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拜!”
妮妮挥挥手,不给霍骁任何机会,背着书包,离开。
香江的夜晚,热闹非凡。
形形色色的人很多。
一路上,妮妮都感觉怪怪的。
总感觉被人盯着。
可一回头,又没有异常。
那种感觉很不好。
回筒子楼前,必须经过一条巷子。
巷子中,只有昏暗的路灯。
还有几声猫叫。
显得阴森诡异。
走进小巷子中,后面的脚步声也更加明显。
妮妮第一反应,认为是何婷来找麻烦了。
那个贱人,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主。
真要在这小巷子遇见,只能算她倒霉。
给她一个原地爆炸。
不是妮妮心狠,而是这种事,许长安现在已经唯熟尔。
刚搬进筒子楼时,妮妮就遇到过意外。
那也是个放学的夜晚。
一个大变态,跟着她走进了巷子。
那人带着枪,十分嚣张地威胁妮妮跟自己走。
可下一秒,脑浆爆汁。
再后来,有人在筒子楼公厕偷瞄女人上厕所,被妮妮撞见。
妮妮给对方一板砖。
那小子不服,上来就要动手。
不出意外,又是原地爆炸。
三年时间,许长安没有道德,没有束缚,已经杀了五人。
当然,对方都是死有余辜。
按照许长安的说法,凡是敢觊觎自己闺女者,不用讲道理,必杀之。
妮妮也劝过他,不要动不动就那么残暴。
可许长安不听。
回不了大陆,没有身份的枷锁,许长安完全随心所欲了。
有时,他都拿自己当做判官。
书写他人生死。
今儿,妮妮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好像又要见血。
顿时,她有些头疼。
何婷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死。
她还想给对方一个机会。
想到了,妮妮走到墙角处,猛然转弯,捡起一块砖头,贴在墙面上。
这一砖头换一条命,何婷偷些乐吧。
果然,当妮妮藏起来时,身后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不断加快。
来到墙角处时,妮妮毫不犹豫,将手中砖头猛然挥了过去。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且这声音很熟悉。
好像听过很多回。
昏暗的路灯下,棒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呻吟。
“妮妮,你有病啊!”
棒梗咬牙抬起头。
“你特么才有病!”
妮妮也很生气,“棒梗,狗行千里改不了吃屎,怎么到了香江,你还是这么猥琐,说……跟踪我干嘛。”
“没……没干嘛!”
“呵呵,嘴硬是吧。”妮妮又抄起一块砖头,目露凶光。
“别……别砸,我说。”
棒梗慌了。
别的女生举起砖头,或许只是装模作样吓吓人。
可棒梗知道,眼前这女生不会。
她是真敢拿刀砍人的主。
见棒梗老实了,妮妮丢下砖头,上前踹了一脚,“说,跟着我干嘛?”
“妮妮,你别这么虎,我都说了,我不是以前的棒梗了,我不会再偷鸡摸狗了。”
“不偷鸡摸狗,开始耍流氓了是吧?”
棒梗一愣,“妮妮,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敢跟你耍流氓……跟踪你,就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
妮妮差点笑掉大牙。
自己看上去很弱吗?
棒梗的话怎么和霍骁一个味道,难道男人的保护欲,都不选择对象吗?
“妮妮,你别笑,你得罪人了。”棒梗站直身体,老气横秋道:“我如今在道上也算一个人物,今儿得到一个小道消息,何家对你下了江湖奸杀令。”
“去你妈的奸杀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妮妮上前又是一脚。
直接踹得棒梗岔气。
“妮妮,你别动手。”棒梗急了,“咱们都是一个院子出来的,之前恩怨一笔勾销,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是来帮你的。”
“不需要。”妮妮沉声道:“棒梗,管好你自己就行,你丫下次再敢跟着我,我打爆你的脑袋。”
“妮妮,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倔?”
“棒梗,你还和以前一样讨厌。”
“对,我是讨厌,可我不想让你死在香江。”棒梗提高嗓门。
“我再说一遍,管好你自己就行。”
妮妮头也不回离开。
棒梗气得原地跺脚。
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家,许长安躺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
“别抽了,呛死了。”妮妮不愉快。
“哎,有火也不能冲我来吧。”许长安感觉自己很无辜。
“许长安,今儿事你都知道?”
“知道。”许长安点点头,“早上,我差点动了精神力,刚刚……也一样。”
“刚刚是棒梗。”
“我知道。”许长安漫不经心,“你不是早就想他死吗?”
“那是以前。”
“现在呢?”
“都是老乡,别动不动就爆人家脑袋。”
“知道,我没想杀他,说实话……这瘪犊子变化很大,依然讨厌,可做人开始有原则。”
“嗯。”妮妮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何家你打算怎么处理?”许长安眯起眼睛,眸中掺夹着杀意。
妮妮打了一个冷颤,提醒道:“许长安,咱们是凡人,就得面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
“不是这样。”许长安摇摇头,“我是想做凡人,所以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可这不代表咱们好欺负,何家再有歪念头,我会杀绝他们。”
此刻,许长安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换位思考,他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很好了。
换做其他人拥有自己力量。
第一天可能是超人:我要守护人类。
到了第二天:老子是祖宗人。
一个星期后:全特么给我死。
怎么使用精神力,都在许长安一念之间。
他的准则也很简单。
威胁到父女的人,都得死。
当然,这个条件,他觉得不算苛刻,已经很仁慈了。
何家。
大厅。
何婷哭得梨花带雨。
对面几个长辈,全都阴沉着脸。
“婷婷,别哭了,你想怎么收拾那个小妖精,说……我让你三叔去解决。”
说话的是个老者。
头发花白,一双眸子,却显得炯炯有神。
他就是何家掌舵人,何深。
“爷爷,我委屈的。”何婷继续哭个不停,“那个小妖精在大庭广众下打我,当时我还没什么……现在想想,她不是在打我,而是在打何家的脸,这传出去……咱们何家还怎么在香江立足。”
挑拨离间,何婷有一手。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正在用一己之力,将整个何家,推向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