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外,徐子墨和篮球队的男生向他招手。
牧序走向他们,看着手缠绷带,眉骨绑着纱布的徐子墨,他举起从前被十六夜弦捅过的手调侃道:“你看,我手好了诶。”
徐子墨笑道:“别忘了你女朋友是谁,反正你以后受伤的次数绝对比我多。”
牧序张了张嘴,又倍感无力叹口气,他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伊藤拓真忽然搭着他的肩膀兴奋的说,“喂喂喂!你知道么?你和徐子墨在推特和油管上火了!”
“火了?”牧序牧序懵了一下。
“我油管和推特炸了。”徐子墨说道,紧接着他打开信息铃声。
叮叮叮——!
就像有人在疯狂摇铃,频率在一秒三次左右,太快了。
“从中午开始就这样了,响个不停。”徐子墨无奈的关掉铃声。
“啊?”牧序现在还是懵圈的状态,“为什么?”
“因为你和明川高中那场比赛太嚣张了!把倒计时压到六秒,刚好零秒绝杀,算准了一样,还扣断了黑人的手!!太帅了!”
“你的视频都在油管上传疯了!你不知道吗?”
“是吗?”牧序的手机一直在免打扰状态下,因为他不仅在油管和推特上火,他的书也火,每天从各种软件收到的信息多不胜数,所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一打开油管,信息就炸了!
牧序在油管也有发布过视频,是他和徐子墨两人弹吉他的视频。
起初这条视频只有三万点赞,现在已经有了四十五万点赞。
而油管界面上推送的视频,有一条视频点赞一百万,评论破万。
正是牧序隔扣克母朗的视频,以及克母朗摔在地上,抓着被折断的手腕哀嚎的视频。
牧序就微微弯腰,拄着膝盖对着克母朗说着什么,眉眼间嚣张与桀骜,引得对方暴怒。
可以预见的是这条视频的播放量还会屡创新高。
牧序不想看了,因为评论区里已经骂起来了。
引发争议的也正是这一幕,似乎是牧序故意把对方手扣断了一样……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牧序并没有愧疚感,当克母朗把徐子墨从高空扯下来时,废掉克母朗两只手牧序都不会有愧疚感。
没有人知道,如果当时阿曼多没能及时护住徐子墨的头,徐子墨接下来会怎么样。
当时徐子墨的脑袋的确是第一个落地的部位,如果真摔到了,脖子一定断掉,可能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甚至头七了。
牧序感觉自己将来的路程不会太平了。
“打球受伤很正常,”阿曼多拍着他的肩膀,“是他在你扣篮时主动争球的,又不会怪你。”
“那杂种是自找的,”巴达尔也拍拍他的肩膀,“别有压力,不回应,过段时间热度就没了。”
路过三班,牧序和徐子墨看了一眼。
江沐伊宁不在教室。
“那个伊宁同学去哪了?”有球队的人问。
江沐伊宁这几天都是在跟球队的人混的,一到下午放学就跟着他们去球馆看他们训练,偶尔也一起打打篮球。
而今天却先走了。
该不会还在医疗室睡着吧?牧序心想着,但也没太在意,校医会叫醒她们的。
……
训练几小时后,牧序给江沐伊宁发了个消息,“不会还躺在医疗室吧?”
江沐伊宁很快回信了,“醒来后她自己走了,我现在在公寓呢。”
迎着黄昏坐着电车回到公寓。
牧序洗漱完,坐在电脑面前码字,随便打开line问了下十六夜弦,“让我当玖绘梨香家教你是认真的?”
东京,一栋大厦里。
十六夜弦躺在沙发上玩着平板,看着我牧序发来的信息,微笑着在屏幕打下:
“认真的啊。”
牧序摸不透十六夜弦的思维,以她这性格和占有欲,居然会让自己去当玖绘梨香的家教,属实让牧序惊诧莫名。
“你确定吗?”牧序再问。
“确定确定,牧序同学不觉得玖绘梨香很可爱吗?难道牧序同学就不想跟她进一步发展关系吗?”
“行,那我义不容辞!”
隔了几分钟才有信息发过来。
“现在给我滚过来!”
瞧,她破防了。
爱玩又玩不起,牧序乐了,终究心性还不太成熟。
相比于十六夜弦阴阳怪气的模样,牧序更喜欢她这种平静中隐匿着怒气的模样。
至少你能知道,她是在发脾气,而不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牧序记得有一次,她阴阳怪气说要把自己卖了当男优的时候,自己就成功用坚定的步伐让她破防,踹了自己一脚。
其实这也证明了十六夜弦的占有欲很强大。
对方难以忍受自己的男朋友被别人抢走,或与别人共享,即使是开玩笑。
可惜的是,那时候她居然是在开玩笑!淦!
而让牧序觉得好笑的是,偏偏对方就喜欢开这种玩笑,到最后破防的还是她。
“我不去,我很忙。”
“忙什么?比来陪我还重要?”
“忙着给玖绘梨香备课。”
一句话后,已读不回。
牧序瞬间毛骨悚然了!对着客厅打游戏的徐子墨大喊:
“子墨关下门!上面有个锁把门锁上,她上不来!”
“卧槽!”
徐子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吓得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咚的一声,脑袋撞到桌腿,桌上装着披萨的盘子,噼里啪啦的砸在他后脑勺上。
顾不上疼痛他连滚带爬的去把门锁上,还推来椅子把门堵住。
做完这一切,徐子墨才喊道:“你又对她怎么了!”
牧序从房间出来,看着他用椅子来堵门,头上还顶着块披萨,嘴角抽了一下。
“其实也不用那么急,她估计得好几分钟才能……”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两人瞬间惊得哆嗦了起来!
“不是说几分钟吗!”徐子墨崩溃的低声喊道。
“我也不知道啊!”牧序同样低声喊着。
“干嘛呢还锁门?开门呀。”江沐伊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两人相视一眼,几乎同时呼出口气。
“吓死了。”徐子墨心有余悸的把椅子搬开。
看得出来上次十六夜弦来过后,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以至于都有些惊弓之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