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的军队,没人敢于阻挡,这谁能挡的住,拉乌尔很识趣的给炎国军队开门。
那只是一队路过的华夏军人,他们听说有华夏人遇害,立刻赶了过来,他们把马匹拴在西尔维家的私人马厩里,一个人看管,其他人在卡斯特尔谄媚的带领下,朝着西尔维家内院走去。
“哪个老鸡公敢动我们炎国的子民?日他仙人板板的。”
离了老远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咆哮声,熟悉亲切的口音,这才是优美的华夏语。
炎国士兵气势汹汹的进入内院之后,李查就目不转睛的望着这群华夏军人。
这是李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老乡,心情未免有些激动。
身着玄甲,绿色底衣,高高的羽饰铁盔衬托出他们伟岸的身材,腰间的配刀和短枪叮咚作响,鹰一般的眼神,只是露出的凶芒就足以让敌人胆怯。
在那里一站就压迫感十足,院子里的法国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那华夏女将,正是之前李查吃瓜时看到的那位。
腰间的玉牌还赫然醒目。
(播州信勇义杨家)
实际上其他的华夏士兵也配有腰牌,有的是木制的,有的是铁制的,大小不一,但都有个特点,比较醒目。
播州仁慈威黄家。
播州仁德理胡家。
播州宣惠安马家,等等。
这些腰牌正反两面,一面是家族名,转到另一面则是本人的名字,就比如华夏女将的腰牌另一面写着杨戍华。
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起的名字就如此霸气。
更霸气的是,女将竟然叼着卷烟,拿出火折子点了起来,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来,长出一口气。烟雾缭绕,有些敏感的人直接被呛的咳嗽。
这时代的华夏女子都如此豪放么?
“就是…他…他们。”卡斯特尔小姐有一些炎文底子,充当着翻译,本来是指着李查的,但想了想还是把整个西尔维家族都顺便卷进去好了。
受害者,加害者,目击者都有,看起来是个简单至极的案件。
杨戍华一摆手,手下的华夏士兵快速将在场的众人控制了起来,同时还有几个人负责警戒,防止暗地里还有人埋伏反击。
整个过程配合默契。
“死的只是个倭人,并不是炎国人。”李查淡然的说道。
“哦?”杨戍华挑了挑眉毛,眉毛上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型疤痕。
她看了李查一眼。
然后径直走到尸体的跟前,用脚把尸体翻了个面,脸朝上的姿态。
尸体还很新鲜,没有尸臭,但子弹打碎了脸颊骨,整个脸血肉模糊,很难辨认面容。
杨戍华用配刀在关云的脸颊上挖啊挖啊挖,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东西。
“倭奴加藤制自生短铳留下的火器伤。”
专业啊,李查不禁赞叹她的眼力。
“姐儿,搜到了这个。”看管李查的军官给李查来了个搜身,很快就找到了凶器,枪管还有些热度的燧发手枪。
李查有些懊恼,怪不得拿破仑一回来就把佩剑给藏起来,原来是预料到了炎国军肯定会搜身。
这燧发手枪做工很精致,要是卖掉兴许能值不少钱…李查很缺钱。
士兵把搜到的手枪交给了杨戍华手里,后者掐灭了烟,仔细端详着这把手铳。“嗯,果然是加藤制。”
“加藤制可是老古董了,是圣祖征倭时期,倭奴军军官的配铳,当时倭奴的制铳工艺不比中原差,这铳存世量不多,很有收藏价值,卖给黑商也能换来三四百两银子。”
李查更懊恼了。
“这短铳是你的?”杨戍华拿着手枪询问着李查。
“不是我的,是从这倭人手里抢的,杀死他也只是为了自卫。”李查解释道。
听完李查的解释,杨戍华笑了起来,做了个手势,让控制着众人的士兵撤了回来,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花园的石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有意思。”
觉得有意思不是因为李查流利的汉语,毕竟汉语说的流利的银肤人很多,没什么好奇怪的。
有意思是因为李查一口一个倭人,这种称呼几乎只存在于华夏民间,其他地方,甚至华夏官方都称其为日本。
毕竟日本现在是炎国番薯国,当日本提出倭这个字具有侮辱性和种族歧视,以后不应该使用倭字称呼日本。
炎国看在石见银矿专采权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日本国这小小的请求,以后的书面文字尽量避免倭这个字。
在日本国的努力下,的确取得了效果,各国官方都以日本为正式称呼,国外民间也少有知道倭的含义,只有曾经遭受过倭寇祸乱的华夏和朝鲜,民间对其使用倭字称呼不曾改变。
那一句倭人是属于他们华夏和朝鲜百姓对于日本人的厌恶和愤恨,你要是骂日本人,咱们就是好朋友。
李查是个法兰西人,竟然和他们华夏人一样称呼日本为倭,这一点让杨戍华觉得有意思。
“将军,关云是炎国宁波人,不是什么倭人。”卡斯特尔怂恿着自己的女儿再次向杨戍华强调着关云的身份,但卡斯特尔小姐的汉语不够流畅,想要说更多的话,却苦于张不开嘴。
“是炎朝人还是倭人不用你来提醒。格劳资还看不出来吗?这就是个倭奴。”杨戍华瞪了卡斯特尔一眼,让后者连退数步。
甚至手里的配刀还在关云的尸体上随意扒拉着,显然在确定了关云倭人的身份后,对于这尸体也没有什么可尊重的。
正统的华夏人,还是可以通过一些细节分辨出中日两国间人种的差异的。
“我最近也听说了,有好多倭人冒充我们炎朝人到处招摇撞骗,败坏我们炎朝人的名声。”
“是啊,太丝儿了。”
“关键倭国是我们炎朝番薯国,你还不好找他麻烦。”
“倭,这类人,可真是…真是…”杨戍华想要找个形容词来形容现在倭人的品行,但不知道用什么词好。
“猥琐。”李查顺口接道。
“对,猥琐,这词用的恰当,倭人就是猥琐。”杨戍华连连点头,认同着李查提出来的形容词。
“倭人不但猥琐还很变态。”李查补充道。“他们的父亲甚至在女儿出嫁前,还要一起洗澡。”
“我去,真有这种事情吗?”炎国年轻的士兵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