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两年,边塞的战争一触即发,周边几个小国意外的顽强,这场战事竟陆陆续续打了两年之久。
戈尔城是离战场最近的城池,早在第一年战事发生半年后就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了。
被边塞的小国破城夜袭,抢走了城内大部分粮草。
云小夏的农场幸亏地处偏僻,加上萧成峰又留了人保护,她自己在这一年里也收留了不少年轻汉子,还让萧成峰的人带着他们长期练武。
经过不屑的努力,竟能保得她这一处农场安宁。
敌军来攻打过一次,农场是有些损失,但总算是守住了。
之后云小夏又让人没日没夜的加固围墙,每天三班倒的加强巡逻防守。
战争一起,外头为了活下去,干起烧杀抢掠的流寇也不再少数,幸亏云小夏有先见之明收了大量的人手回来。
农场才能维持两年之久。
任凭外面再乱,她有灵液在手,农场里种粮食种菜养牲畜,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唯一的难处就是用水,云小夏从庄园那边拉来了大量的水,还在农场里侧靠墙的地方种上了一排灌木丛。
这些灌木丛作用有两个,第一它们长成之后是农场天然的第二道屏障,第二,灌木丛的叶子上可以收集清晨的露水。
虽然不多,但此刻情境下,哪怕是一滴水都是异常珍贵的。
云小夏的农场坚持了一年之后,终于面临着水源将尽的问题,农场里一百多号人,哪怕每天不洗漱,光只是吃水也是个不小的量。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本来都打算硬着头皮挺而冒险去庄园再去拉水了。
没想到家里的土地里挖出来了地下水。
云小夏惊喜万分,后来研究了一番才得知,是灵液的功劳。
被灵液改造了一年的土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灵液渗透进了地底,竟吸引来了不少底下水脉,积少成多。
一年的时间,他们家农场的地里竟能打出一口井来了。
地下水脉不停地被灵液吸引过来,这水完全是活水,而且水质特别好。
农场不少老弱的妇孺因为长期缺水的问题,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了,在吃了一段时间井里的地下水后,不但不用吃药身体就康复了,而且比以前还更有活力了。
云小夏这才得以撑到第二年。
她的农场被她建造的像一座小型城堡,御敌,农耕,收留难民。
日渐壮大。
当初多亏这块地够大,就算再住上几百号人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她盖得可都是楼房,一栋楼占地面积才多大,却能住好几倍的人。
她也因此得到喘息,后面一年里农场靠着钟子行带给她的大批量种子,不但养活了所有人,还在萧成峰的军营后备储存粮草不足时及时又送过去一批。
挽救了上万将士的性命。
顾元帅感动的当场洒泪,就差给云小夏跪下了。
他向萧成峰夫妻俩承诺,将来回了京城,一定会把这些功劳如实汇报给圣上。
至于钱的问题,云小夏觉得皇帝应该不会赖账吧?
她就没提。
后来战事稍微缓和一些,云小夏也因为这次送粮得到了军里上下一致的信任,可以自由出入军营来找萧成峰。
他们一家人这两三年来一直聚少离多,两个娃都长高了一大截了,萧成峰这才看见。
作为父亲,他愧对两个孩子。
蓉蓉丫头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连性子一向沉稳的小祁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但这小子要面子,掉眼泪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云小夏是偷偷看见的,她可不能笑话自己儿子。
此时的京城迎来新一届的科考,窦弈翀只身一人来到繁华的京都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他行事低调,穿着也很朴素,还带着一顶草帽遮住了自己清俊的样貌,为的就是尽量不引人注目。
长大后的窦弈翀身材修长结实,尽管这几年他一直泡在书院里,却从来没疏于锻炼。
一直记着云小夏的话,练一些粗浅的拳脚强身健体,也是为了以更好的状态读书。
在他们书院,别的学子皆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就他人高马大的,手臂一露出来全是腱子肉。
挑水砍柴做饭,样样不落,最拿手的就是做包子。
萧叔和云姨去了边塞已经大半年了,他从钟老板那边获得了一些他们在边塞的消息,知道云姨一家还没团聚,窦弈翀心里也着急。
当初云姨让他丢下读书,不让他跟去边塞。
蛰伏两年,苦读了两年,此时也该到了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窦弈翀从容的走进考场,周围的考生紧张的身体发抖,有的甚至练笔都拿不稳,他一派淡然,答题下笔如行云流水,引来巡视考场的主考官注意。
考试时间一共三日。
这三日考生们吃住都在里面,里面可不好熬啊,考生们不但心理压力大,在封闭的环境里待上三天,那味道简直没法形容。
现在又正值夏季,窦弈翀感觉自己身体上到没出现太大的毛病,只是觉得考试再不结束放他出去,他要被这里的味道给熏死了!
考试结束的铃声刚一响起,窦弈翀几乎是抓起背包就往外跑。
终于能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他站在考场旁边一边舒展胫骨,一边看着和他同期的考生被搀扶出来。
能自己走出来的只有一半,还有一半要么晕了被抬出来,要么腿软着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一出来就有家人过来搀扶。
就他一个,孤家寡人的,外头既没有人等着他,也没人对他有所期盼。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将来能帮到云姨他们就行。
以前他读书只想出人头地,现在却很少这么想了。
当年要不是他没本事,云姨怎么可能会把他留下。
所以他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云姨放心,也能让他们依靠!而不是永远做那个被帮助的存在。
窦弈翀刚要离开,眼神一晃居然在人群里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他诧异的呢喃出声。
“萧子柱?”
萧家老二夫妻俩紧张万分的围绕在儿子身边,一个劲的问他考得怎么样。
萧子柱这些年来埋头苦读,家里啥活都不让他干,身体素质就跟大部分学子一样,跟窦弈翀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
在里面待了三天,萧子柱能撑着自己走出考场,已经是他毅力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