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在金山寺的日子平静又漫长。
我和法以日复一日的听住持讲经说法。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我往往不怎么能听懂。只能在课后缠着法以，要他再给我讲讲。
好在法以总是那样柔和的一边指着重点一边跟我讲，耐心得不行。
看着他垂下来的长睫毛，我有时候忍不住会心思跑偏，要是我是个妹纸，这不妥妥校园青春剧的常见剧情嘛！男主给女主补课，女主看着他那长长的眼睫毛，忍不住心怦怦直跳……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嗯？”法以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不解。
我回过神来，再看到他手指着的地方——“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为实。”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分神了……你继续讲继续讲……”我慌不迭道歉。
“这是讲如来灭度后五百年，仍然有人对佛讲的法生出实信。佛陀以及佛经能让人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对佛经、佛陀、佛法生出信心。”法以一字一句，“这也就是如是我闻的重要意义。”
“所以很多佛经的开头，都是如是我闻？”我问到。
“嗯。”法以笑着点头，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我……（差辈分了！差辈分了！）
……
慢慢的，住持的讲课又多了其他内容，什么历法、天文、阴阳五行……
我头更大了，想摆烂的心肆意蔓延。
是的，作为一名穿书者，在这些平凡充实的日子里，我居然想要摆烂了。
在住持师父讲那些听不懂的经文、历法、阴阳五行的时候，我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昏昏欲睡，摇摇欲坠……
直到这天，住持师父看着我那瞌睡的样子叹了不知道是第几十次气。“法棍，法以，你们也跟着为师学了这么长的时日了。明天我会对你们进行一次测验。”
我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就像在课堂上老师突然点名。
“住持师父！测验内容有什么？”我慌忙问，眼神里充满期盼，划个重点吧！球球了！
“告诉你们也无妨。为师将在佛经、历法、天文、阴阳五行这四科各出一题……”住持捋了捋胡须，踱步走了出去。“好好准备吧。法棍，法以。”
我才发现，他居然不再叫我法海。
“法以，住持师父刚刚叫我什么？”我偏头看着他。
“好像……是法棍。”法以不太确定的语气。
大危机！
被这里的重置机制支配的恐惧向我袭来。
不行，我不想再陷入循环怪圈了。明天的测验我一定要满分通过！
我打满了鸡血，瞬间精神百倍。“小法以，快点把你的笔记借给我。我要通宵学习！！！”
“好。”法以从自己的书袋里掏着笔记。“但是没有我在一旁解释，你能看得懂吗？”
我知道他并不是在嘲讽，只是在真心实意的提出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结结实实的把我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