不耐烦。
十六夜弦母亲也不想多说，她深知女儿的骄傲，说多了反而物极必反。
但她这回是真的很生气。
“这段感情，对你而言明显是劣质的，如果因为感情而影响事业，你们还是趁早分了吧。”
“情这个东西啊，越久就越难割舍，会越陷越深，有时候它甚至会影响你对道路的判断，你们相处这么长时间，却得出了这个结果……趁早吧，还有别玩过火。”
随着手机挂断，十六夜弦低着脑袋沉默良久。
舷窗外的白云飘过，她把脚蜷缩起来，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玩具熊。
仿佛真如牧序所说，她看见了这只玩具熊，似乎真的看见了牧序那张清秀的脸。
或许，是睹物思人吧。
怎么又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