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
妮妮来回游走,寻找香味的来源。
许长安翻了一个身,脱口说道:“空气清新剂。”
“什么鸡?”
妮妮一脸疑惑。
什么“鸡”会这么香?
难道许长安又发明了新菜系?
“不是鸡!”许长安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爬了起来,“是空气清新剂,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妮妮吐了吐舌头,开始洗脸刷牙。
许长安家幽幽淡香。
四合院中,依然弥漫着贾张氏的黄汤味。
秦淮茹拿着脸盆,一边朝地上泼水,一边用扫把清理着四合院中的污秽物,眼中全是酸楚。
今天有住户去找街道了,说贾张氏“生物排毒”,祸害邻居。
街道办一早过来,就捏着鼻子,给了贾张氏警告。
让贾张氏把院子里的黄汤清理干净。
换做普通人,贾张早就骂了回去,可对面是街道办事处,她也只好咬牙应承。
一转头,她就把清理黄汤的任务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怨贾张氏,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拿着盆和扫把开始清理。
这一幕,可把傻柱心疼坏了。
他从拘留所刚出来,满脸的胡须拉碴,还没走进院子,就听三大爷说秦淮茹在清理污秽物。瞬间,傻柱加快了脚步,冲进了四合院。
“秦姐!”
“傻柱!”
二人轻声呢喃,心里各有滋味。
傻柱不在的这段时间,秦淮茹事事不顺,带不了食堂的饭菜,还被许大茂经常占便宜。
人不在,更念好。
秦淮茹算是看清楚了,还是傻柱可靠。
另一边傻柱,也是百感交集。
在拘留所这段日子,天天面对着一群老爷们,对秦淮茹的思念,越发明显。
傻柱上前一步,接过秦淮茹的扫把,“秦姐,你去休息一会,这些污秽物,我来帮你清理。”
秦淮茹心里一暖,“傻柱,还是你对姐好。”
在接扫把的一瞬间,两只手触碰到了一起,男女间的那点心思,瞬间被点燃。
秦淮茹有些紧张,把手缩了回来。
傻柱傻里傻气的闻了闻手……哇偶,好香。
这一幕,被贾张氏撞了一个正着。
“傻柱,秦淮茹,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想干嘛?”
贾张氏气势冲冲走向二人,不给任何的解释机会,一把薅住秦淮茹的头发,开始叫骂,“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就和别的男人搞在了一起。没错,东旭是死了,可我这个老婆子还活着。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轮不到你搞破鞋。”
“张大娘,你误会了。”见秦淮茹被拉着头发,傻柱立刻上前解释,“我只是帮秦姐处理地上的污秽物,没有做什么见不得的事,别这么激动。”
傻柱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贾张氏越气。
只见贾张氏伸手指着傻柱的鼻子,“你个劳改犯,也想贪念我家儿媳,没门。”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绝了这个心思。”贾张氏骂到痛快处,开始手舞足蹈的招魂,“老贾呀,东旭呀,今夜你们回来吧,把这个傻柱带走吧!”
贾张氏本来就是大嗓门。
被她这两嗓子一喊,四合院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在贾张氏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周围的人心中也明白了一二,不时有人开始了指指点点。
“秦淮茹胆子够大,大白天就开始勾人,这得有多馋啊。”
“傻柱也是,刚出来就不能低调一点,再猴急也不能在院子里来,关上门怎么搞都没人知道,非要在院子里,哎。”
“怎么说呢,人家秦淮茹死了老公多年,空虚也是难免的,傻柱也没结婚,凑合着过得了。”
“嗨,那贾张氏不能同意,秦淮茹如果跟了傻柱,谁来给她做牛做马。”
“有道理,万一秦淮茹以后再给傻柱生一个娃,棒梗日子也不会好过。”
“都说家丑不能外扬,这贾张氏倒好,就怕其他人不知道她家的丑事,也是绝了。”
“……”
在周围的议论声中,秦淮茹脸色越发难看。
她为贾家辛劳多年,换来了什么?
难道就换来了贾张氏的打骂?
头皮上的疼痛,让这个饱受折磨的女人,第一次产生了反抗的心里。
同时,心里的恨也在萌芽。
“张大娘,有话你好好说,先送开秦姐头发。”傻柱心疼秦淮茹,看着她头发被扯着,心里都在滴血。
贾张氏瞪向傻柱,“我不松手,你能咋的?你还能和我这个老婆子动手吗?”
说着,她抓着秦淮茹头发的手,用力向下一拉,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泪眼婆娑。
傻柱捏着拳头,眼睛都红了。
就在这时,一大爷披着大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狼狈不堪的现场,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说贾家嫂子,你这又是干什么?”一大爷上前,抓住贾张氏的手,略显激动说道:“先把手松开,秦淮茹头皮都要被你抓下来了。”
“我不!”
贾张氏非常倔强,不仅不松手,手上还更加用力,“她敢偷人,我就敢治她,我一天不死,她就是贾家的人,谁也偷不走。”
秦淮茹双手捂住头顶,满眼凄楚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我没偷人,我家婆婆在冤枉我。”
“呸,还敢顶嘴。”
贾张氏脸上横肉一颤,作势另一手就要抽秦淮茹的脸。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傻柱。
他一把抱住贾张氏,掰开她的手,用力一推,贾张氏跌倒在地。
倒在地上时,手上还有一缕头发。
坐在地上的贾张氏一愣,随后双手不停拍着大腿,开始嚎啕叫骂,“邻里邻居,你们过来看一看,傻柱秦淮茹这对奸夫淫妇要杀人了。”
这时,许长安正送妮妮出门。
看见一窝人挤在中院,轻轻瞥了一眼。
刚刚贾张氏的大嗓门,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也见怪不怪。
反正狗咬狗,肯定得一嘴毛。
“他们吵什么呢?”妮妮向人群瞅去,小小的年纪,对什么都很好奇。
许长安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上学要迟到了,别磨蹭了。”
贾家和傻柱的狗血事,他不关心。
他现在关心的是,要买什么好酒来招待李主任。
毕竟那货也是出了名的嘴刁。
妮妮去上学,许长安去了供销社。
六十年代,什么酒最有面?
当然是西凤酒,两瓶十块钱。
许长安感觉有些肉疼,不过还是付了钱,他也很想尝尝半个月工资的酒,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