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的小两口在老李头和老太太离开后，房门紧锁，凶脸男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皱着眉头道。
“小丽，你为什么要为了一张破纸条，给他这么多晶核？”
他很不理解，三枚一级晶核能够在店里做多少事了，而小丽居然会为了一张没有什么用的纸条如此大出血。
“嘘！我跟你说，这张纸条子作用大着呢！”
小丽紧张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而凶脸男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双手抱臂，语言中全是不满。
“就算上面真的是什么疫苗，咱们拿了又有什么用？”
他的自我认知非常明晰，就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他面前，他也搞不出那劳什子疫苗来，还不如就乖乖窝在饭店附近，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
“笨啊你！我们不会配，可以把这单子高价卖给别人啊！”
小丽一点都不怕他那张凶巴巴的脸，直接抬手照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
“好叭....”
一脸凶相的男人此刻委屈巴巴的，他又不敢说话，只得自己去蹲墙角。
小丽打定主意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凶脸男跟在一旁忙活。
“小丽，你想好要把单子卖给谁了嘛？”
小丽一边动作麻利地把路上要用到的东西装进背包里，一边神秘兮兮地冲着凶脸男说道。
“暂时保密。”
看着他失望的脸，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咱们回来以后，可以直接住进温老板的公寓里，起码吃喝不愁！”
凶脸男把嘴紧紧地闭上，用手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也明白隔墙有耳、言多必失的道理。
“好了，咱们就轻装上阵，明天去店里多打包几个盒饭就出发！”
把图纸放在贴身的兜里后，又把剩下的晶核拿出来数了数，敲定好第二天要去采购的物资后，两人手牵着手睡下了。
梦里全是他们卖掉配方后，拿到晶核住进饭店的美好日子。
全然不知一场灾难正在等待着他们。
“高个儿，听说黑市就快要开了，咱们弄到多少晶核了？”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老李头家，两个鸠占鹊巢的男人借着蜡烛微弱的光，蹲坐在床沿边上数着自己手里的晶核。
“啧，数来数去也没多少！”
说完，冲着矮子伸出手。
“来一点。”
矮子眉头微皱，犹犹豫豫地不肯动。
“我这也没多少了，你自己的呢？”
高个儿朝着他勾了勾手，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
“我早吸完了！你也别抠抠搜搜的。”
矮子一掌把他的手拍开。
“想要自己上黑市买去！我这一点还不够我自己用的呢！”
说着，矮子从兜里拿出一个拇指长、二指宽的半透明玻璃瓶，拧开瓶盖放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大口气后，连忙又把瓶子盖上。
高个凑过去贪婪地吸着残余的香气一脸的陶醉。
“md，我可算知道以前那些人为什么喜欢抽大烟了，这玩意儿也太香了吧！”
矮个子男人小心地把鼻烟壶放进兜里，瞥了一眼还在闭眼享受的高个，发出一声嗤笑。
“我就跟你明说了，这壶里装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
高个已经把空气中残余的气息全部吸完，仅仅是这一点，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异能有了提升。
“我当然是知道里面有东西，莫非是d...”
矮子抬手制止住了他。
“诶，可不兴乱说啊。”
在尝到甜头后，高个心里的痒痒虫再也控制不住，此刻他只觉得抓心挠肝，浑身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爬似的。
“不行了！受不了了。你赶紧再给我来一点！”
此刻，高个的眼睛通红，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了，矮子看他这样也不忍心，想着反正剩得不多。
“给你给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高个伸手接过瓶子，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放在鼻子下面陶醉地吸着，为了防止气味扩散，他双手死死地捂住瓶口，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
高个也并没有一次把所有的都吸完，在瓶底只剩了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时，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把瓶子盖上。
“那你说，这里边儿到底加了些啥？”
透过瓶身，可以看见里面的膏体呈红色。
矮子伸手把鼻烟壶拿了过来，语气淡淡。
“血。”
“血？”
高个觉得有些离谱，只不过是加了点血，怎么还能提升人的异能呢？
那如果是的话，他们去杀几个人是不是也可以做到？
“当然不是普通人的血了。”
矮子回想起那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我只有幸见过一次，他们把一个女人养在了罐子里，不许她吃任何东西，身上插着的管子连接着营养液，据说这个女人的异能特殊，她的血液经过加工后能够提高异能者的异能等级。”
那次，正是精油第一次面世，可在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谁会愿意花大价钱购买这种精神上的享受？毕竟仅仅10克就卖到了二十枚二级晶核。
售卖者直接当着他们的面，从女人身上抽出一管血液经过加工，当场给所有人使用。
那一刻，全场的人都陷入了疯狂。
其中不乏动了歪心思的人想要把罐子里的女人抢走，可还没等他们靠近，一群全副武装手持武器的人就直接把暴乱的人给击杀了。
从那之后，鼻烟壶彻底打响了名号。
“他们这么牛逼呢？”
“你以为呢？那群人可比咱们要丧尽天良得多，背后的势力更是大的吓人，压根就没人敢动他们。”
矮子赏了他一个白眼，鼻烟壶里的精油终于被吸收完了，剩下的瓶子却还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东西可是高端货。”
高个子耸了耸肩。
“就机缘巧合呗，一个人给我推荐的。妈的，就瓶子里那一点点，收了我一大把晶核，要你不说，我踏马还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说着，他暗暗发誓要是等他找到当初骗他的人，他定要把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