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宥淡定地看了眼轰然倒地的人,对着门外的小弟们招招手。
那群人都傻眼了,下意识就跟着进来了。
胡宥指了指地上还有余温的尸体,说道:“你们的人吧!抬走吧!怪不吉利的,我下午还要上台呢!”
小弟们:“……”
这个女人见到这种场景难道不应该吓得惊慌失措,失声尖叫吗?
为什么这么淡然,还指挥他们把人抬走?
几个小弟虽有怀疑,但他们确实是眼睁睁看着小队长自己扳动扳机自杀的,这女人又什么都没干,他们也只能弯腰把尸体抬走。
转身还听见胡宥小声叹了句:“原来是真想睡了。”
小弟们:“……”
小队长到底为什么想不开?
思九:(。?`ω′?)
觊觎大人,就应该让他睡一辈子!
人走了,胡宥关了门,衣柜里的男人钻了出来,怔怔地看着她,有点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既视感。
“捂得这么严实,不闷吗?”
徐司钰把脸上的布巾取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正气脸庞,还挺帅。
“谢谢你!”
他看着胡宥道谢,是她帮了自己,想到自己刚进来还威胁她,徐司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胡宥淡淡笑了笑,翻出自己的药箱,这是原主干活或者偷学时,偶尔受伤给自己准备的。
“伤哪儿了?”她问。
徐司钰一愣,脸上有些羞窘:“我自己回去包扎。”
“伤哪儿了?”
胡宥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这让男人莫名就想顺着她的意思做。
他侧身露出自己的一边肩膀,衣服上已经浸满血水,大多都干涸了。
胡宥拉过他,用剪刀顺着衣服的破口处,轻轻剪开,露出里面结实有力的臂膀,侧面有个血窟窿,还能看见镶嵌在肉里的子弹。
胡宥有些心疼,对这傻愣愣地没什么反应的人有些无奈,低声问道:“谁伤的?”
受伤这种事,对徐司钰来说很常见,只不过是严重与不严重的区别。
可此时,看着女人眼里流露出的心疼,还有自己突如其来的陌生悸动,他突然就有些委屈。
“是刚才那个人,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死的那个?”
“嗯。”
行吧,自己这算给他报仇了。
听着她的声音,徐司钰想知道她的名字,想去了解她,就是这么奇妙的感觉。
生平第一次,他主动向一个异性介绍自己:“我叫徐司钰,你呢?”
徐司钰,哦,这个原主有些记忆,占据这一方的军阀徐大帅。
只是,怎么搞得小偷小摸一样还把自己捂成这样?
胡宥一边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用神力取出他肉里的子弹,止了血,给他上点药,包扎好。
“嗯,我叫胡宥。”
男人看着包扎得很有美感,还特意俏皮地打了个蝴蝶结的伤口,全程一言不发。
明明取出了子弹,可他一点儿也不疼,只感觉到女人手指划过的酥麻和颤栗感。
他抬头,就静静地看着胡宥,莫名就觉得这一刻很满足。
胡宥收了药箱,把带血的子弹放进他手心,说道:“好好养着,别发炎了。”
“嗯。”徐司钰握紧子弹,好像握住了那递来子弹的一只手。
胡宥见他呆呆的,动作也傻傻的,就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好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凑近问道:“我好看吗?”
“好看。”男人脱口而出,下一瞬直接脸红透了。