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之中,李司看到有人进来,便挥了挥手,指了指柜台前的木牌。示意他们自行就坐,茶水自拿。
进客栈的人都是些二十左右出头的年轻人。年轻气盛,却体内功力不俗。但他们没有掩饰自己强大的真正的实力,只要有些探究之法的人便能够轻易的看到他们每一个人汹涌澎湃的内力。
不过进来的人看都没看李司一眼,便直接无视掉李司,往客栈的一角落的桌子落座。
他们在走的过程中竟然丝毫没有发出声音,这不仅仅是他们的性子使然,也是他们的内力深厚才会做到这样悄无声息。
他们的性子高傲冷漠,但也正因为他们的实力才让他们可以有这样的性子。
随后他们坐在一角落就没有动静了。静静的等着。
李司看到对方无视掉了自己,也不生气。他背靠椅子,吃着柜台上的一盘花生。
然后他突然警觉性的转头,便看到了紫苏在自己的后面站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李司奇怪的看着紫苏,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但紫苏回了李司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话,默默地退后了几步。
李司感到很奇怪,他觉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又发现不了。他觉的再问紫苏也不一定能够问出什么来。
接着李司起身,
“那饭做好了没?”
“做好了。在二楼,你的房间。”紫苏在回李司话时,“房间”两字特意语气说的很重。
但李司没注意到,只觉的紫苏讲话噎到了。
随后他拍了拍柜台,向紫苏说道:“那你来这坐着吧!我上去吃个饭。”
“哦……,好的。”紫苏拉长了声音回答道。露出了我很懂的表情。
走向二楼楼梯的李司眼睛斜着看了紫苏,露出了一个很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便不管紫苏的奇怪之举,转身向二楼走去。
然后他在楼梯中遇到了正在打扫的赵阳风。出于老板的素养,他拍了拍赵阳风的肩膀,鼓励地说:“好好干!”
赵阳风挺直腰板,看着李司笑着说道:“掌柜的,去二楼啊?”
“是啊,我去吃饭。”李司点了点头说。
赵阳风似乎很是高兴地说道:“我懂。我太懂了。掌柜太厉害了!”
“???”
李司转头看了看紫苏,又看了一眼赵阳风,觉得今天的每个人都很奇怪。无论是来的客人,或者说是赵阳风与紫苏两人都太奇怪了。
但是奇怪而已,每个人一生都有那么几天不同于平常的自己。总会发疯几天。
李司便不理他们,去二楼的房间了,现在吃饱饭要紧,他的肚子都要开始叫了。
李司打开了房间的门,便看到了赵琦君,她端坐在床边,看起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高冷仙女。在她的床边还有些冰霜,从房间的温度上来,可以看出来她是刚突破不久。
不过她嘴角边有一些油泽的,却是破坏了一个仙女的形象。
李司心里却在滴血,他那整瓶世俗罕见的灵酒就这样没了。
随后他又看到了桌上的两大碗面,嗯,全空了,干净见底。
李司:“!!!”
他指着桌上的两个空碗。惊讶道:“这!这!这!”
赵琦君瞥了他一眼,很是冷静的说道:“这面,还不错,挺好吃的。香味诱人,药料清香。这应该不是你做的。”
“不是,你还评价上了!”
“那总不能说声好吃吧!毕竟我吃了两碗了。”
“那我吃什么。”
随后赵琦君丢了两个白面馒头过来,说:“我昨天打算当夜宵吃的,便宜你了。”
“!!!”
李司愤怒地拿过两个白面馒头,手一挥,哼了一声,摔门而出。
赵琦君则继续盘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周围的灵气大量地进入她的体内。灵力在她的体内不断地沉淀着。恐怖的气息却在不断的内敛着。
她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然后她睁开了眼,感受着自己的境界与实力后,对着无人的房间里轻声地叹息道:“真是的,欠了个大人情了!”
……
房间外,李司蹲在房间门口吃完了馒头,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儿。这两个馒头就是能填饱肚子。
过了一会儿后,陆陆续续有人进到客栈中来。客栈的人也渐渐有了人气。
剑阁的一些人也如往常一样来这里,
他们坐在靠近大门口的桌子旁“紫苏姑娘,给我们来四碗粥。”
“已经做好了,你们自己去厨房里拿。”紫苏在柜台旁说道。她的回话很是迅速,因为这几天这几人天天来,也算是个老顾客了。他们之间很是熟悉。
紫苏偶尔也在这里做做饭之类的,因为会给钱。紫苏也随便赚些小钱。而且凡是吃过她做过的饭都说好,最重要的是这比城中的客栈要便宜很多,甚至比街边的小吃还要便宜。
毕竟人在江湖飘,身上哪能不会一些小技能。
这时又来了一个人,紫苏看到,露出了笑容很是高兴地跟她打招呼。
这人紫苏认识,正是执行司的易小蓠。原本她很是想念李司做的饭。前天便来了一次。结果吃到了紫苏做的饭,便瞬间忘了李司。
毕竟有了更好的哪还需要好的。简而言之就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所以紫苏与易小蓠粘在了一块。紫苏也很喜欢和这个平日可可爱爱,有些呆头呆脑的小女孩在一起。
似乎看到她,能够给自己小时候悲惨的遭遇一些心灵上的安慰。
不过剑阁的人今天吃饭却格外异常,他们吃的特别慢。而且他们的剑离他们的手边很近,跟剑不离手没差别。
剑阁弟子荆开与他左手边的师妹对视了一下。双方都很是默契的点了点头,因为从刚才他们在开始吃饭时就有几双眼睛注视着他们,投过来的目光毫不避讳。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这些目光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杀意,很是浓厚的且纯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